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学艺成果

“小玉，把这些脆骨剁碎了给我！”大叔一连几天都在训练徒弟的基本功。

小玉却提不起干劲来：“大叔！你是不是觉得使唤叫这个名字的人很过瘾？”

“要叫师父！”

“哼！”

……

与此同时，朗恩每隔一两天都要找弗拉基米尔大叔，请求拜入他的门下——只不过，他不是想学厨艺，而是想学把斗气从手上像枪炮一样释放出来的绝技！

“大叔我已经有一个徒弟了，同一时间教太多徒弟肯定教不好。小伙子，你不见很多孩子在学校听了大课学不好，还要在校外找些一对一的辅导吗？可见，一个师父教一个徒弟那才是最理想的状态。”大叔笑嘻嘻地说。

小玉又蹑手蹑脚地凑上来，突然插嘴道：“那没关系，大叔你把我开除好了，让我们船长跟你学！你看他多诚心诚意啊！”

大叔不以为然地说：“什么事情都要讲求一点缘分，咱们俩该当有师徒缘分，哪能说开除就开除的？”

“谁跟你有缘啊？我又没想跟你学！告诉你，大叔，人家本来就会烧菜！”小玉气得大吵大闹。

“那个啊，”大叔还是正襟危坐、双目微闭养神，“我也已经调查过了。小玉以前做的菜十分难吃，不，那根本不能算是饭菜……”

“少看不起人！下午我就做一道你见都没见过的新菜色，让你知道自己已经是奥特曼了！”小玉毫不示弱，但连碰巧在场的朗恩也不相信她能做出那样的菜。

大叔根本没把她的话当真，说道：“好啊，如果你能做出那样的一道菜，就算是正式出师了，我就考虑船长的拜师要求。”

“那好，一言为定！”小玉冲朗恩使了个眼色，心想，[船长，我要是成功了对你也有好处，你可得帮帮我啊！]

朗恩却一脸木然，完全感觉不到在这次赌斗中小玉有取胜的机会。

……

下午，小玉把大叔“赶”出了厨房，自己憋在屋里又鼓捣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端着一个大盘子出来了，盘子里的菜被一只大碗扣着，看不见是什么。

等大叔在一张小桌前坐下，小玉把盘子稳稳地放到桌面上，这才拿开大碗，并自我陶醉地介绍着：“尝尝吧，这就是我刚刚发明的菜——拔丝酸梅冰！”

“拔丝酸梅冰？确实没听说过……”大叔露出了一脸苦笑（倒不是他怕输，而是反而替小玉担心起来。毕竟，谁也没听说过能把冰品做成拔丝的）。他心里觉得自己已经胜了，却还要哄徒弟开心，便用筷子夹了一块冰块，轻轻一拔，竟真的拉出一条细细的糖丝（还和常见的拔丝苹果、拔丝山药什么的手感差不多）。吃惊之余，大叔把这块酸梅冰放进了嘴里，感觉真是不得了——包裹在外面的热乎乎、甜腻的糖衣迅速融开，酸酸的冰块马上把凉意送到嘴里。这一来，大叔难以避免的——倒牙了：“哎哟，我的牙。你这菜……居然把冷热酸甜集中在一块，谁受得了啊？而且味道还是不行……”

“大叔！你平时有没有认真刷牙啊？”小玉捂着嘴笑着说。

“你该不会是某款牙膏的地区总代理吧？”没想到大叔的吐槽功夫也不差，看来在海港开店、八年多接待南来北往各路人马的岁月在他心中留下了不少痕迹。

小玉见大叔断了她的后路（本来她是打算抛出一句陈年的牙膏广告的），只好改口说：“那就是你身体素质不行了，需要长期进行食补！”

“什么食补？我这个厨子都没听说过。”

“从明天开始，不要喝清水了，改喝五味汤吧。”说到这里，小玉收了笑容，竟正色道，“把醋、糖、咖啡、胡椒粉和盐这五种配料以等量混合，再用开水冲调成汤……据说能治百病，还能强身健体！”

大叔听得直吐舌头：“这是据哪个芒硝大师说的啊，徒弟，不能受这种毒害呀！”

“大叔你怎么连这个典故都知道？……真是没意思！”小玉像泄了气的皮球瘪了下来，却马上又有了精神，说道，“不管怎么说，我这新发明做出来了，算是出师了吧？”

“这……”这回轮到大叔哑口无言了。

就这样，小玉的学艺经历只持续了不到半个月，除了练习了一阵刀功之外什么也没有用心学过（于是到后来她还是不能被大家认同做厨师，当然，那就是后话了）。

大叔本来也问过莎丽想不想跟自己学做菜，但莎丽知道朗恩一心想要拜师学艺的事，当然不愿再给大叔推辞的机会，便拒绝了他的好意。

大叔便偷偷对小玉说：“小玉，师父永远都是支持你的！”

小玉虽然口中说听不懂他什么意思，但还是恶狠狠地白了大叔一眼。

几天后，在众人的苦苦劝说下，大叔终于答应收朗恩为徒。但他提出学习他的绝技有个条件，便是要先学厨艺（这家伙还真是干一行爱一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