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三章 危险的人
不仅是魂都,魂界各地各州几乎都有百姓联名上奏,只求陛下还智会大师一个~щww~~lā
整个魂界,就因为一个兽域太子的死,基本上已经翻了天。
流轩城。
城主府大殿。
大务总管正襟危坐,目光落在智会身上,“大师,此事可当真是金佛寺所为?”
智会神色平静,道:“是僧管教不力,确实是金佛寺所为。”
“既然你已亲口承认,那此案就此定下。大师,陛下请你回魂都走一趟。”
大务总管一出此言,殿中和尚们纷纷起立,顿时吵了起来,甚至还有几个年轻的撸起袖子准备开干。
一个年长的和尚道:“公公,此事确实是金佛寺所为不假!但却是下面几个年轻弟子不懂事,盖因一腔热血上头,失手杀死兽域太子,现如今这几个弟子已被压入大牢,任凭公公处置。”
大务总管嘿嘿一笑,一副嘴脸看上去甚是欠揍,“各位有所不知,如今此事已经牵扯到更深的层次,直接关系到魂界与兽域的外交。莫不成几位大师还认为处置几个金佛寺的年轻弟子此事就能平息?”
他继续道:“确实,金佛寺的初衷是为民除害,但出家人为民除害的方式就是杀人?当然,如果死的是什么王公贵族的子弟,那是事,都没必要惊动陛下,但死的可是兽域的太子,未来的兽皇,也是兽域唯一一个皇室血脉,此事,就算陛下不怪罪,但兽域那边要如何交代?”
“如果你们觉得处置几个年轻弟子就能让兽皇闭嘴,那本总管马上走人。”
智会看着大务总管,没有话,千言万语,只如梗在心里。
大务总管扬嘴一笑,颇有些深沉的意味,起身离去。
片刻后,众和尚都将智会围住。
“方丈,您这一去,怕是有去无回啊!”
“方丈,千万不能去啊!”
“是啊方丈,魂皇这次摆明了是想害你,如果他真有心保你,哪怕杀了兽皇他都有办法,大不了……大不了咱们就反了!”
“这个狗皇帝,忠奸不辨、是非不分,真是瞎了眼!这些年我们金佛寺为魂界立下的功劳还少吗?如今竟然要兔死狗烹……总有一天魂界会败在他的手上!”
“……”
“安静。”智会抬手示意,淡然一笑,“伴君如伴虎,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你们且记好,我去之后,不能反。难道你们还看不出来,魂皇要杀的不止是我,而是我们整个金佛寺,若不然,何至于带一批大内精英?”
他仰头一笑,“明天,我就去。”
……
兽域太子的死,已然让整个魂界乃至兽域轰动,金佛寺更是被推到风口浪尖之上。
然而,世事无常,坏事竟是一桩接着一桩的来。
就在来流轩城的同一天里,傍晚时分,又一件事彻底轰动了整个魂界——魂界太子,惨死于皇家驿馆。
流轩城的皇家驿馆,是金佛寺在管理,其中都是金佛寺的高手护卫,在这个当口,魂界太子死于皇家驿馆,代表了什么?
智会在听闻此事之后,闭上了眼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他在怀疑人生。
他么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竟然要这样害我!
在进入轮回大道来到这个世界之前,就有朋友对他人心是世上最可怕的东西,起初,他不信,他觉得佛能度化人心,但是现在,他终于信了。
……
此时,胡钦所在的客房中。
柳残阳道:“兽域太子死后,魂皇已对智会起了杀心,一个金佛寺和与兽域的外交关系比起来,自然是后者更重。既然魂皇选择后者而杀智会,那么,他就应该让魂界太子离开流轩城的皇家驿馆才是,或者是派魂界皇室的高手保护魂界太子,但是为何……”
胡钦大笑一声,赞道:“不愧是曾经的大陆第一杀手!”
柳残阳汗颜道:“拜托你人话行不,我这智商有些反应不过来,讲故事不带你这样讲的。”
胡钦道:“简而言之,这个魂界太子,只是魂皇用来试探智会的一颗棋子罢了。本来魂皇还在犹豫,要不要因为兽域太子的死而杀智会以给兽皇交代,所以他让魂界的太子留在皇家驿馆,以试探智会的态度。”
柳残阳渐渐反应了过来,道:“如果智会想反,那就会抓魂界太子以做要挟,至少这样还有迂回的余地,如果他不想反,魂界太子则会平安无事,只是……他为何要杀了魂界太子?他应该是把魂界太子囚禁起来当做要挟魂皇的筹码才对,如果直接杀了,那不就等于给了魂皇一个决定杀他的理由?”
胡钦笑道:“呵呵,重点就在这,智会到底是怎么想的,他想反与否,那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又多了一个至少在表面上看是事实的事实——魂界太子,未来的魂皇,死在皇家驿馆,死于金佛寺之手。”
柳残阳想了想,赞道:“这种手段,真贱!”
胡钦感慨道:“幸好白剪不是我们的敌人。”
柳残阳不解道:“可是我觉得这魂皇也太过无情了,竟拿自己的儿子做为棋子去制造一个下定决心杀智会的理由,虎毒尚不食子啊。”
胡钦摇摇头,笑道:“谁魂界太子就一定是当今魂皇的儿子?”
“难道不是么?”
胡钦缓缓道:“这个魂界太子,其实是当今魂皇的弟弟平月王的独子,虽是皇室血脉,但到底只是魂皇的侄子。当年平月王手握重兵,称霸一方,魂皇担心他谋反,于是暗中派白浪率剑意居众刺客暗杀平月王。平月王死后,他的儿子入了宫,由于才华出众,文采惊艳,三岁便能作出诗篇,在储君比试中力压其他皇室子弟,一举夺魁,故被封为太子。”
“碍于魂界皇室自古便有的规定,平月王之子既然在储君比试中夺魁,那就是未来魂皇的不二人选。所以,这个魂界太子对魂皇而言意味着什么?”
柳残阳叹道:“原来如此,所以他的死对魂皇来是必然的,只是早晚的问题,而如今正好有一个机会害死这个太子。因此,杀魂界太子的其实是魂皇自己。”
胡钦颔首,“可以这样理解。”
柳残阳:“可你是如何得知的这些典故?按理,这种黑暗的历史不会被记录在史书当中才对。”
胡钦:“史书必然不会记载,但是有的人本身就是史书。”
“你是……白浪?”
胡钦点点头,“是的。这事的来龙去脉,除了魂皇本人,就只有白浪最清楚。”
柳残阳笑了笑,“那我就等着看戏。”
胡钦:“这些情报虽是传自于白浪,但真正利用这些情报做文章的人是白剪。”
柳残阳俨然道:“白剪这个人,很危险。”他盯着胡钦的眼睛,“但是,我觉得更危险的人还是你,因为到底,白剪也是在被你利用。”
胡钦摇摇头,笑道:“这个帽子我可戴不起,我觉得真正危险的人还是影子,试问,这天下何人能让白剪这种人真心以待?又有何人能满足白剪这种人的胃口换得他的真情?如果不是影子收下了白剪的心,白剪又怎能心甘情愿的被我利用?”
柳残阳细细一想,赞同道:“的好像也有点道理,这子,真是不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