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完美之物

盘牙嘲笑道：“除了你们人族自吹自擂，自我陶醉之外，其他哪个种族会把你们当做完美种族？而我们龙族才是各族公认的完美种族，力量强悍，魔法高深，知识渊博，寿命悠长，总之所有的优点我们都占了，否则“造物主的怜悯”也不会藉由我们的身体产生。”

艾伦：“说正题。”

盘牙：“造物主的怜悯，也就是巨龙之泪，是一种完美之物，只能由完美的龙族在极其罕见的情况下产生。所以从某种程度上说，巨龙之泪比龙族还要完美一些。而巨龙之泪的最大功用，就是可以提升任何东西的品质，无论是有生命的活物，还是无生气的死物。”

艾伦：“我听矮人跟我讲，他们用巨龙之泪可以打造出无缺的圣器，精灵人用巨龙之泪可以把生命种子培育成生命之树，是不是都在利用巨龙之泪的这种功效？”

盘牙：“没错。世界上的万事万物都在不断进化之中，而它们进化至本物种所能达到的终极形态之后，借助巨龙之泪还可以再次进化，从而进入完美形态。可以说，有了巨龙之泪才有完美形态，没有巨龙之泪就没有完美形态，因为巨龙之泪是世间已知的唯一完美体。”

艾伦：“矮人还说，巨龙之泪对兽族的用处要比矮人和精灵人都大，是不是真的？”

盘牙：“是的。他们可以像精灵和矮人那样，用来制作完美的宝物，比如远古图腾柱，也可以给兽族强者使用，使他进化成完美形态的兽人，比如黄金比蒙，七彩魔蝶，吞天泰坦蟒，山岭巨猿，不死火鸟，极地冰熊，噬神蚁后，灵魂羊巫，蜘蛛女皇等等。”

艾伦：“完美形态的兽人有多厉害？”

盘牙：“非常厉害，所谓完美状态，其实就是极限状态，他们的攻击无坚不摧，防御无物可破，这么说吧，任何一名完美状态的兽人都可以同时单挑七八头成年巨龙，有些厉害的种族可能还要更多。”

艾伦咂舌道：“乖乖，这也太恐怖了吧。”

盘牙：“完美状态的兽人几乎就是无敌的存在，除了传说中拥有神力的神语者，就再也没人能杀死他们，即使是最巅峰的圣阶强者，也最多是击败他们。不过要想进阶为完美状态也没那么容易，首先他本人要天赋特别出众，在气血衰败之前就已进化到了该物种的终极形态，然后又非常幸运地得到一颗巨龙之泪，才有可能向完美状态进化。不过成功率不到两成，另有三成多的机会直接陨落，五成的机会永远跌落终极形态，终生无法返回。”

艾伦：“也就是说，平均五、六颗巨龙之泪可以造就一个完美兽人？”

盘牙：“理论上是如此，不过一次成功的也有，十几次全都失败的也有，总之风险很大。不过兽族从来就不缺高手，只要有了巨龙之泪，不怕没人去尝试。”

艾伦：“那人族使用巨龙之泪会有什么效果？”

盘牙：“对人族意义不大。人类说自己是完美种族，其实是因为你们比较平均，哪方面都沾上一点。但事实上，你们哪方面都不精通，论制造不如矮人，论魔法不如精灵，论力量不如兽人，你们根本就达不到进化的终极形态，就算使用了巨龙之泪，提高了一个档次，也不过是和没有使用巨龙之泪的其他种族打平，并不能进入完美形态。与其白白浪费这么珍贵的东西，还不如拿去和其他种族交换。”

艾伦：“那么未必，我现在是全系魔法B级天赋，如果使用一颗巨龙之泪，变成全系A级天赋，再使用一颗，变成全系S级天赋，以后进阶法神不就指日可待了么。”

盘牙：“首先，巨龙之泪只能帮你进化一次，重复使用无效；第二，你只有不到两成的成功率，另有三成概率直接死掉；第三，以你的懒惰，就算全系S级天赋，估计一辈子也就是个魔法学徒。”

艾伦讪笑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因为希望不大我才松懈的，我要真是全系S级天赋，除了吃饭睡觉，全部时间肯定全都用来修习魔法。”

盘牙：“怎么我听你话里的意思，你手里还有巨龙之泪，而且还不止一颗？”

艾伦：“才没有，我就是随口一问，你别瞎想。”

盘牙：“瞧你小气的，我又不会抢你的，藏着掖着干嘛。”

艾伦：“对了，你们龙族用巨龙之泪做什么，进化为完美之龙？”

盘牙：“对不起，无可奉告。”

艾伦：“你还说我小气，你更小气。”

盘牙：“我是真不知道，这可是龙族的最高机密之一，除了少数几个人，其他人根本无从知晓。不仅如此，龙岛还禁止讨论与之有关的任何话题，一旦被人告发，会面临很重的惩罚。”

艾伦：“无论是矮人打造出完美的武器，精灵人培育出完美的植物，还是兽族进化为完美的兽人，无一不是震惊大陆的大事，你们尚且能公开谈论，那么高度保密的巨龙之泪对龙族的用处，估计更加不得了。”

盘牙凑到艾伦的耳边悄悄说道：“不妨告诉你，我小时候有过一个很荒诞的想法。”

艾伦：“什么想法？”

盘牙：“既然巨龙之泪是用来提升品质的，而龙族又已经是完美种族，说不定巨龙之泪对龙族根本没用。龙族觉得太尴尬，所以才会想方设法封锁这个消息，故意弄得神神秘秘的。

艾伦哑然失笑：“确实很荒诞，但说不定就是真的。”

盘牙：“你还别说，我小时候跟外公提过一嘴，他当即给了我的脑壳一下，疼得我眼泪都流出来了。总之这件事我越想越觉得蹊跷。”

艾伦点头道：“如果其他种族能通过巨龙之泪变成比龙族更强大的存在，那龙族这所谓的完美种族就有些不那么完美了，说不定还会被认为是神的弃儿呢。”

盘牙叮嘱道：“我也就跟你说过，你可千万别往外传，要是猜错了还好，万一猜对了，龙族非追杀我们到天涯海角不可。”

艾伦：“反过来我们也可以狠狠地敲诈龙族一笔。”

盘牙：“嘿，你个财迷，净想着打龙族的主意。还有，你怎么就舍得用一颗巨龙之泪替换掉光明玉，作为龙山家族送给玛格丽特的礼物呢，这可不像你的为人。”

艾伦：“一方面是同情心发作，觉得姐弟俩挺可怜的，另一方面，老师既然想帮龙山家族，肯定有他的深意，这笔账就算记到了老师头上。”

盘牙：“第三方面，你帮法兰克皇室解了围，玛格丽特也收获了重礼，他们都要感激你，第四方面，你在全大陆的贵族面前成功树立了尊重贵族、同情弱者、重义轻财的高大形象，真可谓一举四得，算盘打得啪啪响。”

艾伦嘿嘿笑道：“你还漏了很重要的一点，矮人已经来找过我了，估计不用了多久兽人和精灵人也会找上来。现在我一口咬定就那一颗巨龙之泪，已经送出去了，但通过其他渠道说不定还能弄到，他们就没法强迫我进行交易，只能慢慢地和我谈价钱。”

盘牙：“那倒也是。如果让人知道你手里还有一颗巨龙之泪，你的处境就危险了，最坏的情况是当天晚上横尸街头，最好的情况是三天之内选开价最高的那家交易出去。你不是那种硬骨头的人，如果有人对你软硬兼施，估计你是扛不住的。就像已经送出去的那颗，就是你被自己的同情心所打败。”

艾伦得意地说：“我知道我扛不住那么多压力。现在好了，巨龙之泪不在我手里，但他们想要得到还得来找我，真是稳坐钓鱼台，坐看风波起，惬意得不得了。”

盘牙：“你可把玛格丽特给坑惨了，那么多人盯着她手里的巨龙之泪，多高的价钱都愿意出，但她却必须留给奥古斯丁先生。”

艾伦：“没办法，替老师收她做学生完全是我自作主张，老师根本就不知情，我总得帮她准备一份厚礼，让老师到时候没法翻脸不承认，你说对吧。”

盘牙叹道：“小小一颗巨龙之泪，你把半个大陆的人都算计进去了，我怀疑你是不是有龙族血脉，否则为什么会如此聪慧？”

“不好说哦，不过既然我能成为龙神使者，说不定还真有这种可能呢。”艾伦故作神秘地说。

盘牙正郁闷着，艾伦接下来的一句话又让他差点“咣当”倒地。

“既然我是龙神使者，你就是我的小弟了吧，我说什么你都得听，不能讨价还价，不能阳奉阴违，不能消极怠工，不能推诿扯皮，是也不是？”

“你说什么？大声点！我的耳朵突然听不见了。”盘牙侧着耳朵，大声地对艾伦说道。

虽然已是成年礼之后的第二天，但巴黎市区的戒严并未完全解除，尤其是在成年礼仪式上还发生了莱茵人伙同亡灵巫师的投毒事件，使巴黎的安保力量更是如临大敌。

龙山家族的府邸在郊区，艾伦和盘牙横穿了大半个巴黎才达到，好在他们乘坐的是印有巴黎圣母院标识的马车，除了在最初的两个路口受到过盘问，后面的所有路口全都不加阻拦立即放行，看样子是得到了上面的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