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元素亲和力

虽然一直到现在为止，卡尔萨斯给人的感觉是优雅和热心，但只要看到他法师袍下那张阴森恐怖的头骨，胡八道就怎么也跟他熟络不起来。

“亡灵号”正稳稳当当地在征服之海上航行，卡尔萨斯很有耐心地给胡八道讲了各种各样关于魔法的学问。尤其重点介绍了他的看家本领——亡灵魔法。

对此，胡八道有选择地进行了无视。但对于这位名声不太好的大巫妖，胡八道慢慢有了改观。

从卡尔萨斯的讲解中，胡八道听出了这位向死亡献身的巫妖曾经是个颇有名望的人类法师，去过很多地方，也吃过很多苦。对魔法的天赋和理解力远超常人，当然，尤其是对亡灵魔法。

向死亡献祭自己后，卡尔萨斯心性也逐渐发生了变化，歌颂死亡的他自然蔑视生命。世人都觉得卡尔萨斯疯了，但或许只有这位敢于向信仰献身的大巫妖才明白他到底在做什么。

卡尔萨斯老是在讲解中隔三差五的插上一句两句亡灵魔法的名言警句，企图感化热爱生命的胡八道同学。

比如“死亡才是生命的开始”，“没有见识过真正的恐惧，永远不会明白死亡对每一个生命的意义！”，“让腐败的肉身得到净化吧，让灵魂挣脱肉身的囚牢，得到永生！”等等。

对此，胡八道只能表示理解，然后“呵呵”一笑。

见一时间感化不了胡八道，卡尔萨斯也不着急，继续说：

“既然你向着光明，那么，就测试一下你对光元素的亲和力吧！”

“亲和力？”胡八道问。

“是的，对光元素亲和力越高，说明越适合修炼光明系魔法。别的属性魔法也是一样的道理。”

“怎么测试？”

“有种东西叫魔法原石，可以储存少量的魔法元素。将光元素注入魔法原石，由测试者用手握紧，光元素会自发被测试者吸收，一分钟后，魔法原石内光元素越少，说明测试者元素亲和力越高。”

“如果魔法原石内的光明元素一点没减，怎么办？”

“那就说明测试者排斥光元素，不能修炼光明系魔法。我建议他去来暗影岛学习纯正的黑暗系魔法。”卡尔萨斯一脸认真地说。

胡八道扯了扯嘴角，心想这卡尔萨斯还真是不遗余力的宣传黑暗和死亡啊！

“那试试我对光元素的亲和力吧！卡尔萨斯。”

“咳咳.”

胡八道皱了皱眉，问：“怎么了？”

卡尔萨斯眼窝里的冥火暗了暗，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说：“这次匆忙来暗影岛，本来是以为莫德凯撒发狂了。”

“所以？”

“所以，我做足了战斗准备，空间戒指里，装的全是法术增益和恢复魔晶，禁咒卷轴，空间传送卷轴，幻术卷轴以及武器，足以毁掉一座城！毕竟莫德凯撒可不好对付——”

“你是不是想说，你没有魔法原石？”胡八道斜着眼，打断了卡尔萨斯的话。

“是的，召唤师。”

“..”

“但如果你选择学习黑暗系魔法，我可以不需要魔法原石就测出你对黑暗元素的亲和力！”卡尔萨斯又开始了黑暗传教。

“够了！卡尔萨斯！”

胡八道有些生气，他觉得自己被耍了。

“跳过亲和力吧，可以直接教我法术吗？不要企图宣扬你的黑暗魔法了，卡尔萨斯。”

意识到胡八道生气后，卡尔萨斯似乎也觉得自己有点过火了，于是道歉道：“对不起，召唤师。嚎叫沼泽遇到的人类，不是被恐惧支配的可怜虫，就是企图剿灭我的卫道士。在我选择信仰死亡后，你是第一个愿意和我在同等地位说话的人。如果卡尔冒犯了你，请你怀着宽容的心，原谅这个寂寞了太久太久的巫妖。”

胡八道相信，如果眼前的“死亡歌颂者”不是骷髅而是活生生的人的话，这段自我阐述会更加感人，他也会为这段话感到无比辛酸和同情。

尽管如此，胡八道还是听出了卡尔萨斯的认真和感慨，心中对他的不喜也减轻了许多。

但要是以为胡八道会天真地把卡尔萨斯看成一个无辜的受害者，那就错了。如果要给卡尔萨斯判刑，光他杀了无数的人类，就能给他判死千万次！

“算了，”胡八道叹了口气，“你我都不是矫情的人，何必说这些没用的话。”

认真起来的卡尔萨斯显得格外庄严，是的，不是阴森，也不是诡异恐怖，而是庄严，就如同一个代表整个信仰的坚定信徒一般。

“对不起，召唤师，其实还有一种方法可以测出你对光元素的亲和力。”卡尔萨斯伸出白骨左手，牢牢抓住胡八道的右手，然后按在了木质船舷上，“但是，这个方法可能会有些痛，不过比起死亡，这点痛根本算不了什么！”

胡八道想不通为什么卡尔萨斯浑身没有一点肌肉，左手却异常的有力。他完全睁不开卡尔萨斯的手。以至于他还没反应过来，右手就已经被按到船舷上。

“喂，卡尔萨斯，你想干嘛？”胡八道有些慌，都是男的，他抓我手干嘛？没听说过死亡颂唱者有这癖好啊！

事实证明，胡八道想歪了。

卡尔萨斯左手抓住胡八道的右手，紧紧按在船舷上，然而抬起白骨嶙峋的右手，食指指向胡八道的右手手背。

下一秒，胡八道就看到一束手指粗细的纯白色光束从卡尔萨斯的右手食指发出，射到了他的手背上。

顿时，一股剧痛的感觉从胡八道的左手手背传出，纯白色光束仿佛高温激光射线一样，不断的灼烧着胡八道手背上的皮肤。

这就是卡尔萨斯说的方法？如果不是看到卡尔萨斯一脸认真的样子，胡八道都要以为他诱骗自己入教不成想用强了。

几秒后，当忍受着剧痛的胡八道感觉纯白色光束透过他的手背，到达他的手心时，卡尔萨斯终于停止了施法，捉住胡八道的手也松开了。

胡八道立马抬起手仔细瞧了瞧，发现那道纯白色光束只是烧焦了他手背上的一小块儿表皮，并没有想象中皮肉烧焦可见白骨的凄惨景象。

当胡八道很没出息小心翼翼地摸着自己受伤的手背时，卡尔萨斯却呆呆的看着刚刚胡八道手掌覆盖的船舷处。

那里有一块手指粗细的灰色光斑，颜色很淡，如果不仔细看，几乎看不到。

“不对啊，我明明施放了高强度的光元素魔法，怎么只留下这么浅的印记？”

“..”

高强度光元素魔法！你丫这是真心测试我的元素亲和力吗？我看你是蓄意伤人吧！

胡八道抽动了一下嘴角，忽然很想把眼前的卡尔萨斯推到海里去。

不过胡八道看到船舷上留下的浅色印记后，心里对自己的元素亲和力也有了底。根据卡尔萨斯告诉他的理论，刚刚卡尔萨斯发出的光元素大部分都被他吸收了，只有极少部分透过了他的手掌达到木质船舷上。

再结合卡尔萨斯发呆的举动，看来自己对光元素的亲和力颇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