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五、猜忌

虽然这也是在赌,但至少有了一次和天圣宗抗衡的机会。

不用想,此时的他已经将自己当做圣剑门的人来看待,替自家门派考虑问题了。

对于这话,大长老明远也是双手赞成的。

且也十分欢迎休无加入圣剑门。

正好,圣剑门十位执政长老,前些时被秘密暗杀了一个,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既然这休无长老和圣主有了一定关系,还知道了圣主的计划,那么他无疑就是最好的人选了。

“不错。休无长老,欢迎你加入我门。不过,我倒是认为,八长老的位置,非常的适合你。何必做客卿长老呢?”

一听他的话,休无刹那一楞,有点不可置信。

“这怎么行?这不能服众吧!还是客卿长老的好。”

“这一次的事情,不就能服众吗?你和宽为两人带回了一批新秀,且还是天圣宗看不中,却修炼剑道的天赋极佳……光是这个功劳,可不小。”

一听明远这么说,休无这才松了口。

“那这样好了。我就听门主的了。”

“好。我们这就赶回去。”

那方。

天圣宗宗内一处偏僻的殿阁之中。

这一处地方,原本是休息之所,此时却是成了一批长老和宗主秘密集会之地,为的是商量一些不能明说的事情。

就比如,担忧非常的宗主昆并,老脸上已经布满了愤怒。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何大长老的命珠会碎?谁打碎的?”

底下坐着的一干不同法袍的长老,面面相觑,都不知为何突然大长老浮在的命珠会碎掉。

再者,这大长老浮在的命珠,不是在宗主手中吗?

他居然现在冲着他们发火。

这冤不冤哪!

“你倒是说话啊!我就问,有谁知道浮在和凝元带着一帮人去哪儿了?这师徒二人还真是愈发不将本宗主放在眼里了。敢私自带着这么多人下山。”

一听这话,一帮子长老们低头不语,却心中起了埋怨。

无可置疑,放纵的那个人,不就是宗主他自己吗?

说到底,还不是觉得那一对师徒总是依着宗主的心意么?

其他人的话,那就是狗P不通,不用斟酌考虑。

独断专横,这样的一个宗主,对于天圣宗实在是不合适。

一这么想,顿时底下的一干长老们生出了一个心思。

同时也推测出,结果应该是这大长老浮在被人暗杀了。

而暗杀的人,第一个应该怀疑的对象,就是圣剑门。

但以圣剑门处事作风,决计是不会选择暗杀,这么下三滥的招数。

势必暗杀的人,应该是另有其人。

但也一定和圣剑门脱不了干系。

毕竟,浮在一死,就没有人和圣剑门的长老对着干了。

对圣剑门行事有着很大的好处。

但也不可排出是私人恩怨致死。

这浮在的为人,谁人都清楚,是个贪婪又狠辣变态的家伙。

这种老不死,死了才是最好。

无疑,如果大家把话说开,这一条大家的意见可谓是出奇的一致。

坤并见他们一言不发,一直低着头不出声,心底的火气更大了。

转而,他也收到了另外一个消息,说圣剑门去探秘的队伍已经返回。

心中自然有数。

毕竟,浮在带着徒弟出门,还带走了一千来号人,就是为了探秘的事情。

这可是他这个宗主偷偷下达的命令给他们师徒二人的。

既然是背着其他长老的事情,他哪里能轻易的道明?

“既然这件事,你们都不知晓。那么好。谁派人去找过?”

找?

下首几个长老再度面面相觑,头低的更下了。

找个大西瓜啊!

浮在那老不死去了哪里,是他们找得到的吗?

只怕此事,最清楚的人,就是宗主他自己吧!

昆并见又是一阵沉默不语,额沿上青筋直冒。

一咬牙,一个威压一瞬间压了过去。

顿时,几个长老承受了这威压,一个个喘不过气来,冷汗直冒。

他们忽而都忘记了一个事实,这位宗主的实力,可是不弱的。

可没有那么好应对。

“宗主息怒。”二长老拂折蓦然起身,上前一步,顶着压力稽首说,“宗主,这大长老浮在的去向,我等根本就不知从何处寻起。再者,大长老做事向来雷厉风行,不许人C手。我们这几个长老,那就跟空气一样,不受重视。”

这话一出口,宗主昆并才收敛了威压,心知肚明他的话说的完全无偏差。

而每次下达的命令,他对浮在的的确确也是这么说的。

叫他不要管其他长老,自己一个人去做便是。

无奈,此时他知道偷偷摸摸做事的下场是什么了。

一旦出了事,他连找人商量的可能都没有。

毕竟,一旦他道明是自己单独派大长老一个人去做,不管他们的想法和意见,只怕这几个长老心头会生出不满和异心,怀疑他这个宗主的用意。

他这个宗主也其实根本不好当啊!

当然。

也不难保,这几个长老早就生出了什么不好的想法。

例如,反叛!

于是,肃然而华贵的殿阁之内,突然没了声音。

仿佛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够听得到。

突然的安静,让昆并和底下几个长老一愣,这才各自退了一步,仿佛都做出了让步。

“宗主……”

就当二长老拂折要再度说话时,昆并陡然抬手打断了他的话。

“不用说了。我已经明白了。大长老呢,其实是一心为了宗门。有时候太过于严肃了。你们莫要放在心上。其实有时候,他也是这么对我这个宗主的。只要他认为对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他的做法是怎样的。我当初也是看在他这一点上。”

“是,宗主。”底下几个长老这才擦了擦冷汗,应声作揖。

但也是这话,让他们心底寒了下来,忍不住一阵后怕。

他们在这一刻才明白过来,原来宗主和大长老之间,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任何做法,都是宗主的意思,而大长老位列此权位,无疑也是逢迎之下的酬劳吧!

其实一开始,他们就勾结在一起,完全视其他长老为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