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离奇暴亡
“莫非,是這些食人花喷散的花粉中饱含巨毒?”
尉迟达心头一惊,瞬间意识到情况不妙。
他连忙掏出一颗黄色灵丹,刚想径自吞服,旋即停住,把灵丹递到旁边那名十岁的年青人,凝重道:
“尉迟延,這个辟邪丹,能解世间各种毒,你赶紧服用。”
那年青人是尉迟家主的儿子,名叫尉迟延,也是他的亲侄子,头颅同样变得又粗又涨,道:
“那三叔,你怎么办?”
尉迟达摇摇头,傲然道:“区区一点毒,怎么可能伤害得了我!”
尉迟延迟疑了一下,却是连忙把辟邪丹咽下。
尉迟达见他服食辟邪丹,心下稍定。
這颗灵丹是尉迟家主向其他宗门换取得来之物,十分珍贵,世间万毒都奈何不得,绝对邪毒不侵。
须臾之间,场中一众尉迟家玄士恶头颅,已然膨胀得笨重如山,思觉失调,气血涨红。
特别是尉迟海,他的头颅粗涨如同西瓜,痕痒难忍,只得双手拼命箍紧头颅,呼吸急,嘴中出声嘶力歇的惊恐。
但是,他的头颅仍旧疯狂粗涨,愈来愈大,似乎头颅里有什么东西在生长。
砰!
遽然嘭地一声,尉迟海的脑袋突然爆裂,摇摇欲坠。
本来是头颅的位置,却诡异生长出一片娇艳欲滴的喇叭嘴!
旋即,他的肉身变成了食人花的根茎,一条条拇指粗大的根茎,迅从他周身里探出来,扎根在地下。
又听得嘣嘣数声,他的表皮被彻底撑裂,浑身血肉被這株喇叭花吞噬殆尽。
远远看去,只剩下一块皮骨架笼在喇叭花外面,阴森吓人之极。
一名道境一变六阶的玄士,顷刻间被体内催生的喇叭花撑爆头颅,肉身变成一株五寸粗大的盆栽。
这种景象骇人无比,就算是尉迟达也闻所未闻,心头除了不安,就是恐惧!
嘭!嘭!
下一刻,又是几名尉迟家玄士头颅被撑得爆裂,食人花张开喇叭嘴,落地生根,把他们的血肉吞噬,只留下白森森的骨架。
恐怖的是,当中一人的头颅沒有爆裂,却是食人花在他喉咙处生长了出来。
他的头颅被顶在食人花上方,歪在一边,眼中瞪得滚圆,死不瞑目。
三十丈远处,秦扬望着尉迟家玄士的头颅,纷纷撑得爆裂,从肉身中催生出一棵棵巨型食人花来!
這种景象十分犹如看见森罗地狱,就算是他也不禁打了个冷颤,心悸无比。
“果真是食人花的变异种,莫非是更高级别的腐尸花!”
谭斌瞪大眼睛,失色道:“但腐尸花十分罕见,沒料到這儿居然出现了上千株!”
“這种腐尸花的花粉中并沒有巨毒,只是吸食能力却強的恐怖,要是被攀附在身体中,就会黏褪不掉,飞吸食人体的精血,直至花骨朵把头颅撑爆。”
“让人遗憾的是,那些人原本是我的肥料,竟然被腐尸花横插一脚,白白糟蹋了!”
他的一言一行开始愈来愈像一个妖邪,思维已经让人难以理喻。
秦扬对他充耳不闻,一脸凝重沉思,良久后才笑道:
“这些玄士死掉也影响不大,咱们不用束手束脚,说不定能一次通行无阻。”
崔雄眼眸一闪,嘿嘿笑道:
“也是,咱们小心一点,祭起玄气盾,就不会被腐尸花的花粉黏附,通过這片腐尸花群相对容易。”
“這处的腐尸花群,已经腐蚀了上千个玄士,他们爆裂出来的物品应当不会少,这样一来就白白便宜咱们了!”
尉迟家的玄士,全都离奇暴亡,哪怕是尉迟家主之子尉迟延,也沦为了一棵巨型腐尸花,迎风招展。
辟邪丹确实能解各种毒,但腐尸花的花粉完全不能称之为毒,分明药不对症,最后他的下场早已注定了!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尉迟家的执事尉迟达,眼睁睁望着尉迟延沦为一棵巨型腐尸花,不由癫狂起来。
这次十八人前来探索,最终死剩他一个,却是借助自身雄浑的玄气,把头颅中的腐尸花死死压制住。
但是,他头颅中的腐尸花仍旧不断催化,他的玄气俨然有些压制不住的感觉。
“难道....,這些花粉并不是剧毒”
他遽然料想到症结的所在,当即疯狂催动玄气沸腾全身。
皆因他的玄气,已经有灼烈如火的趋势,把玄气燃烧,全身当即冒出滚滚烈焰。
這不是凡间的火焰,而是玄气催化的灵火,滋滋几声就把他头颅中的腐尸花,烧成焚屑!
尉迟达回头看了鲜艳招展的众人,咬咬牙往前飞奔,飞快逃出腐尸花群。
......
“这名唯一逃离的玄士,似乎是个十分难缠的角色!”
秦扬自然看见了飞逃而去的尉迟达,眼眸一眯,心道:
“他的玄气沸腾如灵火,恐怕实力已然达到道境三变九阶大圆满,时刻都能踏入道境四变灼烈如火了。”
崔雄和谭斌二人同样一脸凝重,倘若他们一会穿越腐尸花群,势必会再次遭遇此人,生冲突是避免不了。
“秦扬,我们还闯不闯腐尸花群?”崔雄皱眉道。
不经不觉下,秦扬隐隐成了队伍的头领,连他们自身都不曾察觉到這种变化。
秦扬眯了眯眼,笑道:
“人生哪里没有险阻,这一关自然要闯上一闯!毕竟如此一位大人物为咱们开路,這种好事去哪儿碰上?”
几人立刻跳下树梢,纷纷祭起符诏,施展玄气盾,小心走入腐尸花群当中。
但见腐尸花群中,周遭散落不少人类骸骨,有的死了不久,仍然带着皮骨,有的尸体枯骨都被虫蚁啃食一空,一碰散架。
附近还有很多兵器、玄兵散落,遗落太久的早已被腐蚀,一触即烂,比废铁都不如。
“這是我三叔公秦稀的玄兵,九年前他带领众人开荒崎岖岭,那时候我还不懂事。”
崔雄看着前方一棵腐尸花,俯身拣起一柄鬼头刀,怔怔不语地望着它,眼中射出一抹复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