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夺造化!
“唏唏!”
狐彝忽然跳到他肩头,理直气壮地伸出爪子,叫道。
“你这个好吃懒做的小家伙,居然还念念不忘自己的好处。”
秦扬除掉当头大敌,心头喜悦,取出自身炼制的剧毒“狂暴丹”,约有十九颗,全部交給它。
狐彝吃得小肚皮滚圆,还有数颗丹药实在吃不下去,小眼珠骨碌碌闪了闪,却是不舍得吐出来,全部含在腮囊里。
只见它的小腮帮鼓鼓囊囊,蹦蹦跳跳返回荷花山上,寻主子陈诗依去了。
“玲珑阁的炼魂真经,实在令人眼馋……”
秦扬摇了摇头,返回龙穴山,待到了龙穴山,他当即召集一个多月未见的堂下弟子,把符箓界的事情说了一遍,道:
“我龙穴山分堂资质尚浅,弟子也不多,这次符箓界一行,打算由本人亲自前行一趟。”
方世逾等人露出异色,失声道:“秦堂主,符箓界中凶险重重,可不是随随便便的地方,假如要去的话,最好叫庞冲、郑重他们跟着您。”
秦扬也曾听罗刹王提及符箓界相当凶险,却不知其中的原因,道:
“方兄,你倘若对符箓界比较了解,不妨和我说说。”
方世逾面色凝重,点点头道:“你应该听闻过一些,那我就再简述一下。众所周知,符箓界是实力高深莫测的玄士死后,符诏崩溃而形成。”
“但符诏中的空间居所是永远不会崩溃的,因此形成了自身的奇特世界。这个世界,就相当于符诏主人的坟墓。”
“這些人的实力,生前绝大多数都是惊天地泣鬼神,堪称越九变金丹极境的存在,比门主还要厉害不知多少倍,可谓是通天地,夺造化!”
“他们临死前,大多都会捕捉蛮兽投入到自身的符诏居所中,任由蛮兽繁殖,用来庇护自身的坟墓。”
“当魂魄消散后,符诏居所形成的符箓界,极其广阔,滋养万物,魔怪混生,簡直便是一个缩小版的微型世界。
而且,符箓界有着自身的法则,他们实力越高,衍化而成的法则便越高级。秦堂主,像你这般道境二变的玄士,假如遇到一群道境四变的大妖,您说会死得有多惨?”
方世逾顿了顿,继續道:“不但这樣,這些巨臂当年在修成九变金丹时,吸收煞气淬炼金丹,使之达到纯阳的境地。”
“他们死后,這些煞气就会弥漫在符箓界中。這种煞气,哪怕散落了上万年,也轻易就能干掉一名道境六变巅峰的高手。道境六变以下的玄士,遇到這种煞气,只有死路一条。”
秦扬听到這儿,也不禁有些犹豫,他也不曾料到符箓界会如斯危险。
方世逾道:“秦堂主,符箓界是凶人之墓,凶险重重。而弟子修为出了它的限制,难以踏入其中,最好还是让庞冲等人跟着你,随时庇护。”
秦扬听到這儿,摇头道:“我龙穴山加上我這个堂主,也不过才九个人,庞冲他们都跟着我,龙穴山的建设开荒只怕要荒废了。”
“這次符箓界还是我一个人前去,你们全部留在這儿,黄泉宗或者血狱门的高手前来挑事,你们能挡则挡,假如挡不住,便去玲珑阁躲上一躲吧。”
他已經做出决定,方世逾等人不敢再次劝说,符箓界即使凶险,但同时也是一场大机遇。
假如能从里面活着出来,实力自然会突飞猛进,而且更能获得符箓界主人的珍稀之物。
秦扬遣散众人,盘膝坐在静室中,细细思索,随即把自身的符诏整理一遍。
他目前修行的功法分别是虛空接引术和,玄术是虬龙八绝,剩下的就是武道路数。
玄兵也有不少件,甚至还有一件残缺的玄宝坎离炉鼎,以及两件完整的仙鹤战袍与巫毒鼎。
但真正能使得顺手的,还是从血狱门那名枯瘦老仆手里夺来的十八把尖刀,這些尖刀组成一道阵法,个叫歼击刀阵,威力极強,仅逊于玄宝。
至于巫毒门的镇派宝典巫毒禁典,秦扬反而修行的不多,只祭炼了一头四翼赤蝠,明显和他巫毒门堂主的身份有些不符。
他手里还有三颗道境五变大妖的精魂,炼制而成的狂暴丹。
只不过這三颗丹丹丸是他保命的本钱,轻易不能动用。
其余的狂暴丹是他自身炼制而成,共有十一颗,均是三变及以下的水准。
不过若然能够妥善运用這些丹丸,无形当中也能增加许多保命的机会。
“如今距离符箓界开启只有区区四天时间,四天把自身的修为提升一个境界,恐怕有些不可能。”
“那现在,自己就只有一条路可走,便是提升四翼赤蝠的杀伤力!”
他料到這儿,当即祭起符诏,径自走入符诏当中。
赤尻猴已經培育出几百株净化玉莲,覆盖一亩大小的金莲摇曳生姿。
這种玉莲和一般的莲花截然不同,是生长在绝脉当中,只有上等药田才能养活。
而且它的枝叶是赤色,而花茎则是绿色,相当怪异。
净化玉莲既是灵药又是毒草,枝叶和花茎分别蕴含玄气和剧毒,毒性猛烈。
而玄气恰恰把两者的剧毒中和,是难得一见的珍品,赤尻猴种植這种灵药,正是为了提升自身的实力。
不过這种灵药最大的作用,还是饲养四翼赤蝠,能够令四翼赤蝠进化,蜕变成四翼血蝠、四翼天蝠或四翼魔蝠。
秦扬当即祭出四翼赤蝠,让它扑到药圃中,抱住一株净化玉莲便咔咔嚓嚓啃了下去。
三两下间,一株净化玉莲便被這只蛊虫尽数吞入腹中,身上的血色当即浓郁了一些,旋即马不停蹄便往其余金莲扑去。
赤尻猴站在一旁,肉疼万分,叫道:
“吃慢些,小心噎着……千万要记得,這些净化玉莲,俺老孙也有三成。你若统统吃了,老孙便和你拼命!”
一炷香时间过去,四翼赤蝠把七成金莲尽数吞下,桀桀怪叫,似是十分难受。
下一瞬间,忽然从它嘴里喷吐出赤色的蚕丝,把自身包裹成一个大茧,僵在原地不再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