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节 再见的契机
客栈的月光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幽。
时间已经到了三月,严冬的酷寒也已经慢慢消去。
“秀才,别喝了。”
回归之后,吕枫深感自己的无力,处心积虑谋划了那么久,结果该死的人却一个都没有救下来,心情烦闷的他每日喝的酩酊大醉。
吕枫一杯一杯的喝着酒,不对,这已经不是在喝了,简直是牛饮,对他来说,喝的已经不是酒了,而是缓解自己伤痛的良药,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
老白就这么看着吕枫,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白大哥,你别管我。”吕枫回头对老白挤出了几分笑容,手中的酒却没有扔下。
“秀才,这到底是怎么了,昨天不还是好好地,怎么今早上一起床就成了这样。”老白有些着急。
“白大哥,你相信命吗?”吕枫苦笑了几声。
“信,为啥不信。”老白笃定的点了点头。
“白大哥,我说我昨天半夜到了别的世界生活了十年,你信吗?”吕枫略有些迟疑的接着说。
“你是说你能到别的世界去?”老白有些惊恐,也有些兴奋。
“恩,怎么了?”这下到是把吕枫吓了一跳,他有些不解的看着老白。
可是老白却没有急着回答,对着吕枫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四下打量了许久才接着说:“你知道吗?江湖里一直流传着一句千岁之前无诸州,你可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没有听过?”吕枫遍寻了自己的记忆却发现并没有听说过。
“这也难怪,现在寻常百姓哪里还知道这话。”老白自嘲的摇了摇头,看着吕枫又接着说道:“本朝志怪小说也不少,你就没有发现,好多书写的格外逼真?刻画的极其生动?”
“有,的确写的不错。”吕枫也不再喝酒,坐直了身体回答。
“江湖自古流传着一句千岁之前无诸州的话,神州世界的形成最早只能追溯到八百年前,八百年前的中州本名乃是云幻界,当时的中州灵气充裕,武道仙道昌盛,也算是人杰地灵。”老白苦笑道。
“什么?那为什么现在这里成了这副模样?”吕枫也有些吃惊,现在身处的这个世界的武力值他是知道的,和前世的世界没有多大区别,他一直以为这里的志怪小说写的格外逼真不过是想象力丰富罢了,谁知道老白今天却说了一个颠覆他认知的故事。
“这一切的变化都是自八百年前开始,当时云幻界的地域突然不断地扩大,一些莫名的世界骤然出现,这些世界有强有弱,疆域又和云幻界相连,当时我们云幻界大能们借助本身高绝的实力强行把新出现的的世界和云幻界连接在了一起,组成了现在的神州世界,后来其他十二州与中州界的矛盾也越来越大,最终再也忍受不了中州作威作福的诸州联手攻陷了中州,开始了长达四百年的中州之乱。”老白道。
“那又为什么中州会成了今天这幅模样。”吕枫接着追问。
此时的老白的语气有些沉闷,只是示意吕枫接着听下去,“直到两百年前,明太祖突然出世,凭借着高绝的武力,和过人的智谋在中州建立了大明帝国。建国之后,太祖先是亲自在中州设下结界,封锁了万灵与天地灵气的联系,只要身在中州,无论是何人,实力都会被大大的压制,百不存一,其后他又关闭了中州通向其他几个州的通道,并且烧毁了中州里所有关于其他世界的书籍。”
毫无疑问,这话却打破了吕枫原有的世界观,不应该是吕秀才的世界观。
“自那之后,中州的武道仙道遇到了极大的压制,高手大能不是被明太祖杀死,就是被迫开辟小世界避世,中州再也没有了万仙来朝的架势。”老白说到这里也是郁闷之极,也开始喝酒。
“怪不得,白大哥你轻功这么厉害,武功却不行。”吕枫这才释然,老白的轻功他是见过的,简直是来去如风,可是老白的武功却下了无数个档次,就连他的点穴手也不过是借助着高明的身法实现的,如果没有了那一身轻功,老白的点穴手十分的威力做多也就只有三四分了。而吕枫原本是一直很奇怪的,还以为老白是飞贼不重视武功,到现在吕枫才知道,原来原因是这样的。
“秀才,你看!”老白放下了酒杯,用起点穴手对着三丈之外的瓦片一点。
啪的一声,瓦片居然应声碎裂。
“白大哥,你的点穴手精进了?”吕枫有些惊讶,老白给他的点穴手的秘籍他也看过,今天见老白居然可以凌空点碎一片瓦片,马上便想到老白的武功精进了。
“没有,我还是第三层。”老白一脸兴奋,所处的话却笑到了吕枫。
“什么?”吕枫叫道。
“今天早上一起来,我突然觉得自己和天地间的灵气有了一丝感应,就心血来潮的试了一下,结果...”老白见原本断绝的武道之路有了希望,便大笑着接着说:“我之前还以为是太祖的结界因为时间的缘故弱化了,直到晚上见了你,我才知道,结界弱化了是不假,却是因为你。”
“我?”吕枫一脸蒙圈。
“不错,我师父曾经给我说过,太祖当年曾经预言,会有一个可以穿越诸天的人破坏结界,想来就是你吧。”老白说道。
“我?”吕枫更疑惑了。
“不错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你去的不是别的地方,正是神州被封锁的十二个州之一!”老白思虑了良久,这才谨慎的说出了一个推论。
“也就是说,我还有机会回到那个世界?”说实话,吕枫对老白之前讲的并不是很在意,到是自己还有可能和黄蓉相见的话,让他莫名的兴奋了起来。
“傻小子,现在心情好了?行了,我睡觉去了。”老白见吕枫脸上的郁结消失得无影无踪,站起身便从楼上跳了下去,可是嘴里却又好像在嘟囔着什么。
而房顶上的吕枫此时哪里还在乎这些,烦闷一扫而光,乐呵呵的躺在了屋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