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四十七章 宇宙洪荒,三界六道
“星门!”金烬双目大亮:“你擅空间之道?”
看着他期待的目光,柳清欢顿了顿,如实道:“我也是最近这些年才开始专研空间之道,目前还开不出星门。”
金烬大为失望:“那多久才能开出星门?”
这个问题就有点难回答了,若是从练气筑基期就开始修空间之道,花费的时间精力与别的大道差不多。但以柳清欢现在的修为,就像一个成年人从零开始习字一般,自是要快得多。
大约估算了下,柳清欢回道:“想要空间之道大成很难,但若只是开个星门,一、二百年?”
这还得益于他喜欢收集各种典籍的僻好,其中也有数本与空间之道相关的著诉。当然,这些著诉都不是非常高深的,但对于目前的他来说已足够了。
其实如果能配合大道果,他于空间一道的晋境会更快,但松溪洞天图打不开……
等等!
柳清欢突然想到一事:金烬利用法器布下阵法,让不屈宗内能使用法力,实际上也算是改变了腹中天一部分的空间法则。
那是不是说,或许他现在能打开松溪洞天图了?
金烬明显感觉到,柳清欢的心情似乎突然大好,只不过他现在亦是又惊又喜,未及多想便有些不敢相信地道:“真的?!只需一二百年?”
“差不多吧。”柳清欢道,以前他还曾协助云铮一起布置过星门,后来又曾和归不归交流过,因此对星门并不陌生。
“太好了!”金烬大为振奋:“几千年都熬过来了,再等一二百年,我还是能等的!”
“但有一个问题。”柳清欢不忍心在这时泼凉水,却也不得不说:“布置星门的空晶石等,我身上虽还能找出一些,但其他辅助的灵材却不太够。”
“嗯……”金烬神色微凝,思忖片刻后又展眉道:“这个好说,我对各种灵材还是比较了解的,差哪些你列个单子出来,看我身上有没有,或是用其他相似属性的灵材替代。”
柳清欢点头道:“也是,您可是炼器大师!反正时间还多,咱们一起研究,总能把星门鼓捣出来。”
两人不由得相视而笑,有了目标,就有了努力的方向,金烬的心态明显变得更好,而柳清欢也顺势在不屈宗住下。
不屈宗地方小,但门人数量也少,一向关起门来过日子,清贫寡淡,十分平静。
外面的那些蛮族倒是很喜欢打打杀杀,互相征伐得厉害,但下面的纷争完全无法影响到金烬、柳清欢这等层级的人物,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柳清欢后来想了想,在能够不限法力使用的情况下,他现在即刻离开腹中天也不是不行。
因为,他身上还有一个弥云给的星锚。
但星锚是直接传送到弥云的云罅宝阁,不到万不得已,他是决计不会用的。就算以后回去,至少也要等到有了与对方抗衡的实力,才会考虑使用星锚。
所以还是专心参悟空间之道吧,既然注定短时间内回不了人间界,他也不着急了。
主要是,急也没用。
薛祖兽于虚空中四处遨游,看似身躯庞大,实则速度极快,岂止一日千里,飞星逐月也难追上。他在腹中天呆的时间越久,回人间界的希望就越渺茫。
不过,他很快发现,在薛祖兽肚子里呆着似乎也并非全无好处。
这种寿命动辄以百万计,且能制造虚空的祖兽,腹内世界可以说既古老,又恒久,蕴含着极其明晰而又本真的空间法则,于他修练空间之道大有助益。
因此,他倒时常离开不屈宗,在附近山脉中寻一僻处,仔细感悟此般天地。
空间一道最是玄奥,远比其他大道更加复杂难悟,其法则隐于万事万物之中,又在万事万物之外,总给人一种当下已琢磨透了,下一刻又全然不懂之感。
知其一又见其二,其二又有其三,三三相重,万万相叠,如此方才能构建起浩瀚宇宙星空,仙魔神鬼人妖等三界六道,何其广大,妙极!玄极!
想要彻底悟透空间之道,便是归不归、弥云也不敢放言,终其人、仙一生,怕也窥不到十分。
柳清欢越是悟得深,越觉自己当初何等浅薄,竟妄图以大道果一蹴而就。
大道果于其他道或许大有助益,但空间一道,效果恐怕也要大打折扣。
吃一颗就想悟透宇宙洪荒之奥秘?想得太美!
柳清欢也只能安慰自己,至少他还有大道果相助,总比别人要快些。
这里就不得不说金烬实乃奇才,其未修过空间之道,竟能以器围起不屈宗,改变了这一方小天地的空间法则,也让他终于能打开松溪洞天图,每日进去浇灌大道树。
说起来,自他得到松溪洞天图以来,图内的洞天已扩大了上百倍,如今差不多和中等界面一般大小,多了许多洞天小族,灵材产出也颇丰富。
在初一的打理下,大青山上的库房更是被装得满满当当的。再加上过往柳清欢存入库房的,如此,建造星门所缺的灵材,至少有了更多可供选择的替代品。
只是,星门的建造何等精密,任何一种灵材的改变都极为不易,若是出错,星门开启不了都是小事,最怕的是传送过程中发生意外,被空间撕得粉身碎骨都有可能。
因此,柳清欢参悟空间之道之余,时常去找金烬探讨星门的改进方法,一起试验各种灵材。难得闲暇时,还要向对方顺便请教一番炼器术。
放着这样一位炼器大师还不请教,岂不暴殄天物?自是要抓住时机好好讨教,才不负一场相遇。
“我先前偶然得到一只仙葫芦,欲将之炼出来,所以想请大师指点一二,这葫芦该如此炼制才好?”
“仙葫芦!”金烬眼中闪过惊愕,思考片刻后才慎重道:“要说葫芦这东西,与其他仙物、灵物却大为不同,其中门道也极为繁杂,要说炼,那是最好炼的,但也是最不好炼的。”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