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功法

整个东齐大陆,是一个属于炼气者的世界。

炼气分为三级。

每一级又有多个境界。

炼气的初级阶段,是打好基础的一步,正常人只要勤奋刻苦,都可以修炼到最高境界。

这一阶段,分为:炼骨,铁骨,炼皮,铜皮,敛气五个境界。

炼气的中级阶段,却是需要一定的资质和悟性才能修成,一旦修成,就可内息外放,具有无上威能,是炼气强者与弱者的分水岭。

这一阶段,分为:御气,积气,成气,真武四个境界。

炼气的终极阶段,不止要有天赋还要有运气才可修成,只要进入了这个层次,就已经有了在诸国横着走的实力了,而其中那破天境的强者,更是传说般的存在。

这一阶段,分为:至武,天武,破天三个境界。

于向前当初以十六岁的幼龄,就修至了御气境,可谓惊采绝艳,世人都以为于向前天赋旷世。

但于向前自己却很清楚,他的天赋,在常人中最多算中上。

而他之所以能修行的如此迅速,以十六岁就炼到御气境,多赖他母亲的遗物,一块红色的心形玉石。

每一次,只要他在修炼时,将内息穿过红玉再回到他体内,那内息便会变得极为的精纯,所以,他在每一次的修炼过后,都会用双手将红玉握住,将修炼出的内息通过红玉再传回体内。

然而,自从丹田被废以后,于向前再也无法敛气,再精纯的内息也无法储存,空有一块红玉,修为却再难恢复,这也是于向前每日借酒消愁,颓废至极的主要原因。

可当于向前的血淋在了那块红玉上时,诡异的事情突然发生了。

那些血慢慢的浸入到了红玉内部,无数细小如蚁的金色字体,开始在红玉内部显现,并快速的游走,移动。

很快的,那红玉竟然化为了一滩液体,然后穿过那薄薄地衣裳,融入了于向前的胸膛里。

而已经昏迷了的于向前,也在此时,开始做梦。

梦里,他仿佛变成了一头蛟龙,在狂风与雷电间肆意穿梭,突然,风停雷消,眼前豁然开朗,只见蓝天白云,辽阔苍穹。

而那湛蓝苍穹之中,突然显出苍虬兀起的七个金色大字。

华夏武艺论伯仲!

于向前心神剧震,他虽然对这句话不解其意,却被那金色大字中蕴藏的浩瀚气势所慑,只觉自己面前仿佛是一片看不到头的汪洋,一座无法去攀爬的巨山。

刹那间,万丈金光倾泄而下,直直的落入于向前的眼中。

无数的讯息,无数的图案。

纷至沓来。

那数量繁多,足以烟海浩波计的心法口诀,武功招式,一个个的涌现在了于向前的脑海中。

“气行六指,凝气为剑.”

“斗转星移,乾坤逆转.”

“吸纳食亲,取人嫁衣.。”

“逆化元神,返老还童.”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

每一道心决,对应着一副连贯的图案,如走马灯般在于向前的脑海中闪过,让于向前目不暇接。

这些武艺,于向前从来都没有听过,此时却被深深震撼。

他也是一个炼气高手,自然可以分辨出这些武艺里每一部都博大精深,而且构思精妙,很多都远在他所学的圣光剑之上。

突然,一段口诀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让他从震撼中回过神来。

“剑有形,然心该无形。”

“剑之道,以快破慢,以无胜有,后发制人。”

“是以,敌欲发,你先发。”

“敌不发,你不发.。”

于向前是学剑的。

他最厉害的功法是圣光剑十六式。

而圣光剑与这套剑法比起来,真有如稚童比与成人,蚍蜉比于巨树。

这剑法甚至打破了他原先对剑的认知,一下子将他引领到了一个崭新的领域。

大概是因为于向前的注意力被吸引,那套剑诀不再如走马灯般一闪而过,而是格外的清晰起来。

“剑者,杀伐也,非心坚意定者,不可使也。”

“然而,余昔日凭一剑而纵横天下,破尽天下兵器,但求一败而不可得,此身无知己,惜哉!惜哉!”

剑诀最后,单单的留下了两句话,其话语中的惋惜之意,让于向前的精神一阵恍惚。

那一刻,他仿佛看见了一个背着单剑的落魄剑客,以睥睨天下的目光,如看蝼蚁般,蔑视着东齐群雄。

剑诀后,是一串图画。

而在那图画上,于向前终于是看到了这套剑法的名字。

一剑破万器。

图画一幅幅的在于向前眼中闪过,在那图像的最后,又是一段话。

“尽学招,不如无招。”

“需忘记,方能无敌。”

需忘记,方能无敌?

需忘记?

于向前只觉脑中灵光一闪,意识却突然漆黑了起来,他猛的睁开眼,却看见了一个宽阔的屋顶。

“这,这里是?”

“少爷,你醒啦!?”

小玉的声音,将于向前一下子拉回了现实。

“小玉!”

于向前一下子翻身坐起,而一直守候在他床旁的小玉,也在这时扑进了他的怀里。

“呜呜!~~,少爷,小玉以为,以为你再也醒不来了,呜呜!~~。”

“小玉,别哭,我,我没事。”

之前梦到了以前,真的太过玄奇,于向前不知该如何说起,又听到小玉的哭声,顿时手忙脚乱。

“放心吧,我很好。”

于向前伸手轻轻的将小玉推开,语气很是温和的道:“别哭了,小玉,你少爷是属乌龟的,命长着呢。”

“哧!少爷,你饿了没?我给你端些吃的去。”

小玉被逗笑了,擦了擦眼泪,却又想起于向前可能饿了,就想去给于向前端些吃的。

“不忙,我不饿。”

于向前微摇了摇头,又看了看周围,发现这里并不是柴房,而是他原来的房间,立刻有些惊异,问道:“小玉,为什么我会在这里,我们不是要去柴房吗?”

“少爷,你当时吐了好大口血,那个福伯当时就吓坏了,又将消息告诉给了夫人,夫人担心老爷回来会知道这件事,便让人将那些敖犬清出去,让我们又搬回来了。”

“哦。”

闻言,于向前苦涩的一笑。

“没想到啊,我竟然要靠吐血,才能回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