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城主到
风声骤停,呼啸声间,一道白衣身影在众目睽睽下落在了坛顶处。至此,先前那极度窒息的感觉,才渐渐消逝。
“这位前辈,来此不知……”金银无常及在场的其他几人对视了一眼,随即金无常首先开口问道。开口之余,心中更是凛然。因为在他感觉中,眼前之人像是完全不存在一样。如果闭上眼睛,那么他根本就不会发现眼前突然间多了一个人。
来如疾风骤雨,引万千人瞩目;静若秋叶落定,如空似寂而无!
一段话同时在所有人脑海中浮现而出,这意味着绝对的控制力,已经完全可以自如控制自身的力量,精确到每一寸,甚至是每一个细微处、每一丝的地步。原因很简单,像这般只会在眼前能看得见,闭上眼睛就看不到的,若非普通凡俗人物,便是绝顶强者大能。而显然,这位突然出现的白衣人不可能是前者。
葛辰辰随意瞥了一眼眼前几人,脸上是什么表情却无人看的出来。他淡然道:“你们要屠什么狮,我没兴趣。但如此大事,出来凑凑热闹也未必就是不好的。”
几人听了,先是一愣,紧接着各个大喜。这可是到目前为止,来的实力最为强大的一人了。他们各个都有着返虚地仙的实力,自然轻易就能看出,眼前之人最差也有着天仙实力,而且在天仙中,恐怕还是殊为不弱的那种。
葛辰辰说完那句话,便谁也没有搭理,独自找了处偏僻的地方盘膝坐了下来。金银无常等人虽然有心和他套近乎,但看他这幅生人勿进的模样,却是谁也不敢上前与他说话。
不过,大家也都在猜测着葛辰辰的身份。毕竟此前在南云州,还从来没听说过有这样一号人物。但,南云州历来有许多老怪,修炼到一定程度,便会隐居潜修,很少出现。如这种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固然少见,但却也的确就不是没有出现过。
由于葛辰辰的在场,几人谈笑都不敢那么肆意,气氛略微显得有些沉闷。如此时间又过去了一天多时间时,忽然天边隐隐间又出现了两颗“流星”,更是有一阵阵低沉的如雷鸣般的声音伴随,远远传了出来。
所有人都猛地睁开眼来,眺望开去。唯独葛辰辰却是像是没有察觉一样,一点儿动作都没有。大家对此倒是也不奇怪,实力不同,身份也就不同。
轰鸣声越来越是剧烈,渐渐的在那大坛之下三五成群盘膝静静坐着的众多修士也都发现了动静,一个个都惊骇的睁开了眼睛。
长虹清晰的出现在众人眼前,随即一闪即逝,随着两声极为轻微的落地声,两道身影随之落在了坛顶处。
众人看去,却也不由笑了。来人是一男一女,在场之人,都很是熟悉这两人,正是仙宫在南云州的代表,南云城主夫妇。同时,这夫妇二人,南云城主本人便是天仙级别强者,其道侣虽然弱了些,但也有返虚地仙巅峰的实力。其夫妇二人联手,又是一不亚于天仙巅峰的强悍战力!
大家纷纷上去打招呼,作为南云城主,这些年却也没少和这些在南云州本土叱咤的人物打过交道,如今见了面,自然也都能交谈上一番。
三言两语应付完之后,皇甫峰的目光却转向了一直在远远静静盘膝坐着,也不起来打招呼的葛辰辰身上。
虽然在对方身上,完全看不出修炼的气息波动,甚至都感觉不到有任何生命气息,就仿佛那是个毫无修为的普通人,甚至如一个酷似真人的雕塑一般。但皇甫峰却敏锐的感觉到,对方身上,有着令他非常忌惮的气息。他心惊的发现,若是当真为敌,他不与其道侣“兰夫人”联手的话,大败亏输的可能性怕是要超过九成有余!即便是联手,怕是最多也就勉强为敌,却也只能维持一个下风而不败的狼狈局面。
虽然从来没有交过手,甚至连对方动手的样子都没见过,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但如皇甫峰这般的修士,却往往能通过一种极为玄妙的直觉,判断出彼此实力的大致程度。而皇甫峰他自己所修炼的道路,更是对这种直觉有着一定程度的加成。当然,这也是有限制的。但即便如此,这种敏锐的直觉,绝对是一种很可怕的能力,许多时候,都可以做到趋吉避凶。
“这位道友,在下皇甫峰,敢问道友高姓大名?”皇甫峰上前,在距离葛辰辰还有五十丈距离时站定,免得引发误会。他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亲切问道,说话间的态度更是放的非常低。
葛辰辰心中暗道了一声麻烦,他本来就不愿意去和这来自仙宫的天仙多说什么,免得将他葛家的身份给绕了出来,所以一直都不开口,也不上去打招呼。但如今,对方这样的态度与他搭话,他却不能不回答,否则未免也太过得罪人了。再怎么说,这也是一位天仙级数的强者,而且若是与他那道侣联手,多半也会有双人合阵之法,其联手的威力,怕是也不见得会比他低了多少。
“皇甫道友客气了,老夫单姓一个巴字,老夫最是随和,皇甫兄叫我一声‘老巴’便可。皇甫道友多年来坐镇南云城,呕心沥血,老夫却是极为佩服的。”眼珠一转,葛辰辰随意扯了一个名字,张口就来。
“老巴……呃……啊……客气了。不过,皇甫也在南云城一呆数十万年,却从来没见过兄台这号人物,当真是可惜啊。”皇甫峰刚开口,那心里的腻歪感简直就不要提了,你说这人姓个什么不好,偏偏要姓这么个倒霉催的姓氏,令他觉得总有种不对劲儿的地方,就好像生吞了一只苍蝇而且还是吞了一半才被别人告诉一样。
另一边,兰夫人看着葛辰辰的目光中已经有些不善,而金银无常等人都想笑,但是毕竟都是天仙,他们也没人真的敢笑出声来,只能看见几个腮帮子一鼓一鼓的,似乎极为难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