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8】 水牢尽头!

金色的佛光如涟漪一般在水牢空间绽放,亿万道佛光化作恐怖的金色掌印,摧枯拉朽一般轰杀向慕凊慕千雪,强大的力量余波直接镇得这些虚空牢笼铮铮作响。

如此强大的动静自然惊醒了这些原本虚弱无比的人,他们睁开眸子,想要看看是谁竟然胆敢在阿聿庙的水牢里面与守卫动手,不少人眼神闪烁,原本已经死寂的心思开始慢慢活络开来。

这些人既然能够杀进水牢,也许就会有能力将他们救出去?

想到这里,不少人身体颤动,牵动身上的铁链,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他们开始认真又忐忑的看着这一战,心底期望着这些人将守卫干掉。

黑暗之力也彻底爆发,一道道劫灭之光在黑暗里疯狂绽放,与那些金色掌印撞击在一起,强大的力量余波直接震得这水牢地底都是一颤。

“杀!”

劫灭之光在虚空交织,化作阴阳十字交叉,无形的劫杀力量朝着水牢守卫尽数镇压,虚空都被这股劫杀之力震荡成片片涟漪,轰然破碎。

轰隆隆!

两大守卫也是发了狠,知道这一次的劫狱者不同凡响,再也不敢有丝毫保留,无尽的佛光自体内爆发而出,一尊尊佛陀在虚空中浮现,这虚空仿佛连接了亿万个佛国圣土,古老的诵经禅声嗡嗡响起,这水牢被金光笼罩,佛陀虚影仿佛真是存在一般,无量佛法弘正浩瀚,佛经禅唱,化作一口金刚之钟。

大钟旋转,每一次旋转都会有无量佛光倾洒而下,然而这看似弘正平和的佛光却是充斥这可怕的杀机,与黑暗劫杀之力碰撞丝毫不落下风。

虚空中,一本本佛经在绽放出金芒,两大守卫盘膝而坐,身体悬空,口中不停诵念,每一次诵念一本经书,虚空中的经书都会消失一本,然后金刚之钟上面的杀机也更加浓郁一分。

慕凊和慕千雪修行的黑暗劫杀之术,这是一门极为古老的暗杀神通,传说劫杀之光一出,能够杀灭万物,不过林楚也看出来了,这劫杀之光似乎并不是那么强悍,差了某些东西,似乎两人根本没有修炼完全。

“林兄。”慕凊一声低沉的吼声。

显然,两兄妹抵不住了。

这两大守卫可都是人皇巅峰的强者,而且精通佛法,这金刚之钟即便是林楚都感到心惊,那每一次旋转倾洒的佛光都带着无与伦比的杀机,竟与那劫杀之光分庭抗礼而不落下风。

林楚点点头,他脚步踏出,身上的毁灭剑气陡然绽放。

如今他剑胎重铸,浑身的每一块皮肤,每一滴血都是由可怕的毁灭剑意熔炼而成,心神一动,毁灭意志赫然幻化而出,如一尊披着毁灭之衣的神灵,一拳轰出,毁灭力量震荡虚空,可怕的风暴绞杀而至,与那金色大钟轰然碰撞。

强大的力量让这地牢如地震般狠狠一颤。

轰隆隆!

这地牢不断颤抖,似乎真的要崩溃。

林楚的脸色倏然一变,剑十四惊艳绽放,如蒙蒙细雨中一缕清风,然而这清风却足以毁天灭地,金刚大钟忽然大震,而后哀鸣一声,化作金色的碎片寸寸迸裂。

“快点,阿聿庙肯定被惊动了。”林楚剑出如游龙,破法之眸催动,本就因为金刚钟损坏而受到重创的守卫没有丝毫反抗之力,神魂被生生摧毁,被直接镇杀。

慕凊和慕千雪也知道情况严重,将事先准备好的解药纷纷给了这些水牢下无数强者,很快,这些强者身上的气息开始恢复,而林楚,则是向水牢尽头走去。

据愿仏的打探的消息,父亲就是在这水牢尽头,而愿仏的师尊,或者说魔化后的师尊,也在水牢尽头。

与此同时,整个阿聿山彻底沸腾。

无数强者冲天而起,可怕的佛光照亮了整个阿聿山,杀机冲霄,将天上的云都染成一片血红。

而那些无数观礼的大势力之人也是心头狂跳,什么人,敢在此刻向阿聿庙动手?

地底水牢,恢复了元力的强者纷纷低吼,身上的铁链纵然有封印之术,却也无法在封印住实力恢复后的他们,铁链崩断声音不断响起,一股股怨气同样冲破地底水牢,直接将水牢上面的大地炸开,无数强者冲出地底。

“不好,该死的,他们释放了那些凡人。”有阿聿庙的强者脸色大变。

“快快鸣钟,让各位长老快速前来,否则我们根本挡不住。”

一道道身影从地底水牢冲出,每一个人身上的怨气都浓郁无比,他们被关了太久了,很多人甚至已经在那暗无天日的水牢里面带了上千年。这是一段太长太长的时光,即便是修士,也会感到发疯。若不是心中的执念支撑着他们,也许他们早已崩溃。

如今,实力恢复,他们想到的不是逃,而是报复!

死?如果可以,他们早就想死了,可连死,在那水牢里都不是他们能够做到的。

吼!

一声长啸,一尊帝境强者张开大嘴,天地间的元力化作恐怖的漩涡,朝着此人体内滚滚涌入,不只是他,所有强者都在吸纳虚空中的元力,他们虽然被解开了毒素,但实际上元力并没有彻底恢复。

地牢尽头,林楚找到了愿仏的魔化师尊。

这是一个长发披肩的男子,但身上好像笼罩着一层漆黑色的魔气,林楚即便只是站得远远的,也感受到了心悸。但此人似乎状态不好,气息都十分不稳。他叹了口气,想起愿仏那虽然悲恸但却坚定的眼神,一缕剑气屈指弹出。

他走向最后一座监牢。

这是一个被折腾得不成人样的男子,浑身不着片缕,皮肤上面到处都是深可见骨的伤痕,血迹斑斑,甚至变成了乌黑色,头发上有一只只狰狞的虫子,散发出可怕的毒气。

林楚心头一颤,眼泪夺眶而出。

他本以为这一辈子不会落泪,即便是这具身体的父亲,可直到现在他才明白,血脉之间的联系真的是割舍不断的,即便他灵魂早已不是这具身体原本的灵魂,可看到林长天现在的样子,他依然心如刀绞。

“父亲。”

他颤声道。

监牢中的男子忽然身体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