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九章 异族混血
其余侍卫们目瞪口呆,和前一波侍卫的反应如出一辙,他们想着,就算你是来杀人的,怎么也得说说上几句话,比如“承让”,“得罪了”,“对不住”之类的话,然而眼前这个杀手却是只杀人不说话!
虽然看起来很平静,但任谁都可以看出,萧章周身仿佛燃烧着冲天的怒火,他一定是来报仇的,而且是不共戴天之仇!
尽管如此,侍卫们毕竟还算是黄钧养的狗,吃了人家的食物,就要替人家办事,光吃不办事的狗是没有好下场的。
“兄弟们,上啊!”不知是那个侍卫喊了一声,把一群目瞪口呆的侍卫们喊醒了,没办法呢,谁让自己是狗呢?那就上吧?
然而,又是那把短刀,又是横空飞来,这一次却没有在侍卫么的颈项见划过,而是挨个,一下一下地,分别在没个侍卫的额头上留下了一道寸许来长的血口。
在昏暗的夜里,每个侍卫的额头上都有了如此一道血口,看起来很诡异,甚至有些恐怖的美。
片刻之后,鲜血从血口中不断涌出,混杂着白色的脑浆……近百名侍卫,就这么静静的死去了,甚至都来不及倒下。
继续向前走,没过多久,便又有一波侍卫赶来了,这一次却并没有太多人,只有二十个人,萧章只看了一眼,便看出来,他们的修为明显比之前那两拨高出了许多,已经达到了十重境界,有几个甚至已经到达了十重境界中期。
而且,这些侍卫的面孔看起来有些古怪,有的黑面獠牙,有的俊朗得很诡异,经过稍稍辨认,萧章便看出来了,这些人竟然是兽族和后羿族与人类的混血!
黄钧竟然有能力圈养混血侍卫,可见黄家的势力和财力已经达到了邻人震惊的程度,在天下的无数大家族之中,黄家绝对是仅次于皇族的赵家,而冠绝于天下所有家族。
萧章微微皱眉,却不是因为这些混血侍卫难对付,而是因为,他想起了自己的四个异族护法,同时也想起了当年在四大异族闯荡的日子。
萧章是个重感情之人,看着这些还有些稚嫩的异族侍卫,他竟然有了些亲切感,不过他很清醒,这些都是黄钧的侍卫,是自己的敌人,所以,这些人必须要死。
终于,萧章放下了不屑和轻蔑,也收起了短刀,体现出了他对这些异族侍卫难得的尊敬。
“萧章,你曾经拯救过我们的族人,对我们的族类有恩。”一名兽族侍卫用生硬的人类语言说道,“我家二公子此刻不方便见客,如果你尽早退出府邸,等待公子回来,我们便不会为难你。”
萧章静静望着这些异族侍卫,终于开口说道:“是黄钧约我来见面的,怎么,他反倒不方便了?”
兽族侍卫道:“我家公子正在处理一些事情,稍后便会如约与您见面。”
“我都已经走进门了,你们却要下逐客令?”萧章无奈地笑了笑,“真是岂有此理啊!”
兽族侍卫的神色顿时变得有些不善:“如果你硬要闯的话,我等便不会再顾忌您对我们族人的恩情。”
萧章点了点头,道:“很好,我今夜此来,也不是为了念旧情。不过,黄钧似乎很不给我面子,他让我来我立刻就来了,而我要见他,他却迟迟不见,我感觉我受到了侮辱。所以,我既然进了门,就不会再出去,而且现在就要见他!”
“那么,我等只能说声对不起了。”兽族侍卫的面色冷了下来,上前几步,而后不由分说便挥动手中的巨刀向着萧章砍去。
萧章面色肃然,虽然这个兽族侍卫只有十重境界中期的修为,但他还是表示了足够的尊敬,没有任何轻蔑之意。
他知道,这些异族孩子的身世很可怜,从小就在其他人异样的目光中长大,没有自由,而且终其一生将会为人类的权贵人物卖命,这对于体内留着异族血液的孩子们来说,无疑是巨大的痛苦。
虽然心生怜意,但萧章却也是不会手下留情的,他只是收起了短刀,准备赤手空拳与其战斗,为的就是尽量给他们留下全尸。
巨刀轰然砍来,萧章的身形忽然模糊了,巨刀直接穿过了那片模糊的虚影,却丝毫没有接触到萧章的身体,而是轰然砍在了地面之上,顿时尘烟滚滚而起。
而就在这个时刻,萧章的反击到了,无比犀利的一拳,准确地击打在了兽族侍卫的胸口之上。
声音不大,只有轻微的一声闷响,然而这一拳的威力却是恰到好处,直接透过胸骨,震碎了兽族侍卫的心脏。
尘埃落定之后,却见萧章托着那名兽族混血侍卫的身体,而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轻轻将其放在地上,仿佛生怕摔到了他。
一条生命,就这么结束了,所有异族侍卫甚至都没有看到是如何结束的。
虽然已经表达了足够的尊重,但是,萧章浑身仿佛散着无比诡异,不可战胜的光环,任谁恐怕都会望而却步。
异族侍卫们却丝毫没有畏怯之意,依旧面无表情站在那里,片刻之后,有一名异族护卫站了出来,这是已经后羿族侍卫,手中拿着一张翠绿色的长弓。
没有任何言语,后羿族侍卫便张弓搭箭,箭头对住了萧章,而后,毫无征兆地,一只锐利的箭矢带着尖啸向萧章飞去。
萧章依旧面色肃然,虽然与后羿族侍卫的距离不足十丈,箭矢飞过来需要的时间极短,但是,一个瞬间之后,那支箭矢便已经被萧章握在了手中。
又是一个瞬间过后,萧章已经欺身到了后羿侍卫跟前,随着一声闷响,那只箭矢已经穿透了后羿侍卫的丹田。
后羿族侍卫的丹田瞬间崩溃,对于修炼者来说,丹田的重要性不亚于心脏,丹田崩溃,也就意味着修炼者的死亡。
萧章托住了后羿族侍卫即将倒下的身体,而后缓缓将其尸体放在了地上。
又是一条生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