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千七百零五：暗世界
最终，在暴走红莲的狂揍之下，即便暗灭虚兽是混乱生物，也被红莲打的惨不忍睹，所有的触角都被硬生生拔掉，甚至连外皮血肉都被撕掉一层，就剩下一个光秃秃的灰血淋漓的肉团，奄奄一息几欲挂掉，从头到尾，红莲都再也没让它张开过一次嘴，再强大的攻击，用不出来也是白搭。
“呸，这就是攻击姑奶奶我的下场！”红莲恶狠狠磨牙，以神焰将全身混乱之血清理干净，提着奄奄一息的暗灭虚兽朝叶问天飞去。
叶问天拍了拍特蕾莎的脸柔声道：“醒醒，快醒醒。”刚才他以规则之眼进入特蕾莎的灵魂之海，已经帮她将混乱之力彻底驱除，除了短时间虚弱些，应该不会留下后遗症。
特蕾莎睁开眼睛，眼中代表灰色的狂乱渐渐退去，重新恢复清明：“我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踢了刑天一脚而已。”叶问天苦笑。
“还有我，我被火神戟砸了三下，又不能还手……”卡娜撅着嘴发牢骚，那三下当真是痛入骨髓，偏偏是被自己人砸的，心里别提多憋屈了。
“我好像……有点印象……”特蕾莎露出尴尬之色。
“我们都没想到暗灭虚兽这么强，除了已知的攻击外，居然还有混乱灵魂攻击。”星珈离开封印飞了过来。
叶问天道：“姹女仙萝的信息里没有提到混乱灵魂攻击，可能她也不知道吧，幸好我有规则之眼，又有红莲主攻，否则面对混乱灵魂攻击，我们全得栽进去。”
“喂喂，你怎么开始替姹女仙萝说话了？”卡娜语气酸酸的。
叶问天尴尬：“多多和小叶麟都托付给了姹女仙萝，我还能说她坏话不成？”
“鬼才信你，哼。”卡娜傲娇扭过头去。
红莲将暗灭虚兽血淋漓的巨大身体扔在叶问天面前道：“诺，交给你了，别从嘴里喂五灵兽元丹，不然小心被榨成碎片。”
“这我当然知道。”叶问天可不敢让暗灭虚兽张嘴，即便以魔王身躯，也不敢保证能在那可怕的爆炸中活下来。
“哦对了，那黑点究竟是什么东西，那么小一丁点，怎么会有如此巨大的威力呢？”星珈好奇问道。
叶问天的语气变得严肃：“山川大河、土石建筑、武具帝具、乃至我们的身体和灵力，其实都是由很小很小的颗粒组成，这一点你们能理解吗？”
红莲率先颔首道：“当然，这我早八辈子就知道了。”
“早八辈子……”叶问天无语，你是从哪学的？还有刚才的粗口，谁教你的？
特蕾莎道：“嗯，我也知道，可以说整个武灵世界甚至诸天万界，都是无数小颗粒组成。”
星珈的认识更深：“因组成方式不同，所以呈现出不同的性质，比如水和油，比如各种金属。”
叶问天道：“没错，那么我告诉你们，其实每个小颗粒都对应着一个反粒子你们能接受吗？”
“反粒子？”包括红莲，四位美女都很惊讶。
“嗯，打个比方，就是正反两面，有正就有反，没有单独的正也没有单独的反，光明之下必有黑暗，差不多是这么个道理。”叶问天解释道。
“这我可以理解，但你说每个粒子都有反粒子，那么因小见大，难道和整个诸天万界对应，也有一个反面的诸天万界？”红莲立刻提出了深刻的问题。
特蕾莎道：“又或者，和我对应，也有一个反面的我？由反粒子组成的我？”
“死混蛋，那么说也有一个反面的你咯？”卡娜表情古怪盯着叶问天上下大量，似乎在脑补反面的叶问天是什么样子。
叶问天狂汗：“你们的理解太极端了，粒子存在反粒子，组成形态却并非一致，可能组成我身体粒子的反粒子，在暗世界就是一团云雾。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反正挺复杂的。”
“我只能肯定告诉你们，暗灭虚兽发出的黑点，就是反粒子组成的反物质，反物质和正物质相互湮灭，能完全转化成能量，同质量的情况下，威力比尤利娅的毁灭者强成百上千倍！”
“成百上千倍！”特蕾莎和卡娜嘴角都在抽搐，她们是见过毁灭者威力的，当年高尔文家族的铁桶城，就被一颗毁灭者夷为平地，成百上千倍，其威力简直不敢想象。
叶问天沉声道：“没错，物质完全转化成能量是很恐怖的，刚才的爆炸够恐怖了吧？但真空中没有空气，没法产生冲击波，如果在位面中爆发，冲击波的杀伤力将难以估量，而如果有足够的量在位面内部爆发……”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意思已经足够明确。
“别说了，我该庆幸刚才没有被击中，不然……”卡娜抱着胳膊打冷战，刚才扭曲空间躲过黑点攻击的大胆举动，现在想想就骨头发冷。
“等等，既然混乱世界也是诸天万界的一部分，暗灭虚兽诞生于混乱，怎么可能制造反物质？”星珈提出了问题的关键。
叶问天回想起混乱位面中看到的古老神殿和大量神尸，肃然道：“混乱位面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它的秘密很深很深，依我看，混乱位面并不是诸天万界的一部分，它之所以混乱，可能正因为它是通向暗世界的入口，是诸天万界和暗世界的连接点。”
“你的意思是，在混乱位面深处，可以通往暗世界？”特蕾莎道。
“我也只是猜测，混乱是次序的反面，理论上诸天万界中不该存在混乱世界，可事实上混乱世界的确存在，所以只可能是两个大世界的连接点，这也能解释为什么暗灭虚兽能拥有制造反物质的能力。”
红莲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瞪大了眼睛：“等等，你猎取暗灭虚兽的灵环，目的不会是为了反物质吧？”
此言一出，特蕾莎、卡娜和星珈也相继震惊。
叶问天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是啊，我就是为了反物质，如果第九灵环能让黄金手掌控反物质，那么威力会有多强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