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四章 决战镰蝠群【到你们了】

叶阳心有余悸,还好在千钧一发之际赶到,不然他可能会一夜回到解放前。

他进了中间的岔路,披荆斩棘的越过了十几只镰蝠,一气走到了副本的尽头,都没有发现曲莹的身影,就连黑人他们也没有发现。

如果黑人死在洞口处也就罢了,但如果走进了跟曲莹一样的岔路,那无疑会让曲莹内心的伤痕更大。

又连忙进入第三条岔路,看到曲莹把刀子架在自己脖子上,心脏差点骤停。

“你怎么过来了?”曲莹眼睛都直了,“你为什么追过来了,他们可是会杀掉你啊!”

“凭他们么……呵呵。”叶阳冷笑。

黑人早就晕死过去,剩下的人就当老大,平时不敢张扬的性格,现在全部得以释放。

“你算个什么东西,老子进队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吃奶?”

“老子一只手就能捏死你!”

“毛还没长全的娃娃,竟然敢逞能当英雄,真是不知死活!”

众说纷纭,不知道叶阳代替的那个少年,扮演了一个怎么的路人甲,被完全看扁了啊!

“你快逃吧,这里不是死胡同,我知道出口!”曲莹坚决道。

“我说了,你可是我的百分之九十啊,我不能丢下你不管,哈哈。”

“你到底再说什么,我跟你认识吗?”曲莹恨铁不成钢。

几人看不下去了,一看这小子竟然不知死活的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给我把这小子拔了,然后扔给外面那群怪物!”一人道,几人纷纷响应。

把手放在叶阳的肩膀上,那人手臂极宽,青筋暴起,一看就是那种可以手撕鬼子的人。

但是他错愕了,原本以为一把就能捏碎的肩膀,却坚硬如钢铁,身体板直的像是钢板一样,沉重的像钢块一样。

使劲一捏,感觉手指都要断了,惊慌失措的往后退。

其他人不懂他,遂不耐烦的问,“你小子到底怎么了?该不会见他都干不掉吧,你那手臂白练了啊!”

那人还是不说话,一个虽然手臂不太强壮,但浑身都有爆炸性肌肉的男人,啐了一口唾沫。

忽然如鬼魅一般,极其快速的冲到叶阳面前,一个旋身,那水桶粗的腿,如鞭子一样抽向叶阳的脑袋。

曲莹惊呼的捂嘴,她太清楚这个男人的可怕了,曾经有数十个特种兵作为陪陪练,肉搏战。

这个男人一步都为挪动,就站在原地,抬起一条腿把他们打败了。

受伤最轻的,肋骨断了三根,受伤最重的,胸腔被打塌陷进去,心脏差点被骨条戳烂了。

一匹被精心喂养的成年军马,都最多只能承受他三记踢腿。

普通人,只一脚就七荤八素,更甚者一命归西了。

男人这种生物,有时候看他们卑鄙的令她抓心挠肺,有时候却又英勇的不可思议。

到底哪一种才是他们真正的面目?

可能这稚嫩的小子,只是一念之间,一时逞勇,想在临死前活得有意义一些,所以才会义无反顾的挡在自己面前?

曲莹心中掀起了阵阵波澜,她终究是不懂男人,她的年纪比起这男生,大概也只年长个一两岁吧。

也不知道如何阻拦这个男生,但是铺天盖地的怪声,混杂着滚滚热气扑面而来。

她知道,这些人都得死。

所以,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来看待这个临死前想要表现的正义一点的男生。

“如果你死了,我就在在你身上自杀!”曲莹看着叶阳宽厚的脊背,暗地里许愿道。

这好像是她第二次对一个男生许愿,第一个愿望,是小时候过生日时,想要一个爷爷一样的白马王子,风度翩翩的跪在地上,俯身亲吻她颤抖不已的手指。

对面男人的腿动了,如一阵风,带起一层灰沙,裹挟着呼呼风声。

梆!一声,硬的没有一丝弹性的声音,就好像是腿踢上了灌注了铁水的沙袋一样。

没有阵阵回响,也不余音绕梁,却令所有人都无比惊讶。

去健身房只跑步,练瑜伽球的曲莹自然也不知道,这个声音到底意味着什么。

但从少年纹丝未动的身体来看,连一匹军马都要颤抖三下的力量,这少年却安然无恙......

难道上帝真的给她带来了一个风度翩翩,高大英勇的白马王子?

不,她还是不相信,让她遭遇凄惨大难的上帝,不会突然间对她这么好。

叶阳心理也惊讶不小,要知道,数月之前,他还是地球人的时候。这男人的一脚,恐怕直接能把他的头踹爆了。

可是现在,比起蚊子叮的重不了多少。

这就是几个月来修行的结果吗?

如果自己重新回到地球上,岂不就是超人一般的绝强存在了?

对手的身体依然笔直,上身、立地的腿、踢头的腿、都好像是用格尺画上去的。

但他的脸却难看到极点了,腿上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他的脸扭曲成麻花。

颤颤巍巍的拔腿收回来,刚一立地,身体就倾倒了,他的腿完全没有站立的能力。

像个碰瓷的老太太,流着鼻涕,淌着泪的看向叶阳。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叶阳嗤笑,人畜无害的蹲在他面前,笑嘻嘻的说,“我是你爸爸!”

嘭,一拳把那人的脑袋定爆了。

白花花的脑浆和腥红的冒着热气的血液,烩成一锅麻辣猪脑。

叶阳不禁想起了自己SH家乡的一道地方特色菜,馋的直流口水,差点就用手指挑起来吃两口。

呵呵,他还没那么变态。

“你你你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人!”

那人瑟瑟发抖的掏出腰里的枪,隔着好几米远,指着叶阳的鼻子。

叶阳诡异一笑,那人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刹那间扣下扳机。

但是枪声没有响起来,他的手不知道哪里去了,连带着手握着的枪都消失了,只剩下两根光秃秃,呲着血花的手臂。

“啊啊啊啊啊!”那人跪在地上,不只是觉得可怜,还是觉得可惜,还是真的痛。

反正就在那里嚎叫着,叫的叫的不叫了,脖子往后一仰,没有动静了。

这个死法真是艺术极了,如果哪个艺术家在这里,一定会激动的忘乎所以。

“呵呵,到你们了。”

众人吓尿了裤子,却听见恶魔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