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7】 血染的悲歌!
好久没有如这般心绪波动得如此强烈了,圣灵古木到手,意味着自己为地狱魔犬重塑肉身的时刻已然不远了。重塑肉身的几大主要材料中,除了圣灵古木外,还有圣魂液以及一具强者的尸骨!
生魂液乃是淬炼以及巩固神魂的绝佳灵液,虽然颇为难寻,但比圣灵古木而言就没那么稀少了。一些大的坊市以及拍卖会上,时不时会出现这种灵液。而强者的尸骨,还有比自己手中那一具皇尸更合适的吗?
以圣灵古木为引,以皇尸为基,以生魂液巩固灵魂,重塑肉身后的地狱魔犬会直接成为皇级强者!而且以圣灵古木的奇特,重生后的地狱魔犬无论是潜力还是其他各方面都会远超以往,算得上是一次浴火涅槃。
将圣灵古木摘取,这古木上面的圣灵花只有四朵,并不多,然而那股生命波动却是让得林楚心中一阵兴奋,有了这圣灵花,他失去的生命精气将会复原,届时再施展梦回远古神通,不会再有多少后顾之忧。
“不过最好还是等晋入皇境后施展这门远古神通,否则对灵魂却也有不小的损害。”这神通霸道无比,若非金阳子异族的血脉施展的花,会付出惨重的代价,除了生命精气外就是灵魂损害了。不过一旦晋入皇级,他有把握将神魂之海凝固成神魂之晶,而无论是强度上还是其他方面,固化后的神魂之晶都比神魂之海强了太多,再加上成长起来的元神,他施展梦回远古神通将对此后的修炼之路不会埋下丝毫隐患。
“接下来你们要去哪里?”林楚问两人。
“自然是寻那神秘出现的龙族,我们来这凌落山脉本意也是如此。”易魔疯笑道。
“师尊远游前曾让我外出历练,正好一道。”玄青儿微微一笑,笑容仿若轻柔明媚的朝阳,美得动人心魄。如果说明月的美是那种惊艳的,初次见面便会印象深刻,那么玄青儿的美则是轻灵柔和的,虽没有那般直接惊艳众生,却于无声无息间沁润心扉,留下永恒难忘的痕迹。
“既如此,咱们就此别过。”林楚笑道。
“你不和我们一起吗?”玄青儿问道。
“不用了,我还有其他事。”虽是这么说,但实际上林楚只是不习惯与他们一起行动,于他而言,这巨海城不过是短暂的驿站,他不会停留太久。
闻言,两人都是稍稍有些失望。
林楚对这两人点头,随后几步踏出便是彻底消失在了几人眼前。
“好玄妙的身法,看来是领悟了极深的虚空之力。”易魔疯眼睛一亮,深吸了口气道。回头一看,正好见到玄青儿美目怔怔望着林楚离开的方向,不由失笑,“这林楚的确是难得一见天才,青儿妹子想必是动心了吧?”这么说着,心中却也有些酸溜溜的。以玄青儿的美貌,要说他没有丝毫心动那是不可能的,只要是个男人,都很难拒绝的了。虽然他醉心武道,但不代表他绝情绝欲。
“易大哥莫要取笑青儿了。”玄青儿抿嘴一笑,只是心中却也有些异样。
离开两人后,林楚并没有回到巨海城中,他朝着那龙吟所在的方向****而去。
虽然越来越多的强者赶赴这里,但他并不会轻易放弃,期望能够得到那造化龙经。哪怕这种可能性很小,但生灵修炼不正是时刻都在争夺那一缕机会吗?
然而随着他深入山脉,眉头也是皱得越来越深。
站在一颗古树之侧,望着满地尸骨,空气中的血腥味浓郁而刺鼻,让人忍不住想要作呕。
残肢横七竖八,满地狼藉,鲜血将这片大地直接染红,古树崩断了一颗又一颗,甚至一颗断裂的树杈中间,还悬挂着一颗被削去半边的头颅。至于肝肠心肺,则更加散落得到处都是。
这里用修罗地狱来形容都不为过!
林楚皱眉上前,看着脚下的尸体,这是一具年轻女子的尸体,也是保存得最为完整的一具,那光滑的额头上有着一个指头般大小的指洞,鲜血流得满面都是。
从这具尸体上来看,这些人似乎都是人为杀害的。
念头一闪而过,林楚轻叹了口气,心中一动,脚下的大帝忽然塌陷,乱石崩飞,将众多尸骨尽数埋葬。这些人应该都是被那些同来寻宝的人击杀的,很残酷,生命终究太过脆弱,且不说与那悠悠岁月抵抗,便是这天灾人祸中的人祸二字,又有几人能够安然度过?
当然,也可以说他们的死怪不得别人,如果不是贪念宝物,又岂会身死?但也正因此,生命才会显得可敬。因为不会放弃,因为生命从来不会放弃。
血染的山石上,仿佛还有着众多倾洒着热血而战斗的影子,天地间仿佛响起一曲锵锵战歌,血染的悲歌!这是最原始的声音,也是最美的声音。
林楚忽然觉得心里有些发堵,随着实力的精深,他对生命的敬畏也更加浓郁。或许每个强者都是如此吧,否则何至于为人族抛头颅洒热血?
愿人人心中住着一尊大帝,林楚曾经这么想过这个恢弘大愿。
但这终究只是愿望呵!
人哪,是不可能相互理解的,更不可能相互原谅。但我们总要学会去原谅,去理解,因为只有这样,生命的赞歌才会激荡出更加美丽的旋律!
恍惚间,林楚似乎感应到了一条金色的大道,不过瞬间崩溃!
刹那间如坠冰河,林楚浑身冷汗淋淋。
“那条大道…”他努力回想,去感悟那条一闪而逝的金色大道,可却再也没有丝毫感应,就像从来不曾出现过。
直觉告诉他,这条大道于他而言至关重要!
不过一时想不透林楚也不会耗费脑细胞,他继续深入山脉深处,一路所见的惨状数不胜数,整个凌落山脉的大地似已被血所染红,可以想象这短短时间内爆发了多么惨烈的战斗。
林楚恍然发觉自己与那些人没有丝毫区别,因为他们都是‘看不透’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