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 金红圣血

“我很识货的，绝不会埋汰好东西。”艾伦说道。

“随我来吧。”雪夜道。

可蓝和梅林留下来继续帮忙，艾伦则独自随着雪夜离去。在一个阴森老旧的石堡中，雪夜拿出了一支插着木塞的透明试管，里面盛着小半管金红色的血液。

“这是什么？”艾伦从中感觉到了澎湃的能量涌动，仿佛里面装的不是半管血液，而是一片汪洋血海，随时都有可能挤破薄薄的试管壁喷涌出来，把整个世界淹没。

“金红圣血。”雪莱说道。

“圣阶强者的血液？”艾伦问。

“圣阶强者的血液只是普通的圣血，颜色也与常人无异，都是鲜红色，而你眼前看到的圣血呈现出金红色，所以才叫金红圣血。我们把普通圣血放在族中圣器血圣杯中温养，每年才能凝聚出一小滴金红圣血，因此你看到的这半管已是我们数百年的积累，要论珍稀度绝对不输于你的珊瑚之心。”雪夜说道。

你说珍稀就珍稀，鬼知道你们到底有多少这玩意儿！艾伦心里冷笑，嘴上却问：“这金红圣血有什么用途？”

“金红圣血对我们血族的功效自是十分强大，我就不多讲了，但它对其他所有流淌着血液的种族，包括你们人族，好处也是大大的。如果你服用下去，它就会和你的血液充分融合在一起，每一滴血液中都会有金红圣血，可是当你流血的时候，金红圣血却不会流出，全部留存在你体内。当你在战斗中因失血过多而虚弱不堪时，只要随便喝上些什么血，无论是人血、兽血、鸡血或是其他种族的血，金红圣血都可以把它们快速转化成你自己的血，补充你损失掉的血液，维持你的战斗和行动能力。”雪夜说道。

“这倒是挺有用的，战斗中虽然也能输血，但一来很不不便，二来输血哪有喝血快，有了金红圣血，只要咕咚咕咚喝几口敌人的血，损失的血液就补回来了。”艾伦赞叹道。

“金红圣血的神奇之处还不止如此。”雪夜继续说道，“几乎所有的剧毒都是通过血液扩散至全身的，而金红圣血无时无刻不在净化着血液中的毒素和杂质。举个例子，如果你体内有金红圣血，就可以大口大口地喝着毒酒而无需担心毒发身亡，一旦喝入毒酒的速度超出了金红圣血的净化速度，它就会催使你把多余的毒酒吐出来，要知道很多厉害的毒药都有防呕吐功能，一旦服下去就算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也休想吐出它们。因此只要服用了金红圣血，毒酒、毒肉、毒液、毒果子、毒烟，所有可能致使你中毒的方法都会统统失效。”

艾伦越听越动心，最后忍不住说道：“行，我同意了，成交！就用金红圣血换我的珊瑚之心。”

“可以，”雪夜平静地说，“我可以给你三滴金红圣血。”

“三滴？”艾伦转而皱眉道，“这也太少了吧，金红圣血多和少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服用的金红圣血越多，补充和净化血液的速度就越快，试问喝一口酒与喝一瓶酒能一样吗？”雪夜说道。

“我全要。”艾伦兴奋地一口说道。

“不行，金红圣血太珍贵了，只能给你三滴。”雪夜毫不退让。

明明拿着半管子在我面前晃荡，却说只能给三滴，连小孩子也骗不了哇。艾伦知道他想索要更多的交易筹码，却不肯示弱，强硬地说道：“你给我多少体积的金红圣血，我给你多少体积的珊瑚之心，三滴只能换三颗。”

三颗？雪夜的鼻子都要气炸了，心想，你随手送礼就送出两颗珊瑚之心，却只肯用三颗来交换，当我们的金红圣血是有多不值钱。

“比例最少要1：100，一滴金红圣血换一百倍体积的珊瑚之心，否则我将收回这次交易提议。”雪夜红着眼说道。

“1:100的比例可以，但前提是这些金红圣血要全部归我，少一滴都只能按1:1交换。”艾伦蛮横地说。

“成交！”本以为雪夜还要讨价还价一番，没想到他竟然痛快地答应了。

“什么？”艾伦再次问道。

“我说成交！”雪夜重复道。

“我还有一个提议，对我们双方好处更大，尤其是对你们……”

“不用了，你刚才的提议我完全赞同，我们没必要再在其他提议上浪费时间了。”

“我似乎上了你的当，你们的金红圣血绝对不像你说的那么稀少。”艾伦后悔不迭道。

“我们有多少金红圣血不能告诉你，但是刚才讲给你的功效却是一点也不会打折扣，这点信用我们还是有的，你也不会失信反悔的，对吗？”雪夜问道。

“我就这么喝下去？”艾伦指着试管中的金红圣血问道。

“是的。”

“不会爆体而亡？”

“金红圣血品性温和，会安静地储藏在你体内，不会引起任何不适，直到全部消化掉。这么多金红圣血，我估计你要两个月才能完全消化掉。”雪夜说道。

“两个月？感觉好难消化的样子。”艾伦咋舌道。

“不是难消化，而是你服用的剂量太大，我们这里只有最有天资的人才有资格服用一两滴，哪会像你这么奢侈。”雪夜说道。

“好！”艾伦说完，从雪夜手中拿过试管，拔开木塞，仰天一口就灌了下去，雪夜看见了，心疼得腮帮子直哆嗦。

“什么感觉也没有。”艾伦喝完之后说道。

“因为还没有开始消化，当然就算开始消化你也感觉不到，这一切都是在毫无察觉中进行。”雪夜道。

“什么味道也没有。”艾伦又说。

“味道是味素带来的，味素是杂质，早就被金红圣血净化掉了。”雪夜又说。

“没感觉，没味道，比清水还要淡，你们不会是随便拿什么东西来蒙我吧。”艾伦问。

“你可以自己服用一些不太致命的毒药测试一下，如果发现我们骗了你，就不用给我们珊瑚之心。”雪夜道。

“好，如果在金红圣血这件事上你们没有骗我，我也会履行约定，把珊瑚之心带给你们。”艾伦说道。

“预祝我们合作愉快。”雪夜说道。

“既然大家都这么有诚意，那个血誓，是不是就不用签了。”等生米都做成熟饭后，艾伦才无耻地抛出这个话题，这也是他急着把金红圣血喝下去的原因。

“不用再签了。”雪夜说。

“谢谢对我的信任。”艾伦感激道。

“因为刚才已经签了。”雪夜接着说。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艾伦大惊。

“血誓就隐藏在金红圣血中，若非如此，我怎么会容许你现在就喝下去。”雪夜一脸玩味地说。

“您之前说过，以蒙骗或强迫的方式签订的血誓是无效的。”艾伦气急败坏道。

“金红圣血中的只是血誓文本，什么内容也没有，你刚才说‘如果在金红圣血这件事上你们没有骗我，我也会履行约定，把珊瑚之心带给你们’，才相当于把誓约内容写上去。因为你是心甘情愿说的，并没有受到诱骗或这强迫，因而血誓是有效的。”雪夜说道。

“哇呀呀，我这次真是上了你们的当呀。”艾伦悲愤不已地说。

“本来计划告诉你金红圣血中含有血誓文本的，可是不等我开口，你就迫不及待地喝了下去。”雪夜解释道。

“求别说了。”艾伦绿着脸说道。

“不过上次说到需要签血誓时你并没有表示异议，现在想必也不会反对吧。”雪夜继续说道。

“还没有得到珊瑚之心，你们就把这么珍贵的金红圣血提前给了我，缔结血誓也是应该的。”事到如今，艾伦也只能打掉牙也和血吞了。

“很好，血誓从现在开始正式生效。”雪夜宣布道。

“什么，现在才生效？”艾伦连忙问道。

“当然，刚才我们一直在往血誓文本上面补充内容，现在可以确定，你是自愿缔结血誓，你对血誓的内容没有异议，因此缔约结束，血誓即刻生效。”雪夜认真地说。

艾伦口吐白沫，晕倒在地。

确认他已完全丧失意识，雪夜才轻叹道：“往金红圣血中添加血誓文本的方法，我也想知道啊，可即使做了这么多次试验，也只能使血誓文本在金红圣血中存在一个呼吸的时间，连记录内容都来不及，更别提长久存在于宿主体内了。人族那些依靠金红圣血葡萄酒延年益寿的老头子们，之所以屡屡背信弃义，不兑现对我们的承诺，不正是看准了我们奈何不了他们吗。相比之下，倒是与这位小朋友的合作更值得期待。也罢，那些快要入土的老头子的贪得无厌我们早就受够了，既然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有与我们公平交易的打算，想的只是如何最大限度地敲诈勒索，还不如趁早断了联系，也省得在他们身上继续浪费时间和精力。”

没过多久，艾伦就苏醒了。他发现自己依靠在一把背椅上，雪夜就在旁边关切地看着自己。

“你刚才之所以昏过去，应该是金红圣血的缘故，我们之前从未一次性服用过如此大剂量，所以对它的药力有所估计不足。”雪夜主动替艾伦解围道。

“喝水过多还会打嗝呢，况且是这么多金红圣血，我明白。”艾伦配合着说道。

“我们已经是彼此值得信赖的合作伙伴了吗？”雪夜问道。

“对此我毫不怀疑。”艾伦立即说。

“于是我另外还有一个提议。”

“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