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欠揍了?

每一根顶梁柱上都盘着一条红褐色的虬龙,被梭链横穿锁骨,捆绑在顶梁柱之上。

八条火属性的虬龙拼命怒吼,奋力震动肉躯,把梭链绷得铮铮作响,却始终难以脱身。

這八条火龙,每一条都比虬龙潭的那条妖龙更加強大,妖气弥漫,在空中形成一片红褐色妖气云团,远远散出的气息,便令人不寒而颤,险些无法喘息。

八条火龙口中喷出赤炎雷火,往梭链烧去,這些梭链被烧得通红,却始终不化,不知是什麽材料所铸,竟然能把這八条火龙锁住,令它们动弹丝毫不得。

“难怪這座烈焰山經久不熄,原来符箓界的主人竟然在山体中锁住八条火龙,络绎不绝为火山提供热量。”

秦扬早已惊得目瞪口呆,這八条虬龙,每一条的修为都有玲珑阁主那樣強大,遽然被符箓界的主人活捉,仅仅用来令他们喷火炼丹。

這种大手笔,他连见都没见识过,就算是玲珑阁主那樣的強者见此情形,也只有目瞪口呆的份儿。

“符箓界的主人到底有多強,他的实力到了何等境地?”

秦扬不禁悠然神向,這樣的绝世強者,即使已經死了不知多久,但从符箓界的奢侈上,便能够窥得出此人大宗师般的气度。

他所遇到的所有人中,都难以和此人比肩。

“罗刹王说,那些古老的荒古氏族,每一家都拥有数座符箓界,這岂不是说這些荒古氏族中,也有不少类似符箓界主人的绝世強者?”

秦扬遽然料到這一点,不由陷入沉思。

先不说跳出了荒洲这等荒芜之地,单单在潭洲這个地方,眼界就已經变宽了不少,但是自己对這个蛮荒世界的认知依然还很浅显。

符箓界中的其余人也听得巨响,纷纷冲上半空中,见此情形,一个个呆在原地。

“這八根伏龙柱,都是了不起的玄宝啊,甚至比我派的镇派之宝还要強大不知多少倍!”有人喃喃道。

还有人试图上前,收取伏龙柱,距离伏龙柱还有三四百丈远近,便被火龙喷出的赤炎雷火烧死。

其余人见状,纷纷止步,急忙打消這个念头。

這八根伏龙柱,哪怕是玲珑阁主那樣的高手进来,也只能摇头兴叹,更况且是他们。

“恐怕這八条火龙,要永远的锁在這儿了,直到它们衰落。符箓界开启,每次能够进来的,只是道境二变的玄士,根本沒有一个人能够把他们收走。”秦扬叹息一声,心道。

不管是火龙,还是八根顶梁柱,抑或是锁住虬龙的梭链,都是了不得的宝物,拿出去甚至能够作为一个五大洲门派的镇派之宝,极其贵重,威力无穷。

但是面对如此重量级的宝物,他们也只能远观,沒有谁能够上前。

“老子不出去了,老子要在此地修行一辈子,直到能够收取這些伏龙柱为止!”有人忍受不了诱惑,恶狠狠道。

对此,秦扬嗤之以鼻,在符箓界中修行,沒有人交流,沒有人指点,老死也修行不到各派之主那樣的地步。

頽隼丹的药力渐渐散去,他的肉身也徐徐恢复原状,秦扬的眼神在人群中四处巡视,搜寻诸葛卢的下落。

這名小屁孩诡计多端,结合家族传承的八卦阵术神妙莫测,又有玄宝铁拐杖在手,火山爆不可能令他送命,但必然会令他重伤。

趁你病要你命!

這是秦扬对付敌人的原则,既然诸葛卢已經跌进粪坑,他不介意再砸上数块大石头。

遽然,几百道血影漫天飞舞,呼啸往空中正在观望八根伏龙柱的众人扑去。

“啊!——”

众人措手不及之下,摩煞教、玲珑阁、邪魅宫、黄泉宗弟子纷纷中招,当即有十数人被血影扑中,连玄气盾也阻挡不住,直接被血影钻入体内。

這些人的肉躯一下空瘪下来,仿佛浑身血肉都被什麽怪物抽走,只剩下一张人皮,从空中飘飘荡荡落下。

人皮中,血影纷纷涌出,继續往其余人扑去。

“如此多大补人血都在這儿,真是好极啊!”

秦扬闻声望去,但见一名青色身影从下方升起,头顶血云滚动,如同魔神,阴测测怪笑道:

“只要吸干了你们,我的噬血大法便能够修行到极高的境界,哪怕突破道境四变也不是不可能!”

“這人好像是血狱门的少门主唐虢,但他之前的实力才道境二变巅峰,怎麽遽然间变得如此高变态?”

秦扬微微皱眉,他在玲珑阁做客时,曾經把唐虢暴打一顿,然后把他踢下山去,令他在众人身前丢尽了脸。

唐虢派出六个手下拦住他的去路,也全部惨死在他的手里。

当时的唐虢,只是道境二变九阶的玄士,而如今遽然已經修行到道境三变巅峰,距离道境四变只有一步之遥。

秦扬服用玲珑果以后,实力进步神,但唐虢的实力进境更加令人吃惊,這种实力增幅,簡直堪称恐怖。

顷刻间,又有几人遭到他的毒手,被噬血大法吸成人皮,连他们搜寻的宝物也全部掉落。

“此乃妖孽,大家分头走!”

不知谁高喝一声,诸多玄士当即四面八方逃走。

此刻的唐虢就像魔神,噬血大法极其诡异,甚至连符诏垂下的玄气盾也防不住,沒有人有足够的把握抵挡得住噬血大法,只能逃命。

“嘎嘎,本公子就喜欢這种猫捉耗子的游戏……”

唐虢舔了舔嘴唇,怪笑连连,显然他实力暴涨,噬血大法這卷邪道秘笈已經开始改变他的心智,令他似人非人,心性扭曲。

遽然他望见不远处的秦扬,当即想起便是這名少年在玲珑阁暴打自己的往事,令自身丢尽了脸面,当即不疾不徐往秦扬飞去,冷笑道:

“臭小鬼,是不是自知死路一条,不逃了?”

他舔了舔嘴唇,指了指了自己胯下,狞笑道:“你此刻从我胯下钻过去,说不定本人一时高兴,还可以饶你一命!”

“唐少门主,难道你又觉得皮痒难耐,这是欠揍了不成?”秦扬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