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六十三章 自由
自由是什么？
从来都没有准确的边界。
就像鸟儿想要自由的飞翔就能飞翔一样。
但鸟儿想要飞得更高，到了无尽的苍穹，却只能想想，无法做到。
现在的6羽能，他拥有了绝对的自由，打破了过往的束缚与边界，到了无人能够想象的自由。一念可生天地，一念可生诸规则。
那一刻……
6羽看到了不一样的天地。
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感觉，就像生活在水里的鱼儿，猛然摆脱了长河大江的束缚，来到了6地，来到了天空，来到了过往不可想象，也无法来到的地方。
那种美妙的感觉，即便6羽心境过人，都难以保持冷静。
原来脱了天地，摆脱了枷锁，居然是这种感觉，是这样的奇妙。
看不到光，听不见声音，自然也没有色彩，事实上什么也没有。
然而这一切都存在心底，6羽想着眼前出现什么，便会出现什么，花红叶绿，鸟鸣激荡，长河滔滔，大漠黄沙。
一切的一切……
都在6羽心底。
6羽就像一个画家。
描绘成什么样子，世界就是什么样子。
“原来……这就是终极的自由。”
6羽明悟。
所谓的自由，是脱了别人的束缚，脱了别人的规则，一切都由自己说的算，一切都以自己为中心，没有任何一种存在，能够约束6羽。
哪怕天也不能！
哪怕地也不能！
天若遮我眼，我便打破天！
地若阻我路，我便打破地！
“恭喜道友。”
陡然一道苍茫的声音出现。
紧接着6羽便现，在自己身边不远处出现一道苍茫的意志。
随着6羽的心意出现了一个白苍苍的坳者，散神光，如太阳一般光辉，竟无半分的岁月气息，似乎时间无法在他身上停留。
“道友无须惊慌。”似看出6羽的不解，老者缓缓道：“你已经到了无法言说的地步，脱天地，甚至不在时光长河之中，说存在也存在，说不存在也不存在，因为你已经无法在世间留下任何的痕迹。”
“那我岂不已经成虚无？”
6羽吃惊，如果是这个结局，他可想要。
6羽修炼的终极目的是想和所有的亲朋好友在一起，如果结局如此，那又何必苦苦追求，岂不是自讨苦吃？
“无便是有，无为有处有还无。”
“什么是有，什么是无，生生幻化之间，道友难道还不明白？”
“只有永恒的无，才是永恒的有，如此方不堕世间，方可得大道永生，你便是道，抬手宇宙星辰，覆手世界崩毁。”
老者悠悠道。
6羽认真地听着。
慢慢也明白此话中真意。
老者见6羽似已明白，又道：
“其实，你也只是我创造的一宇宙当中的生灵而已，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的世界当中居然还有生灵能到这一步，在我想来，天道才是最终可以摆脱天地束缚的存在。毕竟他是我当年一位老友所化，岂料那位老友居然分裂位两面，一面成天道，一面成原始祖魔，自己断了更进一步的路，反倒成全了你。”
“这么说，自我的世界当中还有生灵可以像我这般？”6羽眼睛一亮。
“这世间本无规则，也无道法，只要内心足够强大，足够强，便可到最后一步，没有任何的规则可以束缚任何生灵。”老者肯定地道。
“这么说，我也可以在我的世界当中存在，并不是绝对的虚无？”
“自然可以，只要你自身不影响整个世界的运转便可。”老者道。
“道胡能够助我吗？”
“何事？”
“我想将部分生灵移到我的世界当中。”
“看来道友仍旧未脱红尘之心。”老者一阵愕然，“已然能够脱天地，居然还没有从红尘中脱，如此事，老朽从不曾遇过，当真奇迹啊。”
“不过，我倒可满足道友所愿。”老者又道：“敞开你的世界，不要限制我的道与法，他们就可以进去。”
6羽依言。
轰隆隆天地动。
一个巨型的宇宙出现。
混沌正中央正有一株通天彻地巨大无边的巨树，老根虬结。
随着整个宇宙的扩张而急剧的扩大着，诸多规则也同时应运而生。
转瞬的功夫，一个成熟的大宇宙便矗立，与6羽脱的那个宇宙相隔并不远。
但其实相隔无尽的时空，普通生灵，哪怕穷极一生，恐怕都不能接近分毫。也只有到了6羽这等级别，才可无视规则，随意抹去世间距离。
另一边，老者陡然拍手。
原本的大宇宙中，骤然一团光华抽出。
老者再一拍，拍向6羽这方宇宙。
霎时间，便听得轰隆隆的声音不断轰鸣，6羽那世界陡然规则扭曲，霎时间整个宇宙当中直接多出一个世界。
这个世界当中云雾山在，人族在，麒麟王在，飞鱼王在，诸多生灵皆在，当中还有一个不俗的强者鬼哭狼嚎地大吼。
赫然，老者将6羽原来所原那个世界竟然整体移到了6羽的宇宙当中。
一切都没有改变，其中的生灵没有丝毫感觉，甚至没有察觉到有何不妥，包括在外游历的6凡云上楼夜雪等等，他们即便已经脱，也骤然来到了新的宇宙当中，却什么也没有察觉到。
“多谢道友。”
6羽恭敬一礼。
老者笑着摆摆手道：
“无须客气，你我这等存在太少太少，老朽无聊了那么多年，也算有个人能与老朽闲聊一二，否则老朽太孤寂了。只希望道友流连于红尘之时，别忘了脱出来，与老朽也聊上一二。”
“那是自然。”
6羽笑笑。
老者离去。
6羽停留了一瞬便回到自己所创的宇宙当中。
然后钟鸣现了6羽，再然后6羽回到了云雾山，回到了属于他们的小院，小野杨云柳正在打扫庭院，一如往常。
其间的诸多情绪自不言表，6羽仿伄如同看着画一样，有一种旁观的感觉，内心之激荡，甚至激动无以言说。
身边的人也没有一个觉6羽身上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