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当年真相（上）
所有人都惊骇欲绝的看着这一幕堪称恐怖的情景。包括丹宝在内，他今天是第一次见到石昊出手，更是第一次见到那传说中的神兽才可以施展的天赋神通。
事实上，在场的几乎所有人，今天都是第一次看到神兽施展天赋神通的样子。毕竟现在神兽少之又少，何况这次还一下子出现了两个！
所有人都感觉背后凉飕飕的，以前很多人都喜欢把诸如魂飞魄散列为最彻底的死法。而且，魂飞魄散之，神魂能量也将转为点点滴滴的灵魂残片，回归到天地间，成为天地灵气的一部分。
但是……眼前……这算是什么？
竟然是直接将魂魄吞噬了！那么牟寻一的魂魄究竟去哪里了？难不成没有像正常的魂飞魄散，而是直接反哺给了那位黑衣妖王不成？！
若当真如此，这样的死法，简直比魂飞魄散还要恐怖。至少前者还可以将点滴灵魂能量飘散在空气中、天地间。而后者，却是连灵魂能量都成为了石昊的养料，是真真正正的死的连任何一点儿痕迹都没有了！
尽管看起来似乎牟寻一已经死了，但现场却还是死一般的寂静。一来大家是被牟寻一的死法所震慑，心生寒意。二来，大家心头又开始忧虑……这可是两位妖王啊，而很明显，现在四大长老已经在先前战斗中消耗的七七八八。就算没有消耗，似乎也不是那两位妖王的对手。修士宗门历来和妖族不对头，万一前门虎刚死，后门就进了狼，那岂不是要面对一个更加可怕的多的敌人？
石昊却无暇知道所有人的心思，就算知道他也只会不屑一顾。恐惧，那是弱者才有的专利。重生到现在，他还从来不知道恐惧是个什么滋味呢！
此时，他与银月降落到地面，慢慢走到了那看似已经失去了生机的牟寻一面前。一众天丹门弟子，没人敢靠近。除了邢泽池等几位长老，以及丹宝。
他们刚刚走到牟寻一身前，竟然现后者的眼皮在剧烈挣扎着，随后居然真的睁开了眼睛！
这都没死？！
银月、丹宝、小东西、天丹门四长老都是大吃一惊。此时，天丹门四长老已经彻底没有了任何束缚，各个都感觉一身轻松下，脸色也好了不少。除了依旧脸色难看，一直低头沉默不语的邢泽池。
石昊却一点儿都吃惊，但心中却很震撼。作为天赋神通“噬魂”的释放者，他自然是最清楚事情经过的一个……
之前，当那强制性的法则降临，开始作用于牟寻一时，石昊可以明显感受到来自后者神魂的疯狂挣扎。甚至于，差一点儿就真的被他熬了过去。因为天赋神通固然威力奇大，有着不可思议的功效。但是比起别的神通来说，却要僵硬死板了不少。一旦没能在固定时间内达成效果，那么就会自然消失。远没有寻常身体那样诡异多变，难以琢磨。
而很显然，最后牟寻一的挣扎并没有成功，但也没有完全失败。虽然最后被他强行吞噬了其神魂能量的过九成，但毕竟还是有一成被牟寻一逃了出来。否则的话，魂魄向来都是一体，从来没听说过神魂还可以被斩掉肢体的。像方才那无头神魂，也只是牟寻一将神魂中最重要的一部分逃了出来所造成的特殊景象而已。
但显然，神魂九成以上都被毁灭、吞噬掉，这样的伤势，别说神仙，就算是天道亲自出手，也是断然不可能恢复的。毕竟，即便是天道，也必须遵循一定规律来运行。
但石昊心中却仍然震撼无比，这还是第一个在他天赋神通下不死的人。以往，虽然诸如南宫那样，可能被他的天赋神通重伤，却没被直接击杀，却是因为南宫本身层次太高，所以才能硬扛住石昊的天赋神通。
但牟寻一，就算他完全不再保留后，其实力也最多就和现在的石昊全盛时期差不多，甚至还要弱了许多，只是其生命力太过顽强而已。但石昊的天赋神通，明明已经产生了作用，但居然未能竟到全功。这只能证明，牟寻一的手段，尤其是其生命力之顽强，简直不可思议！而很显然，牟寻一的情况，恐怕在那特殊的群体中，绝对算不上什么高层，甚至他只是被心中邪念勾引，自甘堕落而已。这样一个低级存在，居然都如此难对付。那么，那特殊群体中真正强大的存在，又该是何等的恐怖难测呢？！
石昊的想法自然是别人无法知道的。众人见牟寻一居然睁开了眼睛，先是一惊。实在是先前，他给众人的“印象”实在太过深刻了。不过在场这些，也都是修士。一惊之后，便很快判断牟寻一这一次，连回光返照都算不上了，最多不过就是最后一点点生命力还没有完全散尽罢了。
“师兄！”丹宝的眼睛在看到牟寻一的一瞬间，又一次变红了。他难以理解，一个小时候视他如亲人，照顾的无微不至，被欺负时总是第一个为他出头的好师兄；一个对师父曾经如此尊敬，漫山遍野为师父采药的好弟子；一个明明口碑如此之高，整个宗门上下好评如潮，被所有弟子自内心尊敬，被所有长老自内心喜爱的一代天才，怎么可能做出弑杀恩师、残害同门、甚至要控制整个宗门上下，险些将偌大的天丹门毁为一旦？！
这一点，丹宝在被短暂放逐这三天，包括刚才，都一直在思索，但却当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在他看来，根本就没有任何理由，却让牟寻一做出这种事！
“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大师兄！”丹宝的眼睛中含着泪，毕竟这么多年的感情，并不完全是几天的陌生与阴谋就能彻底摧毁干净的：“你告诉我，师父有何对不住你？邢师叔他们，又有何对不住你？你怎么能干出如此事情？！你倒是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