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五十一章 乾达陨落
几乎是一幅画卷。
以时间为维度罗列。
一件件对于整个大宇宙影响最大的事件全部显现。
甚至关于大宇宙的几个转折点也赫然在列。
太多的在场众修者无法知晓,但有几件事还是触目惊心。
当其冲的便是原始祖魔私欲膨胀,想要毁灭整个宇宙,破坏大道充斥天地。接着是野花盛开的时代天地陡然大变,无尽强者于刹那者自毁身亡,只有少数如阴煞尊者七星尊者这样的潜藏天地间侥幸得以活命,然后便是乾达的出现。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恐怕任何人都想不到所有的事情居然都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推动,便如那扇动翅膀的蝴蝶,最后引满天风雨,宇宙动荡。
“原来我的出现,都是你一手安排,甚至我书生的身份,也是你当年刻意布置,从而激我体内的贪欲!”乾达面色惨白,身体剧烈颤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自崛起之后,乾达便一路所向无匹,遇神诛神,遇仙灭仙,极度霸气,号称有史以来最为恐怖的巨头,压制的天道都不得借助诸多手段,才能暂时抗衡不被吞噬。结果,乾达也只是一枚棋子!
别说乾达无法接受,便是黄初道人等也无法接受!
这样级别的强者都是棋子,那古僧巅峰实力究竟强到何等程度?
更重要的一点,既然古僧已经如此强悍,为何不自己亲手灭了天道,反而需要多次布局,一点一点蚕食,行那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的事情?
乾达也想明白这一点,一阵失措之后,陡然冲出更加强悍的气势,冷冷地看着仿佛一座巨大黑色神山般矗立宇宙中央的古僧道:“你布局了又如何,哪怕是一枚棋子也有翻盘的机会,更何况我不是那等任人拿捏的蝼蚁!”
“是吗?”
古僧声音飘渺。
飘飘忽忽似不在天地间。
不知何所来,又不何所去。
其脑后诸多黑色佛影也迅模糊。
“啊……”
乾达陡然惨叫。
众人不知生了什么,看过去。
却见乾达双手抱着头颅,非常痛苦地挣扎着。
很快,乾达化作巨大阴婴草不断闪烁,击撞,在整个宇宙间翻滚。
“呯”
一个世界炸碎。
“呯”
又一个世界炸碎。
乾达接触到一个世界,一个世界就会毁掉。
不知毁了多少世界之后,乾达陡然重新立了起来,人形面孔不断浮现,看着那不动如山般的黑色古僧,厉吼道:
“即便我死了,也不会让你如意,我这就毁了你的所有布局!”
“唰”
黑光激荡。
乾达陡然冲向远处6羽。
6羽原本周身缭绕着恐怖紫雾。
紫雾不断侵蚀,晶莹的骨已经出现不同程度的侵蚀。
但就在这时,乾达骤然强行召唤紫雾,那些紫雾居然迅自6羽骨架当中退回。
顿时6羽强大肉身生机也再一次迸,刹那之间,便恢复了很多,原本已经出现斑斑痕迹的骨,又一次焕出晶莹的光彩。
这一切生得太快。
说起来很长,其实眨眼的时间都没有。
等古僧现这一点的时候,双眉倒竖,大手遮天盖地的向乾达压了过来,厉声道:“既然你一心寻死,我便成全你!”
乾达远遁。
黑色光影迅到了天地另一端。
但古僧大手更快,直接就罩住整个宇宙。
刹那间天地完全无光,只能听见乾达的怒吼声。
可很快,怒吼便成了惨呼,一声恐怖的爆炸声,震得所有人耳膜生疼,黄初道人等感应到天地那种强霸的气息瞬间消失。
乾达就此陨落!
仿若梦里!
纵横一世的乾达,居然落得如此下场。
甚至连对方手下撑过的机会都没有。
黄初道人安若素波旬等一阵后怕,也惊讶于黑色古僧的实力。
他究竟强到了哪等程度?
没人知道!
便是天道也无从知晓。
此时的天道神色复杂,只有无奈。
乾达身为棋子还可以愤怒,天道却只有无奈。
乾达不明白的是,自己为何仅仅是棋子,其实更不知古僧之布局为何。
“他从一开始就瞒过了我,瞒过了天下,他是宇宙诞生之初最强的那个生灵,他不甘心,想要霸占整个宇宙,所以于刹那间斩杀了其他生灵,进而准备灭杀天道。可惜现天道已经执掌金剑,短时间内他又得不到破坏之矛以及先天道环的认可,只得散去无踪,使得天道以为众生灵已经全部陨落,但实际上,从那时起,他就已经开始布局。”
“所为种种,不过是削弱我的力量,等待机会!”
“现在乾达的各种布局,终于看到了那个机会,于是他不再隐藏,暴露了,准备摘取胜利的果实。”
天道很快就想明白了所有。
但天道并不无助,反而脸上挂着嘲讽的神色。
这是非常罕见的,须知天道乃众生,是不会单独出现某种情绪,尤其是针对某个生灵的情绪。这让古僧不悦,压抑了多年,居然仍旧被嘲讽,当下便冷声道:
“天道覆灭在即,居然还敢嘲讽我,真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无法奈何天道的我?”
“你又能奈我何?”中年修者平静地道:“自古邪不胜正,此乃天地至理,你居然妄图以邪压正,此即歧途。若你依照沙门之途修炼下去,或许还有机会,但如今,你胜算不大!”
“哈哈哈哈……”
“真是笑话!”
“如今大宇宙已经衰弱到极点!”
“唯一依仗的便是6羽能够突破成功,但他已经被英灵之魂压制,难以动弹,你居然还如此自信,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古僧大笑,满是不屑。
中年修者不言,指着远处。
那里紫光缭绕,仿佛一个单独的世界,众人看不穿里面的情形。
但紫光并非稳定,如果仔细凝视的话,便可现紫光隐隐之中,居然多出异样的光芒。
那些光芒很细弱,似乎随时都会被摧毁,但又是那样的坚韧,面对巨力压制,仍旧顽强地存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