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拉拢
“凌逍,我想……四处走走,可以么?”叶薇妮神色多少有些不自然的说道,然后询问的目光看向凌逍。
凌逍微微一愣,随即说道:“这样不好吧,军事重地,怎么能任由你随便乱逛。”
“呵呵,没关系的,凌兄弟这么说就见外了,太言重了。叶子你想逛就逛吧,反正有些禁地会有提示的,不会有人拦着你!”
“哦……那,那谢谢你了,李天落同学。”
叶薇妮嘴角微微抽了一下,明丽的眸子扫了凌逍一眼,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巴,冲着凌逍微笑了一下,抿着嘴,一转身,就绷紧了脸,朝着刚刚看见那熟悉人影的地方走了过去。
凌逍微微皱着眉头,他很清楚,叶子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人,其实从叶子要求跟着自己前来,凌逍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可叶子不说,他也不好去追问,到了这里,叶子的反应就更加古怪了,也许……只有她自己没有感觉到吧。
李天落微笑道:“凌兄弟还请.放心,在这里,我给你保证,叶子肯定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凌逍脸上抽抽两下,然后看了一.眼福伯,福伯却盯着一座营房,不知在想些什么,竟是没有注意到这边的事情一般。
这时候营房里面传来一阵十.分爽朗的笑声:“欢迎你,凌家的虎子!”个子不算很高的李武通从里面走出来,肤色白净,脸上的胡须刮得干干净净,一双眼睛深邃无比,身上仿佛天生就带着那种上位者的气质,脸上的笑容却极为亲和。
“凌逍,见过二殿下!”凌逍深施一礼,不管怎样,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贤侄不必客气,我与你父亲,尽在军中效力,所以,咱.们就按照军中的方式说话,不要那些繁文缛节的!”
李武通十分爽快的说着,跟在卡梅隆镇那个热.血激情的南方王,又有些不同。
把凌逍请到里.面,按宾主落座之后,才有士兵给送来茶水。李武通见福伯站在凌逍身旁,赶忙站起身来,拍着额头,那动作跟李天落一模一样,果然不愧是父子。
“哎呀,我竟然没认出来,竟然是福将军!请恕武通怠慢,福将军快快请坐!”李武通一脸的诚恳和客气。
福伯淡淡笑着道:“二殿下太客气了,在下现在只是少爷的一个管家,所以……在下站着就可以了!”
李武通苦笑道:“算了,我知道福将军的脾气,您随意就好,当年,秋老元帅和福将军,可都是武通心目当中的大英雄,偶像啊!”
李武通接着对李天落道:“天落,听说还来了一个女孩子,怎么没见她进来?”
李天落连忙道:“父亲,她是凌逍的……恩,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大概,女孩子家不喜欢这种场面,她说要四处走走,我就……”
“哈哈,这样啊,那没什么,咱们这基地,自己人随意参观!”
李武通不以为意的笑着说道:“其实早想跟贤侄见面,可贤侄也知道,有些事情,并不是按照我们心愿来的,凌将军一片忠心,镇守帝国西疆,在下甚是佩服啊!原本听说贤侄是天脉者,还惋惜了很久,没想到贤侄自强不息,竟然能够打通天脉,这份毅力让人佩服,可喜可贺啊!”
凌逍淡然一笑,说道:“家父您也是倍加推崇,而小子我也很佩服您,在卡梅隆镇的时候,如果没有您在,恐怕那一次就危险了!说起来,我这子爵,倒是抢了天落兄的了。”
李天落在一旁连忙轻声客气着,神色淡然,浑然没把那个子爵爵位放在眼里,也是,正统的皇族子弟,又有几个能看上子爵这种芝麻大小的爵位呢?
李武通轻叹一声,说道:“听说爆炎狮王狂欢节那天,彭泽斯城遭遇了大规模强盗的攻击?多亏了贤侄的抵抗,否则的话,损失恐怕更加惨重,有没有查清楚对方是什么人?竟然如此胆大,这也是没将本王放在眼里啊!”李武通脸上泛起愤慨的神色,重重说道:“贤侄如果查出是谁如此胆大,一定要告诉于我,我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凌逍心中冷笑,你当然想把你那哥哥碎尸万段,恐怕你那太子哥哥,也是这般想你!
凌逍点头说道:“那些佣兵,并不是我们帝国,而是来自紫川帝国的神风兵团!据说是个二级的佣兵团,实力很强大,不知道他们怎么会盯上了彭泽斯城那种地方,也许……是乘船自海上来的!”
李武通点点头说:“恩,有这个可能,也许他们听说彭泽斯城的富裕,便想趁着我们最为松懈的时候过来抢劫,这群该死的畜生,不把我们的节日当回事,早晚……我会要那天也成为他们的节日!”
凌逍心思一动,李武通这话说的到不像是假话,看起来,这位南方王,野心远远不止那个王位啊!
李武通说着,又跟凌逍笑着道:“这次招贤侄过来聊天,主要是想见见你,打通了天脉的人,据说都前途无量!今天一见,果然如此!凌家虎子着实不凡!第二件事,却是本王想着,为了避免再次发生狂欢节时候那种事,本王……准备送给你四门魔晶大炮!作为彭泽斯城防卫专用!”
“什么?”
凌逍和福伯闻言终于动容,齐齐色变的惊呼一声。
魔晶大炮……那可是能一炮轰杀科莫多战争巨象的武器!如同神器一般的存在!恐怕,就算是剑宗那样的强者,也不敢硬撼其锋芒!
一门魔晶大炮的造价,就足有两百万金币!四门……就是八百万!
而当时李武通离开彭泽斯城卷走的财富,最多也就两千万!现在竟然一次性的送给了自己八百万,而且,还有一点,那就是,魔晶大炮作为帝国核心的武器,可不是有钱你就能买得到的!
普通人拥有它是犯法的!现在南方王一张口,就是四门。
他疯了吗?想收买我,也不用如此大的代价吧?
李武通脸上挂着高深莫测的笑意,似乎很满意凌逍和福伯的表现,心里说,本钱下到,不怕你不动心!到时候,太子一定以为你凌家跟我结盟,就算你父亲想抵赖,哼……也无从抵赖!
千八万的钱财,换取一名手握重兵的将军的支持——值得!
李武通继续说道:“有了武器,要是没有晶核,却也是摆设,所以,我再送给贤侄五百颗二阶晶核!”
福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向李武通的眼神里,也充满了震惊,而凌逍,也在心里估算了下五百颗二阶晶核的价值,一颗二阶晶核的价值大概在一万金币左右,五百颗……那就是五百万金币!再加上价值八百万金币的魔晶大炮。啧啧,他可真敢下本钱啊!凌逍在心里赞叹着南方王,真是个做事情有魄力的人!
从彭泽斯城卷走两千万,这张张嘴功夫,就几乎都给自己送了回来!要知道,那四门墨镜大炮,是造价在两百万左右!可不是两百万就能买到的!
凌逍站起身来:“王爷如此客气!虽说凌逍明白王爷一片爱民之心,生恐彭泽斯城百姓惨遭涂炭,但凌逍……还是受之有愧啊!”
李武通父子都在心里骂着凌逍,这狡猾的家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竟然卸去了大半人情,把王爷对凌逍的关怀,变成了王爷的彭泽斯城百姓的关怀……这里面的差距,可就大了。
李武通温和的笑道:“既然那里是贤侄的封地了,我这个地主,怎么也应当尽一份心力才是!”
几人都笑起来,凌逍笑的也很开心,入世这一年,他对世俗当中的一些弯弯绕绕,也明白了七八分,尤其是李武通如此明显的拉拢,凌逍若是再不明白,那可真叫脑子有问题了。
不过,凌逍心里才不会在乎这个呢,这么大的便宜,不要白不要,太子若是真的没完没了,凌逍也不介意给李武通当一回枪使,再说,凌逍心力很清楚,老国王的毒已经解了,眼下太子的处境未必就有多好,估计太子自己也已经有所察觉,否则,也不会那么丧心病狂的雇佣外国佣兵刺杀自己,就是想挑起国内的事端。
皇宫里有那两个剑宗存在,未必就没有第三个!这也是凌逍在了解了那些隐藏的世家门派之后,才得出的一个结论。永远都不要相信表面你所看到的那些东西!
至于说那剑宗是不是南方王的,这并不重要,只要凌逍再次遇到,那是一定要杀的!死去那些兄弟们的血,不会白流!
就算目前凌逍实力还有些不足以斩杀剑宗,不过,凌逍有的是时间……和耐心!
修真者,最不缺少的一种素质,就是耐心!
……
叶子的心里忐忑不安,果然,养父就是南方王的人!在帝都的时候,叶薇妮一度怀疑养父是太子殿下的人!却没想到,南方王竟有如此野心,早在二十年前就开始布局!皇家的人……果然都不一般啊!
那些士兵像是都得到了命令一般,对她的存在视而不见,当然,也会偷偷打量几眼,毕竟这阳气冲天的军营里,出现这样一名倾国倾城的绝色女子,实在有些难得。
叶子顺着刚刚的墙角拐过去,前面又是一趟趟整齐的营房,叶子信步走过去,然后四下打量着,却没能看见那人。忽听背后传来一声低沉的咳嗽。
“薇妮……你,还好吗?”
“啊!”叶薇妮低低的惊叫一声,然后猛地转过身,纤纤素手沿着胸口,看着那一脸肃然的中年人,心思复杂的低下头,轻声说道。
“父亲。”
“你跟我来。”
一脸严肃的中年人转身把叶薇妮给带到一处僻静的地方,然后转过身,眼中带着一丝赞许和一丝……有些复杂的神色。
“不错啊,出落得越来越漂亮了!当年我就说过,你若是进了贵族学院,就一定是最优秀的!我果然没说错,你依然是我心目中最优秀的女儿!”
中年人微笑着夸赞道。
得到这中年人的夸奖,叶薇妮反倒愈发的感觉恐惧,因为这人从小给她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喜怒无常,嗜酒,对孩子们非打即骂!还有次……当时只有七八岁的叶子亲眼看见,养父他,在一次喝的大醉之后,趴在那个十六七岁的姐姐身上,那个姐姐拼命的哭叫,到最后甚至昏厥过去。第二天之后,就再也没见过那个姐姐,养父若无其事的说,她进了贵族人家当侍女去了,过上了好日子!还教导叶子她们,你们都要好好表现,你们也有机会进贵族家当侍女!过好日子!
幼小的叶子,朦胧的知道养父那是在做什么,在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以至于以后她对贵族从骨子里恐惧和反感,因为她觉得,要是进贵族家,恐怕就得先被养父给……所以,她拼命的不进贵族学院,拒绝养父给她规划的路,坚持着,成为了一名金手指!为了难为她,叶薇妮曾在寒冷的冬日里就穿着单薄的衣服出去偷盗,然后照顾一大群孩子,给他们做饭,洗衣服,不论冬夏!也在滚烫的沸水中用两指往出夹东西锻炼技能!
苦,她吃了无数,她并不后悔!她不要像当年那个姐姐一样,被养父压在身上,一想到那个,叶薇妮就有种恶心的感觉,对男人,更是从骨子里有种抗拒感。所以,叶子对自己能一直跟在凌逍的身边,还喜欢上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父亲,您,怎么会在这里?”
叶薇妮终于,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中年人轻轻一笑,说道:“我本来就是二殿下的人,只是从前你还小,没有对你说罢了。怎么样,贵族家的生活,还不错吧?想不想……永远都过那种生活呢?”
叶薇妮的瞳孔瞬间缩紧,这一刻,对凌逍的在意的心思压过了对眼前这男人的恐惧心理,她声音有些尖锐的问道:“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