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立旗留遗言惹母龙

在影子国度仅有的一座城堡上，有名女子侧身倚靠坐在阁楼的石窗边上。她有着飘逸的苋红色长发，身上穿着同样颜色的薄纱连衣，明明穿着衣服，却能隐隐约约看到完美的身躯，朦朦胧胧的景象充满诱惑。更奇妙的是，她的盔甲明明是一件皮甲，可少的可怜的皮革几乎可以用皮带来形容。不，皮带的宽度都要比这件皮甲强要强。

除了少部分部位用上了轻柔稀薄的皮革外，绝大部分地方几乎没有过多的遮掩，若是没有里面薄薄的一层衣物挡着，这件甲胄简直和某些情趣什么的衣服别无二致。不知道多少传统思想家、教育家看了要高喊伤风败俗，感叹世风日下，然后赶紧多看一眼。

即便如此，这套衣服比紧身衣还紧，比情趣内衣还情趣，若不是双肩两个秘银肩甲挽回了不少庄严形象，不知道会被认为耻度有多么高。

像往常一样，女子静静地坐在阁楼的窗户上，瞭望着城墙的另一端，眼神无焦距，望着远处出神，久久不曾有动静。女子年轻而又美丽，安静地坐在那儿如同一幅画，红宝石般美丽的眼瞳和身体一样，一动不动，只有当微风吹动她的秀发时，才感受到她是一个真人，而非画上的美女。

女子正是住在影之国，被认为是接纳死者与亡魂的幽冥国度之王，有着跨入神域的技量与古老的卢恩符文魔术，杀了数不清的亡灵、人类和神灵，大概是作为以人身踏入神域的惩罚，受到了纠缠其一生的诅咒的女人——斯哈卡。

作为这里的王和守护者，斯哈卡除了呆在城堡以外，偶尔负责消灭擅闯者以及挑战者。也有一些人是想要拜她为师，然而几千年下来她亲传弟子寥寥无几，能够活着从她这里毕业的人更是少之又少。绝大多数人只不过学会了她的一点皮毛后，沾沾自喜地离开。唯一一次的例外是在近二千年前，一个少年拒绝了自己的教导，硬是从这里活着离开。

忽然墙的另一边打开了一道门，特殊的魔力波动很快传到了斯哈卡这儿。

“是来至于东方的门！”

“那儿有快一千八百九十五年零四天二小时零四秒没有打开了，今天打开。”斯哈卡整个人精神了许多，可没多久她的神情更加黯淡，“看来他已经死了，唯有前任皇帝死亡，试炼才会开始。而能被传送到我这儿来的人，只有八十一分子一的概率。”

“不知道他死了有多久，或许我应该出去找找他的墓地，可惜他不是我的学生，我感知不到他的位置。不知道当年他拿走的魔枪是否还在身边，如果在找起来会容易的多。”

收回思绪，斯哈卡从城堡阁楼上跳下，轻盈落回地面，向着城墙的大门走去。无论是想要离开幽冥国度，还是找她拜师学艺，都要通过这扇大门，其他任何地方都无法穿越。这不是因为城墙太高无法跨越，而是城墙上充满了她设下的限制，根本无法跨越。徒劳尝试几次，任何抱有侥幸心理的人都会选择正确的答案。

封锁了许久的大门徐徐打开，沉闷的摩擦声格外响亮。直到大门完全敞开，斯哈卡才踏出脚步走出大门。略微感到意外的是，前来者表现十分平静，大刀利于地上，双手搭在刀柄末端。穿着暗金色的铠甲，奢华而不张扬，明亮而不耀眼。身材不宽阔，却高大，比例极为完美。当看到自己到来时，对方拔起佩刀横刀等待。

他不是无知青年，也非自大之人。

斯哈卡审视着来者，不知道对方没有像表面上看起来的平静。

“总感觉你在想很糟糕的事情，我非常想用长枪捅你几下。”斯哈卡冷冷说道。

心里有点儿发虚的陈武胜没有接话，直接说：“开始吧。”

话刚说完斯哈卡已经欺生逼近，两把血红的魔枪同时杀来。

“哐当！”

一面巨盾倏然出现，挡住了双枪的攻击。同时弯刀横扫而过，斯哈卡轻松后仰想要躲过，可这时她感觉小腿一痛，她整个人重心不稳差点儿要摔倒。不等她平稳身子，大刀再次凶猛劈下。

几轮简单的交手，斯哈卡吃惊的发现对方对于自己的攻击套路极为熟悉，在魔力上对方远不及自己，在武技上，却和自己旗鼓相当。

“好久没有遇到值得我认真出手的对手，你会是其中一个吗？”

对方的回答很简单，主动出击，攻势更加凌厉迅猛。

“是不让我思考吗？怕被我瞧出破绽还是认出来？”斯哈卡没有因为战斗节奏加快乱了阵脚，明明思考着各种可能却能游刃有余的应付陈武胜的进攻，没多久反而转守为攻。“强行加快节奏，身体跟不上思维，是训练的不够吗？”

斯哈卡突然侧身飞踢，踢中了陈武胜，他立马飞了出去，废了几十米才停了下来。

“不错，能让我认真起来的对手不多。值得表扬，不过也仅此而已，你的极限不过如此。”这并非斯哈卡说大话，她不仅是位强大的战士，同样是为伟大的魔法师，占仆师。通过魔眼，她看到了眼前少年身上个光辉，虽然耀眼，却十分有限，不足以照亮周围。

倒在地上的陈武胜慢慢爬起来，摘下了头盔。

“呼，我的极限不过如此？”几乎和当年同样的一句话，谁能料到在同样的地点，相似的情形，相同的两人，一样评价。

“哈哈哈，你还是如此依赖自己的魔眼，认为它让你看到了未来，看到了一切。你以为自己看到了命运吗？”陈武胜脱下了上半身的铠甲，裸露出上半身，真气回路亮起。“资质注定了未来？命运选择了人生？还是一切都是上天安排好的？”

斯哈卡发现少年身上的光辉正在改变，从耀眼的光芒变成了浓浓的黑光、是的，明明黑色没有光彩，可它偏偏给人带来一股光芒的错觉。

“不，它在吸收光芒！”

斯哈卡警觉了起来，这种情况异常少见，她一生中仅有位数不多的几次遇到，而这些几乎都来至于东方世界那个神秘强大的国度。

在斯哈卡戒备的目光下，陈武胜收起了盾牌，取出了一把断剑。尽管这巨剑已经断了一大半，剩下的小半截依然足以作为一把单手剑使用。

左手持断剑，右手持残刀，浑身上下散发这危险的气息。斯哈卡知道现在才是对方认真战斗的开始，同样的一个人在前后表现出相差甚远的表现。强大如她这样的人也感觉到了一股凝重。

“人的极限在哪？”

“天赋？”

“能力？”

“都不是，而是决心！抱着必死的决心，人可以一次次突破突破极限。”陈武胜跨出一步，直视斯哈卡。她感觉眼前的面容自己没有任何影响，为何在他身上感觉到某个熟悉的身影？是自己太思念他了吗？还是他当年也是这样对自己说？

陈武胜没有注意到斯哈卡的状态，他做好了最后的准备。

“奇迹之所以称谓奇迹，是否因为会在最后一刻发生？还是说奇迹不会一次又一次的发生？”

“也许都是也许都不是。我只知道今天我要创造奇迹，打破极限。”

“对面的老太婆，你可要准备好，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某人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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