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这是周五的最后一堂课,在小白楼(医师学院的课程基本都在这里上)二层的一间教室里,大部分学生都显得非常躁动,看起来不少人都在盘算放学之后的事情了,爱丽莎来上自己的第一堂战地医疗课。教室的一面墙上挂着一幅画,画里面一位大夫正在一顶野战帐篷里给伤员进行紧急治疗,爱丽莎一看就知道那是画家凭借自己的想象画出来的,有不少地方都存在着错误。这时负责这门课的老师威廉·M·埃柯斯走了进来,他将爱丽莎的思绪从画里拉了出来。
在做过自我介绍之后埃柯斯对在坐的的学生们说道:“根据我这些年的经验,我知道你们很多人从小就学习医术,有自己习惯的方式和工具。但是!在这我要你们知道!”埃柯斯用手指着大家狠狠说:“以后到了战场上帝国中枢兵事部,财政部和各个将军府只能给你们提供我手上的这标准套工具。所以为了你们以后不至于在战场上添乱,现在我要求没有标准战地医疗工具的人,都到讲台边上拿一个标准工具包!”教室里包括爱丽莎在内大约三分之二的人起身去拿了一套标准工具。
“好了我们开始上课!”埃克斯翻开了自己的讲义读到:“众所周知在战场上受伤并且大量失血,是导致士兵死亡的主要原因,所以快速止血就是我们这门课程最重要,也是最基本的内容。在这个学期里我们主要会学习刀伤和箭镞贯穿伤的处理,现在你们谁能告诉我刀伤处理的第一步……”
一整堂课老师都在教授理论知识,大家听得实在乏味,有个叫做罗杰的男孩还因为打瞌睡受到了惩罚。熬完了难挨两节课,大家一溜烟的跑出教室,爱丽莎却没有马上离开,她拿着领到的标准工具包走带讲台前。
“教授,这个工具包和我自己带的一样!”说完爱丽莎就把那个工具包放在了讲台上。
“你是军队委派的学生?”埃克斯问她。
“不,不是,我是从谢德林圣女堂来的。”爱丽莎说。
“特蕾莎嬷嬷最近身体还好吗?”
“教授!您认识特蕾莎嬷嬷?”
“她是我的老师!”看到爱丽莎不解的神情,埃克斯又接着解释道:“特蕾莎在决定接受圣职以前是学院的老师,我们差不多是她带过的最后一批学生。”
“哦!特蕾莎嬷嬷从来没有在修道院里提起过这些事。”
“那好吧,等你你见到特蕾莎嬷嬷记得帮我问好啊!还有这套工具你留着吧,已经从学院要出来了总不能再还回去吧!”
爱丽莎走出教室,心里想着刚才埃克斯教授的那番话。是啊,特蕾莎嬷嬷当然不会一直都是修女,她一定有着自己的故事和经历。这没什么好奇怪的,可是爱丽莎惊讶的是自己竟然一点都不知道,她的心里有一种莫名的失落。这时她突然想起了自己中午和黛拉还有吴约好了放学之后要一起出去逛逛的,于是加快了脚步。
“你来晚了,”吴说道,“我们在这等了好半天了。”
爱丽莎不还意思“咯咯”的笑了起来,“刚才下课的时候和老师聊了一会。”
“没有比你这更烂的借口了,是不是又有满脸疖子男孩找你搭讪了?”吴有些恼怒的说。
“好啦!说说我们晚上去拿吧”爱丽莎转移了话题。
“我知道在雕像街(都是学院毕业的大英雄们,基本都死在战场上)那边有一家不错的饭店,在那吃完饭后还可以喝点东西。”黛拉说道,那是她爸爸告诉她的。爱丽莎和吴都表示同意,不一会三个人就来到了一家叫做“艾佩柯”的餐厅。餐前的柠檬汁很好喝,主菜是鲜嫩的培根鸡肉卷和肥美多汁的考肋排,鱼汤也很浓。饭后三个人在饭店开了一瓶酒,一边喝一边聊。
“郢都这天气真该死!总是这样湿漉漉,灰蒙蒙的吗?”吴向爱丽莎和黛拉抱怨道。
“可不是嘛,尤其是下城那些铁匠作坊,一开工就搞得到处都是乌烟瘴气,有时候都能飘进宫里。”黛拉说,接着她问爱丽莎:“你去上初级剑术课了吗?”黛拉和吴自幼都接受过非常严格的剑术训练,他俩不用去上初级剑术。
“上了,可是老师觉得我和剑的共鸣太弱了,他觉得我还不会从原道中汲取力量,要我课下多多练习。”爱丽莎说。
吴和黛拉面面相觑,她俩已经不太记得自己一开始是怎么使用汲取到的原道之力和宝剑取得共鸣的了,吴没心没肺的说:“这个也要练习吗?太可笑了——”
话还没说,完黛拉摇摇头,和善的插嘴说道:“这没什么的,学院一定有不少人都不会用剑,我们明天一起去图书馆借上一本初级剑术指南,回去帮你好好地练习一下。”
“那就太谢谢你们了,只是这样会不会太占用你们的时间了。”爱丽莎有些担心地问。
“不会啦!我和吴都不用上初级剑术的课程时间多得很,而且我最喜欢叫别人剑术了,你也让我过过瘾!只要稍稍用心一些,你的剑术一定会进步很快的。”黛拉耐心的说。
爱丽莎无法拒绝如此委婉的一个建议,她实在是太想迎头赶上了,于是就答应下来,同时忘掉了自己对梅格修女关于周末要回去的承诺。三个人看时间不早了,就起身打算回宿舍休息。就在这时黛拉敏锐的感觉到,有人在注意着她们三个的行动。她扭头看向目光投来的地方,吴和爱丽莎也追随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黛拉冷冷的皱起了眉头,黛拉认识整个人。
那个人看到三个女孩也注意带了自己,就起身走了过去:“同学,你们是新生吧,我可以请你们喝上一杯吗?”来人非常自信,那脸上表情分明是你们必须得和我喝上一杯。
“不用我们喝过了。”黛拉说。
他对自己被拒绝感到有些惊讶,他接着说:“你们一定还不知道我是谁吧!让我来做个自我介绍,我父亲是锡北侯,我母亲是丞相加利亚里大人的妹妹,我叫托马斯·霍金!”
“我知道你是谁,所以才这么讨厌你!”黛拉让所有人都很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