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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几个国家里,北魏和现在的大夏、遭到两国攻击的南李,国力最弱,大夏危在旦夕;南李被西楚攻的直近都城,离亡国之日不远;北魏朝政**、官吏无能,百姓怨声载道,如今又与大汉交战,国力不断损耗,当政官员和皇帝都察觉不到危机的存在。西商占有地利,地处边陲,有一定的军事实力,朝中有不少能征善战的将领,加上以前吞并其他国家的疆土,经济实力有一定的提高,虽然与宁国最近矛盾不断激化,但自保实力还是有的。
西楚西接西商、北接宁国,东接大汉,本应是各个国家欺压的对象,但是当政的宰相史大伟颇具手段,以金钱交好各国,更重要的是他本是商人出身,对待国家经济非常的擅长,因此西楚是众多国家中最富有的国家,但近几年的战争,西楚耗费过大,国内危机不断出现,三军统帅安乐王被留在京城,与史大伟的矛盾越来越表面化,北疆防御一向是西楚军事的重点,在这上面,两位国家支柱的意见是一致的,投资相当的大,建立的防御也是最牢靠的,因此没有经过多少兵灾。
大汉可以说是众多国家里幅员最辽阔的国家,也是人口最多的国家,但也是自然灾害最严重的国家,兵灾最多的国家。因此人多,国并不强;地广,国并不富。虽然近几年来,当政皇帝和朝廷官员励精图治,在经济、吏治上改善了不少,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想解决大汉的根本问题,并不是这么容易。军事上,正经行着有史以来的变革,战斗打了很大的折扣,但军心却是上下一致,无后患之忧,但高层统帅里却无一人是可以与宁国的杨纯齐民的将领。
宁国是所有国家中军事实力最强的,幅员排在第二位的国家,也是最强大的国家。但内里隐忧却也是最严重的国家。宁国经历战争时间最长,百姓非常贫困。朝廷里不少官员反对继续再打下去,然而在杨纯闪耀的胜利之下,这种声音虽有,但不大。对杨纯非常器重的皇帝文宣帝年纪已经七十有五,身有重病,不日便会驾崩,如果他一死,新皇登基他还会不会像文宣帝那样相信杨纯,这是个疑问;还有宁国权相张锐也越来越不满杨纯,他会不会和杨纯翻脸,杨纯是出自他的门下,而现在可以与他抗衡,并且两人在作战方针上不断有冲突,以张锐的为人,他能不能容许这样的情况再次发生,这也是个疑问;杨纯手握三军,有不少将领是他提拔上来的,宁国皇室对他能不能放心,会不会出现功高震主的情况发生,这也是个疑问。
德武九年三月二十日,一件大事惊传到京城的皇宫里,最东北边的大夏国皇帝献城投降,大夏灭亡,宁国的大军开始往南移,大汉的警钟敲响了。
在冷无为出征后直到今天,西北没有失去过一寸土地,这并不是冷无为有多少的军事才能,而是宁国大将还无意再往南入侵,冷无为也没有指挥兵马前去攻击,双方好象都在等着、坐着、看着、耗着。
“皇上,宁国现在士气正昂,臣以为他们最有可能入侵的地方不会在东边,东边有海相隔,再加上有天下第一关镇海关在那里,我们在那里驻扎有十万大军,他们讨不了好去,攻城并不是宁国的强项,据臣看来只有西北。西北的狼牙关在他们手里,并且现在兵围榆林关,进可攻退可守,从这里入手是最好的。”萧贵中奏道。
兵部侍郎李仕鲁上前,奏道:“皇上,骠骑大将军自从到达云州后,没有开过一战,只顾着剿匪,实在是有主次颠倒之分,臣以为理应下旨责问才是。”
林天远如今被封为太师,自从女儿嫁给二皇子文忍后,那权势更是膨胀,他上前奏道:“臣以为西北的战事还没有到非大不可的地步,臣以为应派使者去宁国探探口风,能和的话尽量去和,能不打就不打。”
其余大臣也是这样的意思,德武帝不耐烦地道:“西北的事情暂时先搁下,北方的军情怎么样?”
吕贤奏道:“回皇上,北方统帅皇甫远和郭图两位大将军镇守北关,没有让北魏再侵我大汉一寸之地,北魏之军战斗力薄弱,皇上大可放心。”
德武帝点点头,“那议议国内之事吧。”
户部尚书严询起奏道:“皇上,在全国实行新政历时两年,已经深入民心。国库每年的收益不断增加。富足省城上报已经不见流民,百姓安居乐业,实乃皇上之圣明啊。”说完退下。
工部尚书赵伯宁奏道:“佑民河的沿省都已经加高堤坝,并且两年里花费很多的钱粮疏松河道,这项工程已经完成。现在从京城到江南,走水路只需半个月的时间。西北的驿站方面,工部在沿途也多建了很多所,并且放置了最好的马匹,如果换马不换人的话,从京城到云州只需五天的时间。”
礼部尚书出列奏道:“春闱的时间快到了,举子们大多数已经聚集京城。三年一度的大选,皇上不知道派何人担当主考官一职。”
“……”
话分两头,且说西北云州的冷无为,这么多日子里,除了偶尔地到榆林关那里转转,到云州那新建的赌场走走,妓院逛逛,别的还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过可不要被他给迷惑住,他虽然不干事,可他的手下上至将军、下至地痞流氓都没有一刻闲过。
宁国的鲁显达为什么到现在不攻打关门,不是他不想打,而是在宁国的都城里有一种谣传,说杨纯想派他攻打下云州,占地为王,说什么立了那么大的功居然还只是个公爵,实在是委屈他了。这个谣言本来是很笨的谣言,但谣言分多个人说,就算你怎么不信也不行啊。杨纯为了不受干扰,安心把大夏打下来,就下令给鲁显达,对大汉的军事行动停了下来。冷无为就靠这些地痞流氓到处都在散播这个谣言,不动一兵一卒就把这二十万大军给安抚了下来。不久宁国的文宣帝病重,由太子监国,这太子本来就对大权在握的杨纯很是不满。
当杨纯灭了大夏后,那声势可以说是无人能及,极大的震动了朝野。本来一人之下的宰相张锐在这个时候深深的感觉到杨纯的威胁,恰好太子也很不喜欢喜欢杨纯,两人一起连下三道金牌将杨纯招回京城。
杨纯是回京了,可是他带着近卫军五万兵马回来的,这个举动更是让听信谣言的人多信了几分,以为杨纯真的有外心,宁国的内外矛盾不断的加剧。
今天冷无为骑着马和马娉婷来踏青来了,那送信的人已经到了,马娉婷一见果真是她爹的笔迹,对冷无为自然的感起恩来了。那个什么毒药只不过是安神的药丸。
“前面就是榆林关了,才一个月没去,我看也没有什么不一样嘛。”冷无为晃悠晃悠地说道,眼睛却瞟向旁边的美人。
马娉婷不是很爱说话,平日对冷无为的话总是爱理不理的。
尤三甲对着冷无为说道:“大人,现在杨纯恐怕还不能这么快就回来,是不是在这个时候咱们打个胜仗啊,听齐海他们说,最近这鲁显达很是反常,不停的调动兵马不知道想干什么?”
冷无为吃着甘蔗,一咬一吐道:“现在还不是时候,这仗迟早要打,如今我要开战的话,就是胜了对我很不利啊。”
尤三甲不明白,问道:“打胜仗这有什么不好的,打仗自然是要打胜仗嘛。”
马娉婷也不解地看着冷无为。
冷无为吐了一口甘蔗,笑道:“鲁显达为什么频繁地调动兵马,那就是引我去打他。而他一定会退兵,给我一个胜利果实吃吃。他败了并不要紧,顶多损失一些兵马,可宁国的都城里就会谣言四起,这个谣言说只有杨纯他才能打胜仗,到时候鲁显达上报说损失惨重,加大危机感,杨纯自然会再次找个理由领军出征。那时,我们怎么办,谁是他的对手?”说完策马向前。
马娉婷有些鄙视,“难道你只会用这些下三流的手段吗?有本事你应该和杨纯真刀真枪地干上一仗,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
冷无为摇晃着脑袋,“我手段怎么了,只要有效就行。真刀真枪的那是匹夫之勇。历朝有多少名将是死在沙场上的,大多数都是死在权谋之下的。你可知道什么叫作‘莫须有’,什么叫屈死,打仗并不是你能打就行的,身后的因素多了。你等着看吧。”
马娉婷想说什么,可却无从反驳,这眼前人说的话细细想来还是有一定的道理。
榆林关前,宁国大军驻扎的军营。
“大将军,这大汉的军队压根就没有要动的迹象,咱们老是示之以弱,诱他老攻之计恐怕不起作用啊。”于参将道。
鲁显达看着地图,在本来的计划里是准备入侵北魏,但现在的因素已经不具备这样的条件。首先,北魏正与大汉打的火热,虽然如此但还没有动用全部的兵马,作战规模也不大,如果此时入侵,很有可能北魏与大汉联合起来;其二,大将军杨纯身陷嫌疑之地,朝中大臣反战的呼声越来越高,皇上病重,太子监国,宰相张锐辅佐,他们都是反大将军的人,不主张战争再打下去,这已经成为后患;其三,目前最需要的就是战争,让舆论使大将军能够迅速出京领军出征,现在最好的目标自然就是大汉,但主战权只能由他们掌握,否则恐怕那谣言更加具有杀伤力。
鲁显达心里恼怒据他所知这对面的援军将领不少都是能征善战的,他们没有理由看不出他调动军队所出现的问题,为了让他们不认为这是圈套,他一次次的频繁调动,不但在白天连晚上也调动,明明知道大汉有探子刺探军情也任由他们去,可以说等于是在挨打,可这大汉的兵马就是不动。
“这大汉的统帅是谁?”
于参将道:“据探子报,是一个叫冷无为的人,他是新起的大官,很年轻,据说是大汉皇帝的宠臣,还不到二十五,就已经封到一等侯了。此次按兵不动想来就是他的意思,这小子肯定是胆小所以会畏首畏尾。”
鲁显达拳头砸在地图上,沉声道:“大将军已经来第二封信了,嘱咐我们要尽快引诱大汉军队出征,只许败不许胜,为了减少损失我已经将十五万大军往后撤了,留在这里有五万人马,他们没有道理会看不出来。就是再胆小的人,也不会放过拿手里的三十万大军去打赢五万人马的机会,这里面会不会另有文章。”
廉统领的职位仅次于鲁显达之下,向来不怎么服气他,阴阳怪气地道:“什么另有文章,我看你是心里有鬼,压根就希望大将军出不了京,领不了军,这样一来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鲁显达瞟了他一眼,哼了一声,走了出去。
廉统领看着帐门口,对着于参将道:“我真是不明白,大将军那么英雄的人,为什么这么看的起这个败军之将,想当初他那几十万大军全军覆没就剩他一个,他居然还有脸活着,真是可耻,如果是我的话,我早就一头撞死了。”
于参将叹了口气,道:“现在说这有什么用,谁叫咱们大将军这么重用他。我们还是忍着吧。”说着往外走去。
榆林关夹在两座山峰之间,但这两座山峰相隔的较远,地势也较平坦。关口没有什么护城河之类的防御设施,如果敌军打来直接就可以接近关口。虽有绿山环绕,但只要投的兵力够多,打下这个关口还不是很难的。
冷无为极目看着远远驻扎的宁国大军,摇了摇头,对着旁边的将军笑道:“你们有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战争啊,大军一字摆开却等着别人打赢你,而我们就是不打,是不是很奇怪啊。”说完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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