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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字也不许改,就找直了说。他要是有良心,自会主动请罪退位,没有良心,那就当朕白养了他,白生了他这个……咳……”
刘本连连“遵旨”。
东宫太子府,这个与皇宫大院最近的府宅,而今天晚上却决定着这府里的主人是更进一步,还是搬这个府上。在这一个朝代,已经前后有两位皇子曾入主这里,可这个地方像是很邪气的地方,每一个人都想住这里,可一旦住进来,却灾祸连连,到底是因为这个地方出灾祸,还是住进去的人惹出灾祸,谁也说不准,但有一个很好笑的问题是,大汉皇朝自古帝王却把这府宅看的很轻,任何人都可以住进来,任何人也会搬出去。可住进去的人和想进去的人却把这看的很重、很重!
文忍跪在地上,听完刘本传达德武帝的口谕后,恍然失措,跪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就是那样的发呆,那刘本的责骂之声依然在耳边回响。
刘本皱着眉头,看着以前风光无限的太子,摇了摇头,什么话也不说,连招呼也不打,就匆匆的离去了。他一走,内宅之内立刻窜出几位文官武将们。
“太子,咱们反了吧!”
“太子,反了还有机会,不反可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太子,您快要决心吧,时不待我啊。”
文忍看着自己的心腹们,苦笑着站了起来,坐回位置上去,“反,我拿什么反,我可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准备啊,我养的那些兵马虽然有近五万,可战斗力却……,唉!”
一武将上前道:“太子殿下,这五万虽然战斗力并不怎么样,但至少可以稳住京城的局势,宫里面有近三分之一是咱们托吕贤安插的人,只要到时候打开宫门,事情可以就说定了。现在关键就是京城九门,这里可有两三万的兵马,如果到时候城门打不开,虎威营和骠骑营的人马就赶了过来,那时候咱们处境才叫难呢。”
一文官笑道:“太子,好在现在冷无为已经病入膏肓,掌控不了局势,九门里面有不少是林相的人和我们的人,再者,骠骑营里也有林相在前朝当兵部尚书时提拔的人,要想保证万无一失,太子您必须要有林相的亲笔文书,只要有了它,骠骑营就算赶来,也左右不了局势。至于虎威营,他们要想到京城护驾,必须过平沙镇,这里有一座必经之桥,横跨百于丈的平沙河。只要咱们连夜烧了那座桥,并拆掉,等虎威营赶到京城那也是十天后的事情了,到时候局势可都定下了,皇上退位诏书一下,就没有任何人敢动太子您了。”
文忍只感觉自己的心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了,跳的相当的厉害,仿佛要蹦出来一样。另一文官见文忍心动年,忙火上加油道:“太子,只要计划周详,此事大有可为啊。”
文忍豁然从作为上站起来,冷笑道:“父皇,既然你这么逼儿臣,儿臣也就无可奈何了。”立即吩咐那元武将招几自己手里的兵马,然后又叫那先前的文官去联系私养的兵马。然后他亲自要去一趟林相府。
正文第二百零二章逼宫
“臣冷无为接旨!”
就在前脚刘本去太子府传口谕后,后脚德武帝立即写了一道密旨让大内总管王英前来传旨,行动很神秘,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穿的也是一件很普通的太监服。
冷无为从地上爬起,接旨前便支开了所有的人,“干爹,皇上为什么要让太子把他的人都来到京城外边,才动手呢。万一有什么不测后果可了不得啊。”
王英笑了笑,“你跟皇上这么久遇到大事怎么就糊涂了,皇上想做千古名君,因此这事情得摆到桌面子上来说。如果在太子还未动手之前就除掉,那皇上难免会背上一个杀子的骂名。如果太子带兵马围住京城,皇上迫不得已才反击,那这事情得另说了。你好好琢磨吧。”
冷无为是何等的聪明人,脑子一转就想通了,笑道:“干爹的意思是皇上想显示自己委屈,赢得天下百姓的同情,那太子就会背上所有的骂名,而皇上会得到全天下百姓的爱戴和支持,皇上这一手既废了太子也显示了父爱和君王之道,让天下人都知道就是准备再充分也推倒不了皇上,皇上是上天委任的,身负天命。这一举三得,皇上可真高啊。”
王英笑道:“这我可什么都没有说,你小子也挺聪明的,一点就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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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你知道就行了,可别说出去,否则你知道后果。”
冷无为笑道:“干爹尽管放心,这点小心我还能没有。”但又担心道:“不过您得回去告诉皇上,如果太子的兵马逼近京城,这难免会有一场杀戮,骠骑营有一半是林天远的人,虽然换了统领但毕竟时间太短,撑不了场面,虎威营恐怕也指望不上,太子不会想不到平沙镇的那座桥,要是拆了桥,烧了船,这虎威营可就过不来了,要来也是十天后的事。我手里下九门虽有两三万的护军,可只能守城不能出战,毕竟有不少的人和太子有关,虽然我也看管起来不少,但怕也不能尽全意。督促守城尚可,要是出战,恐怕会反水,到时候京城不保。”
王英听他这么一说,也担心道:“那你觉的怎么办?”
冷无为眯着眼睛道:“太子势力太大,京城有一半的人是太子党的人,宫廷禁军也安插了不少,因此您回去让皇上把人暗中换一换,只要宫里没事,太子就翻不起天来。我手上还有一万从西北带来的兵马,清一色的骑兵,暗中驻扎在太子兵马的附近,太子的人还一直蒙在鼓里。到时候杀戮是免不了的,不过请皇上放心,臣保证万无一失。”
王英听他这么一说,立刻又把悬着的心放下来,笑道:“我来的时候,皇上已经把御林军正统领宋成、副统领崔浩,禁军统领肖明找去,想来也是换人的事情。宫里问题应该不大,关键只要你确保这太子的人攻不进城就可以了。”
冷无为微笑道:“干爹尽管回皇上,臣绝对不打无准备的仗,既然臣敢这样说就敢担保这事情没有问题。我那一万兵马可是强兵强将,装备也是最精良的,太子的那些步兵对他们来说就是靶子,绝对没有任何意外。”
林相府。
“相爷,哦不对,现在您已经不是相爷了,这个事情你答应也的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你女儿的命可捏在我手里,由不着你了。”文忍捧着茶杯,对刚才林天远的劝告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反而现在口出威胁。
林天远依然死不松口,岳真现在因为无计可施,文忍现在可没有时间和他们磨蹭,站起来道:“林天远,本宫让你写你就得写,否则你知道后果,我现在杀你等于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我给你一柱香的时间。”林天远还是没有反应,文忍大概觉的自己的话说的太过了,便缓和一下语调,道:“这计划我已经和你说了,此事大有可为啊。只要本宫成功,大汉第一宰相还是你林天远的,毕竟你是本宫的岳丈嘛。”
林天远像不认识文忍一样,看着他,真有一种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之感,苦笑道:“也罢,我就写这个信,不过他们到底遵从不遵从,我可就不敢保证了。太子,我的女儿林韵诗还好吧?”
文忍冷笑了笑,“别提你的女儿了,想想我就来气,打从她进门第一天起就没有见她笑过,本宫是什么人,要什么女人没有啊,不会笑的女人我可没有什么兴趣,更何况他她之前与冷无为去了南方,到底干了什么事情鬼才知道。一个不洁之人,心里揣着别的男人的女人,本宫还真是没有兴趣娶她,况且她之前当相府千金的时候整天东闯西闯的,一点妇道人家的操守都没有,老实和你说吧,她现在还是女儿之身。”
林天远一听,立刻傻了,握住笔的手泄了劲,笔掉在纸上,立刻将白纸染黑了。想想自己的女儿这几年在太子府遭的罪,不由的心痛起来,林韵诗性格刚强,受不得半点委屈,而现在居然还没有和太子同过房,那后面的日子受白眼肯定不会少,太子是个风流人,也是个眼睛揉不得一粒沙子的人,他不喜欢别人染指过的女人这不奇怪,奇怪的是自己的女儿居然和自己生分起来,没有诉过一次苦,抱过一次怨,她那么刚强的人这两年可怎么熬过来的,而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私心而造成的。为什么直到一无所有,才发现权力、名望,并不是那么的重要。
文忍看林天愣在那里,便不断的催促,并且亲自研墨,直到林天远把信函写完。文忍得意的将信收回怀里,匆匆的走了。
林天远失了魂魄似的瘫在椅子上,一句话也不说。岳真看事已如此,也唉声叹气的坐在一边。
过了好久,林天远忽然叹道:“太子必然会失败,他忘了,他忘了冷无为以前就装过病,太医们都瞧不出来,这一次顶多是故计重施而已。冷无为手下有一万骑兵,那可是杀手锏啊,就算虎威营和骠骑营都来不了,那一万骑兵照样可以保卫京城,万无一失。太子太小瞧冷无为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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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现在这个时候,谁忽视了他谁必然失败。”
岳真苦笑道:“我也想到这个问题,皇上乃雄主,他既然敢如此光明正大的训斥太子,又怎么会没有后手。当初吕贤因为卷入太子党里去,所以皇上不敢全心的相信他,因此在大限来临之前,将心腹冷无为召回京城,并给了他一个要职,做了九门提督。现在正是用他的时候,我敢打赌,前脚让刘本传口谕,后脚就派人去冷无为那里。相爷,这么是逃不过去了,毕竟我们陷的太深。但大公子和二公子可不能再牺牲下去,您要决断啊。”
林天远咬着牙,眼神又露出昔日的狠色,道:“你以林豪和林飞的名义,立刻起草两份奏折,就说我有意和太子图谋造反,他们大义灭亲。写好后,我得去见一个人,自从我失势后,谁也不敢接近我,他们现在的官职太小,还上不了折子,况且就算能上,也不一定就能保全。现在只有他上的折子才有说服力,皇上会考虑的。”
岳真知道林天远说的那个人是谁,什么话也没有说,拿起笔就写。写完后交给林天远过目,林天远在后面又加了几句,本来把从犯变成主犯,他明白要想真的保全自己的儿子们,也只有把自己的罪名写的越大越好,才能体现他们大义灭亲的决心。
杨公府。
正在和手下的人商议保卫京城的冷无为听下人报,林天远和他的门人岳真求见。冷无为不由惊讶,本想不见,但此时已经箭在弦上,就算见了也无妨,大不了软禁起来就是,相信这个时候,太子什么事情也都做了。
正厅上,冷无为穿着一身九门提督的官服大摇大摆的坐在首席上。林天远和岳真进门,躬身道:“草民林天远见过提督大人。”
冷无为听他们这么称呼,愣了一下,转神回来时,将人全部支出去,笑着上前赐坐。
“本来是准备上茶的,但我想来您二位是无事不到我这里来啊,不是到我这里来喝茶的,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林相永远是我心中的林相,不管任何时候,我冷无为能帮的照样帮。”
林天远微微叹一口气,道:“想来冷大人已经知道太子即将谋反的事情,我已经陷的太深,已经拔不出来了。刚刚太子还让我写了联络信,这心别人看不出什么来,但我的那些人都知道信里的意思,我在上面用了暗记,当处在先皇遇到前太子谋反的时候,我用过。想不到现在又要用一次,太子成不了事,骠骑营的人是不会帮他的。这一点冷大人尽管放心,我林天远就算是再糊涂也不至于做谋反之臣。”
冷无为有些意外,不过想想也就释然,林天远是正途出身,曾经也是读书人的领袖,如果不是新政的事情闹的,他现在还是清流一派的领袖,也轮不上萧贵中,虽然迫于形势,但根子还是以忠孝礼义为重,如果皇上驾崩,篡改遗诏或许他会,但谋反却是万万不肯。
“林相如此识大义,卑职钦佩。不过恕在下直言,就算如此,皇上也是不会饶过相爷的。皇上的心思我明白,他要留给后来的皇上是一个新的朝廷,所有的官员一大半都要是新的。林相您是两朝的元老,皇上断不会让您成为三朝元老,把持朝政。萧贵中的日子,也好不了多长时间,臣子权柄太重,名望太高,新皇登位做什么都会投鼠忌器,忌讳重重,皇上是雄住,他太了解以前初登大位时,有太多的迫不得已,花太多的精力去处理党派的事情。因此,皇上为了让新皇不至于像自己当初或现在的宁国新君,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扫清障碍的,哪怕就是个‘莫许有’,他也能做的出来啊。”或许是因为感动,冷无为将自己的内心话说了出来。
岳真的眼睛亮了,他没有想到一个受如此圣眷,可却把局势看的那么透彻,这哪一个二十多岁人有的眼光,就是一个久经官场的人也不一定能看的出来,想的出来,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林天远释然了,他想不通的问题,在这一刹那之间明白了,原来并不是自己与太子搅的太深,皇上罢了他的职,原来根子上皇上是要除掉自己,是啊,当初皇上刚登大宝,自己不也是想除掉李忠,左右朝局,现在都明白了。他仔细看着冷无为,一个长的并不是很出众的人,可眉目之见却隐藏着深不见底的城府和智慧,说他狡诈那是谦虚,就算说他满腹刀剑也并不为过。
“冷大人居然和老夫交心交肺,我也不瞒你了。皇上是有心除掉障碍,可冷大人的地位却是皇上的一念之间。要知道冷大人您现在是封无可封,赏无可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