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0章 你是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我已经把握到你的漏洞了，你的记忆停留在我进阶真祸之后，一直持续到我在南域战场送葬军团那一段。响起那被海盐浸泡的痛苦，是我失去的青春啊！”西撒对着年轻版的自己感慨道。

“有什么好追忆的，这段我还没有经历过呢！”年轻版的西撒坐在地上，一脸看逗比盯着西撒直瞧。他可是清楚记得被海盐折磨的无力与痛苦。

“不不不，你永远都不会经历的，因为你是假的。”西撒摇头否定。

“可笑，我你凭什么说我是家的，我的点点滴滴真实无比，我的灵魂也是独立的！你凭什么说我是假的？我觉得，你才是可笑的幻术虚构出来的，只不过因为等级太高，我无法看穿罢了！你伪装成未来的我，和我说了这么多，是想要取得我的新任，瓦解我的精神吗？”年轻西撒反驳道。

“擦！你刚才还说我多疑，不信任一切，怎么转眼就轮到你了？”西撒嘲笑道。

“你大爷，还不是别你影响的。我怎么有感觉你是真的？”年轻的西撒叹了口气，问道：“说说吧，你有什么理由怀疑我是假的？我的身体，我的灵魂，我的记忆都是真是的。”

“但是有破绽！”西撒盯着另一个自己猛瞧，神色凝重道。

“什么破绽？”

“你的记忆持续到南域战场，那么告诉我，你为什么无法使用‘暴食虚界’的力量？你的记忆中，有关于暴食虚界的记忆吗？你说你是真的，但误差就在这里。”西撒说道。

“暴食虚界？那是什么？不对，我的记忆……我只有血腥沼泽才对，然而我进阶真祸了！我的神性领域，似乎是‘鲜血之巢’？但为什么没有印象？”

年轻版的西撒之前无论怎样回忆，都会主动回避开这个问题，他自己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知道西撒提醒后，思维与记忆瞬间陷入一个怪圈中。

“鲜血之巢是什么？”西撒好奇道。

“鲜血沼泽结合世界之脉形成的神性领域，你说的暴食虚界究竟是什么？会不会，我们是来自不同平行时空的同素异形体？”年轻的西撒继续脑洞大开。

“听起来很可能，连我差一点都信了，但你确确实实是个假货，一个连我都无法确认是不是真的的超级仿真货。你的灵魂与我一模一样，又是独立的个体，一开始我也以为是不同时空的我自己，毕竟我也遭遇过时空穿梭，得到了另一条时间线上自家出版的圣经。正因为经历过，我才觉得你不是平行时空的自己。那册圣经很不一般，那些时空穿梭者的气质很特殊，你缺少他们携带的神韵。”西撒摇头道。

“哦，就凭你随便几句话，你个人的主观感受，就能够轻易否定掉我我的存在？我需要更多的理由。”年轻西撒不为所动，表现的相当固执，但是脸色却非常差劲。

“好吧，换一个问题，你可曾听说过一种长着翅膀形貌如同花仙子但性格却非常恶劣的小手办吗？”西撒脸上露出奇特的笑意，问道。

“你说的……该不会是……小妖精把？锡兰的小妖精种类繁多，虽然多数以植物花粉水果维生，但也有不少以昆虫、小型动物喂食。这类食肉型小妖精的脾气一般非常糟糕，狂躁嗜血，会主动袭击人类。”年轻的西撒回道。

“你果然不知道！你听说过西奈吗？”西撒再度追问。

“西奈？没听过，它是什么？”年轻的西撒听到这几个问题后，脸色非常糟糕，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自己的心底破了一个大窟窿，而且越变越大。

如果说之前的自己是一副颜色鲜艳的彩色画，那么随着这个老西撒的提问，他的颜色被水越冲越淡，渐渐变成了黑白，不再那般的鲜活真实，反复真的是一副拙劣的仿制品。

“西奈，就是你手中的女王大人，当初塔塔墨耳斯老师送给我的‘魔宫螺旋皇后杀人蜂’幼虫，那只蛆宝宝。她经过艾尔莎的调制，变成了第一只蝇妖精始祖。至于我说的坑爹货，是我眷族蝇妖精。她们一直生活在血腥沼泽，如今已经繁衍到两亿八千万，你却没有这方面的记忆。”

“等等，听到你的话后，脑袋记忆中隐约多出了一些东西，但却看不清楚，似乎是有感这些蝇妖精的。难道我真的是家伙？”年轻西撒脸色苍白，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我再问一个问题，当年你被送进神威狱时，接触过魔女吧？”西撒再问。

“嗯，接触过，还亲手参与了邪王卵切除手术。”年轻西撒点点头。

“很好，那么你有没有得到一只属于魔女的小胚胎？”

“那种东西我当然早就扔掉了啊！”年轻西撒理所应当道。

“果然，你的记忆就是从这一刻发生转变的，这是我第一次亲自接触到禁忌的力量，然而你却没有。没有魔女胚胎，艾尔莎就没办法制造蝇妖精，因此断绝了随后的一系列事情。你的记忆与我一般无二，却缺少一切与‘禁忌之力’相关的内容。直到我入祸开辟出‘虚无之地’后，你的能力戛然而止。”

“不对！我还可以用暴食之口！”

“你当然能用暴食之口，你甚至可用血腥沼泽，可以使用血蜜、糖浆。这个级别的禁忌之力，还是可以模拟出来的，它们和世界之脉混杂一起，是禁忌力量和世界之力的交界点，区分模糊不清，因为它们还没有涉及到‘禁忌根源’。但是蝇妖精不同，她们是和世界之脉无关的‘禁忌生命’，而暴食虚界更加难以复制，因为独此一份才对。”

“我……是假的？”此刻的年轻西撒三观瞬间崩塌，因为老西撒的话有理有据，当他将这一切说出来后，他心底的空洞越破裂越大。心中有一个声音在附和对方的话语，对方说的都是正确的。

“应该吧，但也不能说是假的，你的状态很奇特，不介意的话，我想让艾尔莎把你解剖一下，切开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