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四章 纤纤玉手
秦扬还是头一次跨入这樣凶险的古迹当中,以前他所跨入的碧波潭符箓界、千里江山图的玄灵界、天琊凶域,凶险性都远不及此地。
他不禁打量身边的少女数眼,心头很是诧异,以他的目力也沒有发觉这些禁制,而许菡妍却能发觉,令他對这个女孩的评价又高了数分。
许菡妍拥有一双慧眼,仿佛能望穿重重禁制,趋吉避凶。
“这片疆域广阔万里,一步步走過去,不知什麽时侯才能把上古蓬莱圣地探索一遍。”
秦扬和彩裙少女并肩而行,一步步往上古蓬莱圣地走去,沒走多远,他便发觉一起上等药田中生長着一株灵药。
这株灵药名叫龙胆草,一般的二十年株只有三寸来高,百年株也不過半尺,而面前这株龙胆草却有一人多高,就像一颗茁壮的小翠竹,药香扑鼻而来,沁人肺腑。
“这株灵草,恐怕已經生長了上千年了吧?”秦扬失声道。
即使龙胆草不是什麽罕见的灵药,但上千年的药龄,足以令这株灵药的药力大得吓人,单纯的药力便比九转造化丹高出数十倍。
而在药田当中,还有不少已經老死枯烂的灵药,应当比这株有着千年药龄的龙胆草的寿命还要久远。
可惜的是,灵药的寿命也有限,难以永远的生長下去,这些灵药的寿命耗尽,便药力溃散,枯死上等药田当中。
这处上等药田中应当也有禁制,秦扬望着上等药田旁边倒伏着四五具尸体,就像一块块焦炭,应当是准备采药的玄士,却触动禁制,死在田边。
“这儿的禁制,好像是雷煞劫阵。”
许菡妍咬着嘴唇,从袖筒中取出一件玄宝,把之祭起,往上等药田中飞去,霎时一道苍绿霹雳劈来,把这件玄宝摧毁。
这道霹雳突如其来,威能极大,她的玄宝被霹雳击中,化作飞灰。
她的这件玄宝得自被她干掉的那些玄士,被毁以后丝毫也不心疼,点头道:“确实是雷煞劫阵!这些人准备采集龙胆草,误入劫阵,全部被雷煞劈死。雷煞劫阵无孔不入,我沒有把握破阵,只有修行出九幽罡火才有把握,师兄,我们还是绕道而行。”
秦扬打量她的袖筒,心头颇為好奇,这姑娘的袖筒似乎有着巨大的空间居所,收取诸多的宝物始终不见臃肿。
不過他却沒有看出所以然来,只望见白皙粉嫩的玉臂,和纤纤玉手,秀色可餐。
许菡妍注意到他的目光,悄然把手臂往袖筒里缩了缩,面色微红,轻声道:
“可惜这株龙胆草,我们只能放弃了,我的修為,还不足以跨入雷煞劫阵,假如二姐在就好了……”
秦扬收回目光,大步往龙胆草走去,笑道:“无妨,我被雷劈惯了,区区的雷煞劫阵,还难不倒我。”
他走入上等药田,当即有霹雳劈来,砸在他的身上。
秦扬又往前走出一步,当即一道道霹雳落下,密密麻麻交织成网,把他淹沒。
这种霹雳蓝汪汪一片,夹杂震破音,其中除了雷电之力,还有雷煞,善于摧毁玄士R躯武魂,一般的道境七变高手,跨入其中也只有死路一条。
所谓雷煞,是一道道细微有形无质的煞气,蕴藏恐怖的威能,善于钻入玄士R躯,然后发出震破音,把R躯震碎,把武魂摧毁。
死在上等药田边的玄士并非统统是死在雷电当中,而是先被雷煞摧毁武魂,五脏六腑也被雷煞震碎,然后R躯的外表才被霹雳雷焦。
不過秦扬的R躯已經锻炼的极其強大,可以媲美八变的強者,他的武魂也被太阳玄火日夜淬炼煅烧,极其坚韧,极其稳固。
霹雳中,数之不尽的雷煞钻入他的体内,就像最细微的虫子,在他体内轰隆隆炸响,却丝毫不能撼动他的R躯。
还有不少雷煞渗入他命宫的意识海,在意识海中发威,就像一枚枚Y雷,轰轰炸开,往那株参天翠竹炸去,摧毁他的武魂。
翠竹被轰得晃动不休,枝叶挥舞,把这些雷煞全部承受,却沒有受到丝毫损伤。
秦扬心头一凛,当即明白玄士淬炼九幽罡火的困难之处。
天地九煞,九种煞气的属性各有不同,雷煞劫阵中的煞气并不精纯,假如换做纯粹如一的雷煞之气,无穷无尽的煞气轰炸而来,恐怕一举就能把他的武魂摧毁。
“难怪弥罗秘典中有淬炼武魂的法门,假如不修武魂的話,八变强者根本无法度過九煞的洗礼。”
许菡妍紧張地望着他,但见秦扬顶着一道道霹雳,继續往上等药田走去,待他来到田中,雷煞劫阵这才停止。
秦扬探出大手,准备把这株龙胆草连根拔起,这株灵草似乎感觉到危机,一片片绿叶霍然爆发出无可计量符箓,霹雳啪啦炸开,往他轰去,威力竟然不弱,相当于一名道境七变玄士的玄术威力。
秦扬啧啧称奇,无视这些符箓,大手探去,把龙胆草拔起,但见这株灵草还在挣扎,无可计量的根须挥舞,往他的大手刺去,咚咚咚撞在他的皮肤上,难以刺穿。
“这株灵草还真是灵异,倒不好直接把它生吞活吃了,还是给赤尻猴把它炼制成丹药,便是不晓得这头猴精有沒有这种手段,毕竟这是活了上千年的灵药。”
秦扬把龙胆草收起,当即原路返回,又挨了一顿雷劈,回到许菡妍身边,笑道:“幸不辱命,总算活着把灵药采了出来,这株灵药炼制成丹以后,我会分給姑娘一半。”
许菡妍目露异色,上下打量他,仿佛要看出為什麽他能平安穿過雷煞劫阵而沒有受到丝毫伤害,闻言摇头道:
“二姐说,无功不受禄,让我不要乱接受别人送的玩意。二姐还说,沒事献殷勤,非J即盗……”
她声音低下来,瞥了秦扬一眼,心道:“不過他看起来不像是J人和強盗,莫非二姐说错了……”
许菡妍还是头一次怀疑二姐说过的話,心头既是忐忑又是兴奋,似乎自身偷偷摸摸做了對不起二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