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修行的惊变

“其实很简单啊!我说你们一件事情,你们就全明白了”对于大伙的大惊小怪,李静轩倒显得很是淡然,他沉思了一下淡淡的开了口:“大家不是计算过海图上的点没有。按照海图上的点进行计算我想从我们现在的位置抵达青冥大陆,大概需要的十六天的功夫。这便已经足够。只要我们能够抵达青冥大陆的海岸线,我们还需要担心补给不足么?那么长长的一段海岸线,港口不可能只有罗港一个。就算只有一个罗港,海边也肯定有小渔村什么的,这也可以让我们获得一些补给了。”

“呃咦还有这样的说法。”听李静轩如此说,众人先是诧异的瞪大了眼睛,随即转念一想,却不得不承认,李静轩如此的说法确实有成功的可能‘性’。

“如此,我们确实不需要太过担心”谢流云盘算了好一会,反复思虑了一下这样做成功的可能‘性’,最终满意的点了点头。他直接拍板决定下来:“行啊,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接下来舰队的行动就按照你们的设定的线路来。唔希望大家都能活着见到青冥大陆海岸线。”

“我们一定会的。”现在正是表决心的时候,众人自然不会没有眼力的说些并不和时宜的话,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做出了正确的应和。

线路已经决定了,已经疲惫不堪的星算官和帐房们不由得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总算不需要继续进行计算了。这可真是一件好事。

“那个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们打算好好的休息一下。大家都已经支撑不下去了。”主持计算的星算官连忙代表这里的所有计算人员向谢流云请辞。

“嗯,也好!”谢流云大度的挥了挥手,同意了他们的请求。

“多谢!”星算官拱拱手,急急忙带着自己的同事离去了。他们走得很快,也很充满,那样子就像是身后有一个可怕的怪兽在追逐他们一般。

瞅着他们慌‘乱’的模样,谢流云多少有些郁闷,他紧紧的揪了揪自己的眉头,小声的询问周边的人:“怎么?我很可怕么?”

“可怕?那倒不至于”李静轩翻了翻白眼,心中暗自嘀咕:“他们不是认为你这个人很可怕而是害怕你继续让他们进行计算这一件事情而已。”当然,这话李静轩也只是在自己心里说说,嘴巴却是紧紧的闭着,没有出一丁点声音。

计算已经完成了,剩下的事情却是不那么紧致了。夏棣当下向谢流云告辞,随即领着众人出了指挥舱。出舱之后,他解散了队伍,让大家返回各自的居所进行相关的准备:“好好的休息一下,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我们再过两三天就要和敌人接战了。到时我们也就没有休息的时间啦。”

嗯,这么说也的确是个事实。众人自然点头称是,然后散去。

返回自己的舱室,李静轩从口袋里掏出几块干巴巴的烙饼三两下吞嚼下腹,随即爬上‘床’架,闭上眼睛打坐起来。作为这个计划的提出者,他确定这样的布置一定会让敌人烦躁,也清楚的晓得他们烦躁之后必然会做出追击的决定,更明白他们决定追击之后必将与自己所在的这支舰队相遇的结果。

“在这样的结果之下,战斗是不可避免了。正如夏棣大人所说的那样,我必须尽快做好准备才行。”李静轩喃喃自语道。

调节好心态,多修炼修炼,这便是李静轩现在要做的事情。

船在摇摇晃晃中前进。既是中元号如此巨大的海舰,也不可能完全消除大海‘波’涛对船只造成的影响。眼下,海面上的风‘浪’并不大,船只横摇的频率也不是很急,这让李静轩的毫无疑问的松了一口气。船只的“平稳”航行,令他得以迅速的入定。虽然他自己还分了一些心思,在身体之外,但他意识的大部分已然沉浸于修行打坐之中,在搬运元气的同时,开始捕捉那一丝来自于冥冥之中的天意了。

修炼是不明时间的。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在恍恍惚惚之中,李静轩隐约感觉到航船似乎开始“剧烈”的摇晃起来。这摇晃不是左右前后的均匀摇摆,好像有些偏向,有点类似于坐高速旋转木马被人甩开的感觉,李静轩明白这是航船开始转向了。

“已经到转向的时间么了?”李静轩如此想着,一种莫名的雀跃感传来,他只觉得自己的思绪一阵剧烈晃动,随即便“看”到自己盘坐在‘床’架之上闭目打坐的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李静轩有些吃惊。这一刻他是有些慌‘乱’的,他不明所以,急切的想要接近自己的身体。只是不知是他手舞足蹈的姿势有些问题,还是别的什么缘故,总之他越想靠近自己的身体,却离自己的身子越来越远了。

“怎么办?谁来救救我啊!”如果可以呼喊的话,李静轩绝对会不顾一切的这样呼喊开来的。不过,眼下的他似乎只是一个单纯的灵魂,却是怎么呼喊都无法‘交’换出声音来。这种无法发声的感觉令他更加慌张了。

然而,慌张终归是没有用的。在某种无法抗拒的力量之下,李静轩只觉得自己的意识越飞越高,进而穿过了天‘花’板,漂浮到船楼之外,看到了外面辽阔的海面和漆黑的夜空。

此时,已是戌时之后,弯弯的月牙已经升上了东天的半空,银白‘色’的如水月华清冷的泼洒下来,照‘射’在李静轩的身上,令他觉得凉凉的,却是十分的舒服。虽然他已经飞了老高,可他并不觉得疲惫,似乎有一种强横的力量自月华而来,化为少少的一丝一缕,就这样自然而然的融入他的魂体之中。这种力量很少,但也很‘精’纯,进入他身体的只有比头发都粗不了多少的一丝,却让他觉得拥有了许多力量。

“这就是传说中的月华之力?”李静轩心里突然有了些许明悟:“都说妖族的成长需要依靠吸收月华之力来进行。怎么我现在以灵魂的方式跑到这外面也能够吸收月华之力呢?难道说,我有妖的血统?不,这实在太搞笑了。或许,这是我所不明白的炼神境的一些奥妙吧。”李静轩给自己眼下的情况找了一个说法,至于这个说法究竟正确不正确,他却是管不得那么许多了。

丝丝缕缕的月华之力持续不断的灌输到李静轩的灵魂体中,令他感知之中的力量不断的增强。一开始这种增强还是比较明显的,但很快这种增强便放缓了速度。李静轩明白这种放缓不是融入自己灵魂体内的月华变少了,而是自己的根基变得强大起来。

“嗨这还真是一件好事,只是眼下这种情况”力量的增强,根基的浑厚,并没有让李静轩开心起来,事实上他一直记得自己眼下的处境。他明白自己眼下的情况其实并不是那么美妙。

“谁能告诉我,我究竟该怎么返回自己的身体里啊。”看着天上的月头一点一点的偏西,李静轩的心一点一点焦急起来。他在担心时间流逝之后的变化随着月头一点一点往西边落下,天上的夜‘色’似乎变得更加深沉起来。但是,这个深沉只是暂时的,随着下一刻的到来,一抹白炽的光芒绝对会在东方的海平面上升起,那股灼热光华绝对会在一瞬间以不可莫敌的强势将自己的这弱小的神魂烧烤得连灰都不剩,这可不是李静轩自己的看低,而是确确实实存在的事实。

在吸收了这么一段时间的月华之后,李静轩对自己眼下的情况也是有所了解了。他知道自己眼下或许是处于神魂出游的状态之中。这种状态究竟是怎么产生的,李静轩并不明白。但是,有一点他却是很清楚的,那就是他眼下这种情况绝对是见光死。

“我以前看过关于修行界常识的杂记里就有说过这样的事情:一名初入炼神境的修士夜晚神游天地,却不想忘记了时间,直接待到了天明。结果天上的太阳出来了,直接将他的神魂化为为虚无,虽然他还算谨慎,依旧在自己身体里留下一丝神识,可神魂也因此而遭遇重创。一番下来,他数年的辛苦化为流水,整个修行的根基更是因此而受损,终身再无进阶的可能这实在是一个太残酷的结局了。对方好歹都已经是炼神境的修士了,其神魂的强大比我不知道高上几筹,练他都落到那个境地,又何况眼下的我?如果,我再不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只怕我要比他还惨了。”李静轩头痛的想道。

“那么,我该怎么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呢?”李静轩肖想着这个问题。这一刻,他越发痛恨起自己当初为了不好高骛远所做出的不看引气以后修行法决的决定来。

“当时我为了不受‘诱’‘惑’,甚至还让灵明子前辈用秘法对我的某些记忆进行封印。那时候我只想着一步一个脚印走得踏实了,却不想眼下竟然会遇上这种情况。哎,我还是太倒霉了。”对此,李静轩叹息不已。因为,他觉得如果自己没有把记忆进行封印,自己还记得有关炼神境的修行法决的话,那自己或许还能够从其中搜索到解决眼下这个问题的办法呢。

“哎有钱难买早知道啊。”李静轩又叹息了一句。

他知道自己眼下的情况很不好。但他依旧没有放弃,记忆不断的被他翻阅着,尽管和炼神境修行功法相关的记忆被封印了,但他仍然想通过旁的一些记忆来推导出自己想要知道的结果,尽管他也明白这样临时抱佛脚的行为,其成功率并不怎么高,可已经没有办法的他,眼下也只好把死马当作活马来医了。

“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曰之为道。

夫道者,覆天载地,廓四方,柝八极高不可际,深不可测包裹天地,禀授无形原流泉浡,冲而徐盈‘混’‘混’滑滑,浊而徐清。故植之而塞于天地,横之而弥于四海,施之无穷而无所朝夕舒之幎于**,卷之不盈于一握。

约而能张,幽而能明弱而能强,柔而能刚横四维而含‘阴’阳,紘宇宙而章三光甚淖而滒,甚纤而微山以之高,渊以之深兽以之走,鸟以之飞日月以之明,星历以之行麟以之游,凤以之翔。

道者,包容万物。而万物有灵者,皆可近道而至成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自然者天地之灵也。灵者,初曰幽魂,次曰神魂,三为元神!幽魂者,在于人身。神魂者,遨游天地。元神者,可寄托‘混’沌,以此来为圣人。

灵之修炼与身体之行等重,其犹如人之双‘腿’不可偏颇。

月华之力可壮大灵体

气血之道可谓归家之途

以血养‘精’,以‘精’养神,神之壮大,化而为灵。故世人谓之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炼虚合道!”

蓦再次浮现在李静轩的脑海之中,其中一些关于炼神的只言片语迅速的被注明了。李静轩通阅其说,一种恍然的感觉,油然而生。

“原来是这样啊。”迅速的,李静轩明白了许多。他终于明白,自己究竟该怎么来应对眼前的困局了。

“既然练‘精’可以化气,练气可以化神那么我将这一过程逆转过来,自然便可以散神补气,散气补‘精’了。这‘精’是我本身的‘精’血,是我这具身体所特有的。这‘精’血里包含了我身体所有的秘密。我依靠他便能于我的身体产生共鸣,进而找到返回身体的办法。”

这一句,听在众人耳中可谓是石破天惊。他们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却是很有些骇然和怪异的盯着李静轩。

“这又是怎么一个说法?”一个疑‘惑’在大家的心底滋生。未完待续。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