第一百八十一章 一一窥破
话落。
老者便舞动长剑，向陈炼施展起孤风残影剑的后面三式：风卷残云，气荡山河，和横扫荒宇。
随着剑招的深入，老者身上的气势也在跟着攀升，相较于孤风斩叶和同气连枝的简单狠辣，后面的风卷残云则表现地更为狂暴，气势增幅极为明显。
“这剑招果然强横，比起暗影灼阳剑，多了一分粗狂的强硬之气。”
认真地观摩着老者施展出的一招一式，陈炼的目光也就表现地越加期待。
正当陈炼看到兴头之时，老者却停了下来，陈炼适才想起，这老者先前说过他也才堪堪摸到气荡山河的皮面，所以，对于后面的横扫荒宇也是没有摸出脉门，剑招也就止步于此。
“老头，正看到精彩处，你就这么停了，还真是够扫兴的。”陈炼不由露出几分失望的表情。
老者倒是看得很开：“后面的剑招我一直没有参透，所以，我能给你施展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不过，你也别小瞧了这三招，当年我就是凭借着这三招和锋灵剑傍身，还独傲过一番群雄。”
“呃……”
陈炼哪对这老头的过去感兴趣，便简单地敷衍了一句，随后，他忽然想起了锋灵剑，便问：“老头，这锋灵剑究竟为何品级？”
虽然手持锋灵剑，不过，陈炼却不清楚锋灵剑的具体品级，不由问到。
本以为老者会爽快回答，哪想那老者竟然也跟着支支吾吾起来：“关于锋灵剑的品级，我只知道它至少是把灵器。”
陈炼眼睛一眯，眼中全是无语，反问到：“老头，锋灵剑是你的战器，你不会连你自己的战器都摸不清楚吧？”
适才，老者才解释起来：“锋灵剑虽然是我的战器，可是，锋灵剑上布有缺口，其真正品级也是无从得知。但是，现有品级绝对在灵器之上。”
陈炼彻底无语，因为，这是他事先知道的：“那我问你，这锋灵剑为何布有缺口？”
“我也不知道。”
老者的回答倒也干脆。
“锋灵剑到底是不是你的东西？”
老者一问三不知，陈炼开始怀疑，锋灵剑究竟是不是这老者所有。
老者连忙挥手，道：“这锋灵剑是我从一处遗迹所得，我得到之时，上面就已经布有缺口。而且，缺口还比先前的大。”
原来这老者也是意外获得的锋灵剑，陈炼又问：“那这些缺口又是如何修复？是不是靠吞噬其它战器来恢复自身缺口？”
先前，锋灵剑将魏七的乌角刀斩成齑粉，本来他还不信锋灵剑会有如此威能，直到锋灵剑在通过斩灭乌角刀后，剑身缺口竟然自动愈合了一丝，陈炼方才重视起来。
“你小子的洞察力倒是惊人。”
老者如此说，也就是变相同意了陈炼的说法，他又道：“之前，我也不知道这一点，直到一次，锋灵剑将一把宝器斩成齑粉过后，它就像是将宝器的精华掠夺一般，竟然让自身缺口开始缓慢愈合。”
“果然如此。”
听到老者的解释过后，陈炼更为坚定了心中的猜测：“也就是说，锋灵剑可以通过占有其它灵器，从而进行自我修复？”
“应该是。”
老者同意地点了点头。
“看来，想要让锋灵剑彻底恢复，就得让他去吞噬占有更多的战器才行。”
于此，陈炼对锋灵剑也有了一个具体的期待，今后，一定要让锋灵剑掠夺更多的战器，从而让它恢复到本来的面目，陈炼也很期待锋灵剑完全恢复时，究竟会是何种品级。
“年轻人，现在还不是讨论锋灵剑的时刻。”老者打断了陈炼的话，他的目光中露出了凝重，道：“现在，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你的意识正在不断地增强，所以，我也会随着你的意识增强而逐渐衰弱，直到最后，完全消失。”
陈炼听了，一惊，问到：“为什么？”
老者叹口气：“我毕竟是存在于你的意识之中，所以，我怎么还可能于你的意识共存下去。”
陈炼想了想，随即了然，一个人的意识怎么怎么可能会容得下第二种意识的存在。
老者说自己的意识正在逐渐强大，可能就是因为自己服用了断魂草的原因。
“如此说来，我得在尽短的时间内将你的孤风残影剑熟络了？”
陈炼道。
老者点点头：“没错，接下来我会孤风残影剑的第三式完完全全地传授于你，至于第四式和第五式，我也没有练透，所以，能够传授于你的，也只能是心法口诀。”
“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陈炼也不想浪费时间，所有，决定就此开始，毕竟这老头也说了，他的存留在自己意识中的时间将会越来越少。
“第二式的同气连枝你已经理解通透，差的只是时间的磨合，接下来，我就将第三式的风卷残云为你好好演练一遍。”
老者说完，“唰”的一声，他的手中便凝形而出一把长剑，接着，脚法前倾，手上也随着脚法的移动而挥舞起来。
刷刷刷！
长剑翻转飞舞，顷刻间，老者的周身便萦绕着层层叠叠的剑幕，剑幕声势浩大，极为骇人。
“起！”
老者大喝一声。
顿时，那些围绕着老者而转的剑影冲天而起，接着，老者将手中长剑向前猛然一斩。
“风卷残云！”
随着风卷残云的出手，那些疯涌的剑气犹如滔天江水一般滚滚而起，顺着长剑所指，带着一股狂暴的力量向前蜂拥而去。
“好强。”
在见到老者所施展出来的风卷残云过后，陈炼整个人也是一阵惊讶，他能从风卷残云中感受到一股恐怖的冲力。
更为重要的是，老者的这一招风卷残云之中，还蕴含着剑势之力。
“收。”
风卷残云尽数释放，既然剑招已经走完，老者也没有让这一招的力量继续扩散，便收剑而立。
他看向陈炼，道：“刚刚这招风卷残云，你看懂了几分？”
陈炼略一沉默，似在思索一般，回到：“第一式和第二式，讲究的是对剑招的把控，着重的是对剑意的理解。而第三式的风卷残云已经不再局限于对于剑招的把控，他更为倾向的，便是剑势。”
老者听了，眼中，脸上，全是惊诧：“没想到，孤风残影剑的奥义竟然被你一一窥破，你小子，果然不能以常理来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