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一七、曲问出关,丹宗野心。

这就好比是最后的一条后路一样,如果失去,必然万劫不复,不会再有他法。

这无一不让所有人重视。

陌尘便暂时做为贵客,入住了散仙盟。

此事也自然是被散仙盟弟子们七嘴八舌的给传扬了出去,仙界继而又刮起了一阵流言蜚语之风。

消息传到各个势力那方,做出的反应也都不尽相同。

有人认为散仙盟盟主是被欺骗,怎么能够相信一个僵尸的话?

也有人认为,这陌尘之所以变成这样,那也是散仙盟的错,是散仙盟逼迫他至此,他才会变成僵尸,从而前去复仇的,他根本就没错。

而做势力本身来考虑,各个势力的领头人自然也是相互交换了一下态度,决定静观其变。

毕竟这算是散仙盟内部之事,外人还是不宜插手。

丹宗后山,宗主个人的闭关石室,陡然因一种强大的力量而被冲破。

后山一阵震荡,引动了不少内门弟子。

十来个长老也纷纷闻讯赶了过去,已然发现一派不可一世的曲问,在破损的石门之前负手而立。

“恭喜宗主出关。”

曲问满心欢喜,虽然只是闭关区区十来天的样子,却收获良多。

已然他想到了一种可以让三种力量平衡使用的办法。

虽然依旧还无法融合三种力量,但至少自己的实力已经彻底的可以说稳定了下来。

今后,他可就是名副其实的仙帝了。

他眉开眼笑的巡过众人一眼,笑说:“呵,各位不必多礼。最近这十来天,宗内可有事发生?散仙盟如何了?可有派弟子过来这方取药?”

十来个长老一听这话,都纷纷相视一眼,端是一副不知道该如何回禀的样子。

察觉到似乎有事,曲问眉头一皱。

“怎么回事?”

“回禀宗主,散仙盟出了一点事。那不问世事的盟主,居然和陌尘两人一起夺回了散仙盟实权。大长老问天曲被下令逐出散仙盟。散仙盟更是在全力配合那陌尘,助他复仇,四处的寻找问天曲的下落。”大长老这才抱拳,心底有点发憷,就怕这位新任宗主发火。

他算也是了解了几分这位宗主的脾性。

曾经的宗主发火也不过只是小菜一碟,这曲问发火,那可就是要伤残致死的。

可这话出口,他也做好了被迁怒的准备。

曲问刚露出笑意的老脸登时僵住,最终一股子怒火迸发,让他面目上的肌肉都开始被气的一抖一抖。

陌尘没死?

这怎么可能?

陌尘不是他亲手所杀的么?

不。

亦或者说,他在杀他三个徒弟之前,这三个徒弟就已经用鬼道术法复活了陌尘?

所以陌尘才会变成僵尸,才会加入鬼仙宗?

陌尘隐忍至今,就是为了对他复仇?

所以他才会帮着逍遥子夺大权?

还有这个逍遥子,还真是没看出来他其实什么都知道。

倒是小觑了他。

“具体究竟是如何?快说!”

二长老旋即道明了所查到的一切,让曲问听后十分的震惊。

“鬼仙宗大长老?陌尘居然加入了鬼仙宗。没想到,仙界之中的鬼道一脉并非落魄,而是一直格守职责,隐世不出。”他心底记恨,也开始隐隐有些忌惮。

想到那一夜,他欲吸取傅笙安的力量之时,他尸首被人操控,想必那人便是鬼道中人无疑了。

不单单如此,此人或许还直接受命于幽冥地府。

地界之事,只能地界之人说了算。

向来这是其他界都无法干涉的,古来的规矩,任何人都无法废除。

除非那个人拥有覆灭一界的强悍实力,足以逆天而为,重新制定规则。

但显然这种人尚不存在。

至少他所知之中,依旧还无人能够做得到。

“看来,问天曲此人是用不得了。”

这身份他也必须给弃了。

无法吞并散仙盟,做这丹宗宗主的意义也就没有那么大了。

若选择吞并其他宗门呢?

突然,他想到了太乙剑门,立时阴险的笑容划过,决定启用那枚棋子。

太乙剑门而今并未真正和素衣斋联盟,再者虽然太乙剑门和昆仑仙宗、药王宗交情不错,但太过于自负、迂腐,条条规矩的限制,已然是在一直走下坡路。

相信为了让宗门不至于衰败,太乙剑门一定会听那个棋子的话,联手丹宗。

可恶啊!

如今看来,就只能先将散仙盟放一放,另外再寻机会了。

几个长老也颇为的失望,不禁相互议论起来。

“这到底如何是好?”

“是啊!散仙盟明明就快被我丹宗所掌控。吞并也是迟早的事,居然出了这档子事。还真是所料不及。”

“这就叫做人算不如天算吧!哪里知道那逍遥子其实是个善于隐藏的人呢?”

“我看,这逍遥子不单单善于隐藏,还擅长隐忍。”

“这脾性之人,应该要小心了。”

“那接下来,我们当如何?条件都谈好了。难道和散仙盟解除盟友关系?”

“不。等散仙盟自己送消息过来吧!相信逍遥子会考虑这一点的。”曲问凉凉的开口下令,转身便朝着一个方向飞去,“你们等本宗主回来。本宗主不回,便不可答应散仙盟任何事,切莫随意得罪任何宗门之人。包括那些散人。”

十来人得了命令,心底愈发的提心吊胆,就怕丹宗会被这位新任宗主毁灭。

他的做法愈来愈激进,长此下去,丹宗或许会彻底改变,太过于嚣张跋扈,总归不是好事,容易得罪人。

当然。

这其实还是其次的。

最主要的一点,还是在于丹宗而今的决策。

曲问野心太大,妄图统一仙界,成为唯一的仙帝。

这个位置以为那么容易坐么?

这可绝非易事。

古来也只有过那么一回,且那人死的也很凄惨。

“唉——”七长老忽而叹息一声,才看向旁边的几人,“宗主想必是去想办法去了。他什么都不透露,也猜不透他心思,易怒多变……”

在他门下做事,还真是不痛快。

被人压制的感觉,让他极为的不爽,就想找地方发泄这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