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六百八十六章 悟刀意
韩森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太上族和一部分蚕都在关注着这一战,自然就把韩森所说的话听了个清楚。
“狂妄!你也配!”李玉真冷哼一声。
确实狂妄,不只是李玉真,就算是天启长老和那些买了韩森拿第一名的大佬们,也都觉得韩森这话实在太狂妄了。
道即是宇宙,宇宙即是道,韩森那话的意思落在他们耳中,就好像是他韩森生所以宇宙才会存在,他韩森一死,宇宙就要消亡了似的。
古往今来多少真神级强者,也没有一个敢说这样的话,真神强者虽然不多,但是每个时代都会有一些,生生死死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也没见宇宙因为他们的死亡就毁灭,更何况韩森只是一个刚刚晋升的半步神化而已。
这话已经不是狂妄能够形容的,应该说是无知才对。
众人只是误解了韩森的意思,他所说的我,其实并不是指他自己,而是泛指的芸芸众生。
众生皆为棋子,看似受命运操控,可是若没有这些棋子,那空有棋盘还有什么意义呢?再好的棋盘终究只是死物,那些组成变幻莫测棋局的棋子,才是真正的道之所系,有子才有道,无子便无道。
韩森悟透了其中的关键所在,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才会喜不自禁之下脱口而出那句话。
旁人都只以为韩森是狂妄无知,只有玲珑和李可儿能够清楚的感知到韩森的心境和感悟,美目之中异彩闪动。
韩森的感悟就等于是她们的感悟,此时她们也完全沉浸在了天之下的意境当中,那种意境的强大,她们以前只在太上族的几位至高存在身上见过。
可是今日,她们却自己有了这种意境和感悟,又如何能够让她们不惊喜万分。
“这意境……已经不是一般的神化强者可比……”李可儿神色复杂,即是心喜,又有些难以相信,韩森一个半步神化,竟然能够悟出这等意境。
韩森一夕自悟,天之下刀法顿时大进,以前他只是在用刀,而现在刀中有了自身的理解和领悟,那就似是有了自身的生命一般。
刚才韩森虽然一直没有被沙莱所伤,可是给人的感觉却是随时都可能会被灭杀,韩森只是在苦苦支撑而已。
可是现在却突然间变的有些不一样了,韩森一样还是被沙莱压制着,可是给人的感觉却突然之间好似变的轻松了许多,在那般危险的情况之下,却让人感觉如闲庭信步一般,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紧张和压迫感。
韩森以掌为刀,之前的刀法有种方方正正的感觉,让人觉得就是在刻意布局,可是现在韩森信手拈来,一刀刀似是随意而为,却达到了和刚才一样的效果,甚至比之前的效果还要更好。
“天地为棋我为子,一呼一息皆为道。”韩森完全沉浸在了天之下的意境当中,随着感悟的不断加深,手中刀法也越来越随意,但是这种随意却又暗合了某种宇宙至理,一刀一斩之间,都让沙莱感觉非常难受。
对,就是难受,虽然韩森没有给他实质上的压力,可是沙莱总感觉好像一切都有些不对劲了。
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可就是好像什么都有些不对劝。
山不对劲,石头不对劲,所有的一切都不对劲,好似成了他的障碍一般,而韩森却在那天地之间如鱼得水,好似所有的一切都在帮助韩森一般,总之让沙莱感觉很别扭。
“这……这不是我们太上族《太上感应篇》的天人合一吗?”李春秋等修炼太上感应篇的族人,都是瞪大了眼睛看着韩森,像是见了鬼一样。
修炼太上感应篇,可以达到天人合一之境,与宇宙天地融为一体,可借助宇宙万物之力。
可那是太上感应篇修炼有成者才有的能力,玲珑才勉强能够触及到一点边缘,还远远谈不上真正的天人合一。
韩森肯定没有练过太上感应篇,可是他仅凭一套从《无字天书》中衍生出的刀法,竟然达到了和太上感应篇天人合一相似的效果,如何能够让李春秋等人心中不惊。
即便是因为修炼太上感应篇的缘故,情绪波动远比一般生物低的多,李春秋等人此时却也是一脸的愕然。
“这小子……真是奇了……”天启长老呆了半晌,才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他和奇玉长老虽然没有修炼过太上感应篇,可是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他们见的多了,自然知道太上感应篇的一些特征。
此时见韩森所使用的刀法之意,竟然隐隐与太上感应篇的天人合一十分相似,心中都是大为吃惊。
韩森心中却未想那么多,彻底沉浸在了刀意之中。
宇宙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甚至是一粒尘埃和一个细菌,在他的眼中都仿佛有了意义,与他的刀法有了某种关联。
“天地万物皆为子,每一子皆有自己的作用,而所有的子连在一起,才有了棋局,看似没有关联的棋子,实际上都有着关联,每一个棋子都可能影响整盘棋的走向,而我所需要作的,就是成为能够扭转棋局的那一颗棋子。”
韩森心中不断的领悟:“不需要特殊的力量,只需要在最需要自己的位置发挥自己的作用,入水那便为鱼,上天我即是鸟,顺应宇宙天地至理,到天地宇宙之助……”
韩森的刀法越用越是随意,可是那看似随手的一击,却给沙莱造成的麻烦越来越大。
刚才还在嘲笑韩森狂妄无知的太上族,此时却都看的目瞪口呆,原本处在绝对劣势的韩森,突然之间好像变的不那么的劣势了。
反而是沙莱的攻势,给人的感觉好像有些生硬起来,不似先前那么的流畅了。
“有趣……实在有趣的很……以天之下刀法衍化出天人合一之境界……太上族那些老家伙肯定已经妒忌的要发狂了吧……”玉善心看着韩森的刀法,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个让人折磨不透的古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