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守株待兔
陈家。
陈炼走后,陈家上下逐步趋于平静。
大长老陈左虽然痛失爱子陈天睿,但是,经过两个月时间的沉淀,已经完全没有戾气在身,尤其是陈炼走后,陈左眉眼间的笑容更甚。
外人看来,陈左是胸襟宽广,忘掉仇恨,实则,陈左却是怀恨在心,两个月前他就布置好了如何劫杀陈炼。
他的计划很简单,等陈炼返回宗门,然后在途中设伏,为了确保万一,他还亲自命令陈业陈朋两人前去劫杀陈炼。
如今,陈炼已经离开陈家三天,按计划,陈业陈朋两人也已经动手杀人,想到这,他的心情就莫名舒畅。
“来人,给我备一桌大酒大菜。”
陈左喜上眉梢,大手一挥,吩咐下人备酒备菜,下人闻之动身,全力C办起来。
酒菜上桌,陈左率先斟了一杯。
不过,他并未先喝,而是对着对天一敬,而后抛洒在地:“天睿,三天已过,想必你两位叔父已经将陈炼人头斩下,这杯酒,是为你大仇已报而敬。”
言罢。
陈左将酒倾倒在地。
而后。
陈左再倒一杯,自顾自地饮下:“憋了两个月的怒火,今天总算是一并消除,天睿,九泉之下,你也能够安息了。”
深吸口气,陈左全身上下,无比痛快。
为了斩杀陈炼,他可是在心中布置了两个月的计划,这两个月的计划也就意味着,他将杀儿之仇整整忍了两个月,而且,还得做出一副完全不会在意大胸襟模样,这让他颇为恼火。
心中痛快,陈左再饮三杯。
多时过后,他眉间一沉。
这张桌子上还有两个空位,这两个空位就是为陈业陈朋二人所留,因为按照计划,今日午时,陈业陈朋两人就会带着陈炼的人头过来。
可是,午时已过大半,他却没有听到关于陈业两人的任何消息,这让他的心情显得微沉。
“怎么回事?那马夫是自己事先安C好的眼线,此去玄阳宗的路线也是早早更改,加之陈业陈朋两人的合力出手,难道中途出了纰漏?”
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随后,陈左摇摇头:“陈业陈朋两人修为高于陈炼不是一尺半寸,对付一个陈炼,绰绰有余,或许是途中有事耽搁罢了。”
陈左心中只有这个想法,因为,陈炼要想从陈业陈朋两人手中逃脱,绝对没有可能。
戌时。
时间转瞬而过,不多时,便由午时转向了戌时,陈左一个人坐在酒桌上,酒菜却未动分毫。
“老爷,这酒菜已经凉透,要不,小的先收了?”
下人见天色已沉,所以向陈左询问起来,毕竟这一桌酒菜,陈左已经吃了整整半天。
“怎么回事,陈业两人为何迟迟未归。”
陈左似乎并未听见下人的声音,他的心中只是在思量着一个问题,前去劫杀陈炼的陈业陈朋二人,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情,莫非,那陈炼真的长有三头六臂?
“老爷……”
下人再次唤了一声,声音极轻。
“什么事!”
陈左恍然惊醒,喝了一声。
这一喝,吓得那下人身子一抖,因为,陈左的眼睛完全红了,其中还有杀气散透。
跟了陈左这么久,这些细微的变化他还是看得出来,为了不招惹麻烦,他当即闭嘴,不再多言。
此时。
陈左也醒了过来,他看着门外被夜色包裹的府址,整个人的心情,如同夜色一般沉重。
“莫非,那陈炼真的是个怪胎……”
陈左想法刚落。
“大哥……”
一道急促的声音传来。
“是陈业。”
陈左立即听出这道声音的发出者,正是陈业的声音,本来他还有些惊喜,不过,仔细听后,他才发现陈业的呼吸沉重,就像是受了重伤一般。
唰!
身影一闪间,陈左便来到大门口。
恰好,陈业也疾步赶了过来,陈业脸上,身上,分散着大大小小的口子,就像是被很多的刀剑所伤一般,不过,这些口子极细,又不像刀剑那样的大件,倒是有些像飞刀。
容不得多想,陈左一边扶起陈业,一边急切询问:“二弟,你身上怎么有这么多的伤口,还有,三弟呢,他怎么没有随你一同归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大哥。”
陈业回了一句,在陈左的搀扶下进了大门,落座休息片刻,等气息平稳过后,陈业方才道:“三弟,他死了……”
“什么?!”
陈左闻之一惊:“怎么回事,陈朋怎么会死了,你们在途中遇见高手埋伏了?”
听见陈业说陈朋被杀,陈左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陈炼,而是猜测陈朋是被高手所杀。
直到陈业憎恨的声音传来:“三弟,他就是被陈炼杀了!”
“你说什么?!”
陈左就像是听见了一个惊天消息一般,整个人都是惊骇不已,若是别人说陈朋被陈炼所杀,他绝对不会相信,可是,现在说出这话来的是和陈朋一起去杀陈炼的陈业,他不由一怔。
陈业恨恨道:“大哥,你是不知道陈炼那小子的修为,看似才生元境二重,实则,一身实力直*生元境六重。”
“他与三弟交手途中,更是诡计多端,不知道从哪里弄出一张爆破符,直接将三弟震死。
不过,陈炼也是伤得不轻,我本来想趁此斩杀陈炼,哪想陈炼竟然在这个时候突破修为,达到了生元境三重,更为恐怖的是,那小子竟然还拥有一把灵器以上的战剑,而且,他还觉醒了剑意。”
陈业将这番话讲完,陈左步步后腿,差点栽倒在地。
上述种种,只要陈炼沾了一条,都足以让他吃惊,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陈炼全部拥有,气运简直变态。
“这么说来,我们先前都被那小子耍了。”
陈左眉头Y沉如水,他以为陈炼能够斩杀天睿就已经是最大极限,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陈炼竟然连陈朋都能斩杀,若是今后成长起来,对他自己来说,绝对是一个祸患。
“那小子绝不能留,以他现在的天赋来看,将来实力必定超过你我,到时,我们就只能任凭处置了。”
陈左说完,又道:“那小子现在在哪里?”
陈业摇摇头:“我被他的剑势所伤,急于逃命,没有具体观察,要不,我现在就折返回去?”
“不用了。”
陈左忽然道:“他既然知道是你和陈朋在追杀他,想必也知道幕后凶手就是我。现在的陈家,陈古一人为队,陈古势单力薄,陈炼应该还会回来。”
“那我们?”
陈业在陈左的分析下小声一问。
陈左面容Y狠:“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