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七章 我喜欢朱雀尊者
皇甫情神色纠结:“怎、怎么会需要做这种选择的嘛?尊者和你又没什么冲突……”
赵长河看她那样子莫名的萌,忍不住笑道:“怎么会没冲突啦,难道你不知道从你我相识起,尊者就是为了让伱笼络我的?”
皇甫情道:“那也是要笼络你啊,又不是监视你!你在想什么呢?”
“需要笼络就意味着大家的利益不是相同体,只是合作者……”赵长河叹气道:“情儿,我说是室火猪,其实两位尊者都从来没有真把我当下属看待的,我这个身份只是一个双方合作的理由,从头到尾她们都知道我不信教。”
皇甫情默然,赵长河这是真话,双方都知道这个室火猪是什么情况,玄武不会把他当“直属部下”,她朱雀也不会把他当教中高层。只是这话平时没必要去揭,大家你好我好开开玩笑就行了……
现在到了要面对的时候了么?
“她们不会把教务要事和我商量,比如这次你们肯定要立教主,这个典礼会叫我去参加么?根本不可能的,想都不会想起我,理论上与我无关。对不?”
皇甫情叹气道:“对……实际都没有把你当圣教中人看待。如果你是觉得不被信任,我去帮你和尊者说说?想参加这种典礼也不难的嘛……”
赵长河似笑非笑:“我是为了参加典礼么?关键在于我和尊者并非同心,在部分事情上是一定存在冲突的。”
皇甫情试着道:“你就为了这里的东西?我看你也不是贪宝物的人呀,怎么这次这么在乎……真这么在乎的话,我和尊者说说,我看尊者也不是小气的人,全给你也没什么的……”
赵长河失笑:“我只要一捧沙子,以及用用炉子……严格来说这捧沙子还未必是我要用,我真不管了,急的怕是尊者。”
皇甫情没听懂这里蕴含的意思,但表面意义是明确的,赵长河并非为了争东西,只是认为双方的关系需要摆在台面上理一下了。
她想了想,也明白赵长河为什么要在这个关口整理大家的关系。终究是建国大事,以谁的意见为主这么重要的政治问题可不能打哈哈含混过去完事,赵长河愿意帮自家女人夏迟迟,但不代表他愿意给四象教打工。
假设四象教要做一个什么屠杀迎神的祭典,试问赵长河如何自处?
在没发生之前,就得把这些理清楚,现在含混,只会给将来埋雷。
如果说以争东西为引子,不是为了东西本身,意义在于,这东西的处置权、分配权是谁的,我可以不要,但不能是由你分配,最起码也得是商议分配。
皇甫情必须承认,即使自己也是他的女人,也确实不会以他的意见为主。
我是朱雀,代表了四象教的利益。我不但不可能以你的利益为主,如果发现迟迟这丫头敢露出这种倾向,还会被我揍——之所以阻拦迟迟的感情,这也是其中一个方面,为什么圣女必须纯净,就是因为有了男人就很容易会胳膊肘往外拐。面对迟迟不能这么直说,只能拿教义啊人心啊说事,实际懂的都懂。
除非赵长河自身就代表了四象教利益的那一刻,双方才可以再无分歧。
不过皇甫情的身份本身就是赵长河与朱雀之间的“中间人”……皇甫情想到这里,轻声叹了口气:“长河,别让我为难好么……我也是四象教二十八宿呢,你这问得简直就是在怂恿我叛教。”
赵长河道:“何至于此,我和四象教之间也没有多严重的冲突,又不是不能取得一致。”
皇甫情道:“不错,当然是可以取得一致的。我曾经问过你,想不想让朱雀尊者跪在你面前?我期待你能接续夜帝的传承,届时就连教主也是跪奉于你。尊者自己也未尝没有隐隐的期待,夜帝剑坯在你手里不是么,尊者也没说要夺回,而是任你去锻造,这意思其实昭然若揭了。”
赵长河道:“你说在她这个期待里,是期待夜帝重临的比重较大呢,还是期待我出息的比重大点?”
皇甫情默然,她分不清。
本来她觉得不需要分清,但被这么一问,好像确实是有区别的。
赵长河道:“如果我确确实实与夜帝完全没有关系,是不是就再也不可能与你们利益一致了?”
皇甫情必须承认:“是。”
这话说下去,好像就是“我们分手吧”的前兆了,皇甫情心中暗自叹息。
赵长河灿然一笑:“好了好了,你既为难,我怎么可能逼你做这种表态……这事儿我再琢磨琢磨,争取与尊者取得一致。”
皇甫情心中大吁一口气,她虽站四象教利益,却也真不愿意和赵长河闹僵,无论是私人情感还是现在的形势,实在不想缺了赵长河。本来以为赵长河要逼着表态呢,不知怎么忽地就松口了。
“你……怎么忽然就松口啦?”
“因为我不舍得逼你啊,为什么要置我情儿于情义两难的拷问里?这是我与尊者的事情,办法我自己想。”赵长河席地坐下,伸手拥她入怀,低头吻了吻她的侧脸:“其实你便要偏帮她,我也不会怪你……你忠于圣教是个大大的优点才对,我岂能反而怨你。”
这是真话,如果朱雀打定主意做朱雀,赵长河还真不怪她,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理念,没谁是为男人而活。抛开立场说,朱雀的坚持,赵长河是尊重的,某种意义上她与唐晚妆是一样的。
皇甫情听得心中软软,柔柔地靠在他肩头低声道:“我知道在你心里,尊者的坚持是愚昧的,尤其在你自己都屠过神的前提下,神灵就更没有什么特别……但是长河,自幼的信仰是很难轻易动摇的,如果这么容易摇摆,尊者也没有资格走到今天。而且……四象教之有今天,尊者花费了大量的心血,如果告诉她此生奋斗的一切不值得坚守,那是什么心情?”
“你也一样么?”
“……嗯,我也一样。”皇甫情终于道:“长河,如果我让你为了我,委屈你多让着尊者一点,尽量别与她起大冲突,你愿意么?”
赵长河毫不犹豫:“当然愿意。”
当然愿意,事实就已经是这样了,要不是因为你就是朱雀,我可能都要和朱雀针锋相对了,还能这样旁敲侧击嘛……他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问题,我愿意为了你,听她几句指示都可以,也没多委屈。就像这里的东西,她一定要分配,我让着她,不去顶牛。”
皇甫情露出了笑容:“嗯……”
她不会去挑战你的原则底线的……
赵长河愿意这么表态,皇甫情心中很是高兴,主动吻了吻他的脸:“要我怎么奖励你?”
赵长河心中微荡,低声道:“诶,既然让我对她委屈委屈,那背地里让我爽一下?”
皇甫情愣了愣:“你要怎么爽?”
赵长河附耳道:“你换个类似她那种面具,伺候我一回?让我感觉我在亵渎朱雀,心里舒服几分。”
皇甫情神色变得非常古怪。
“反正是假的嘛,情趣而已。”赵长河怂恿:“只要你别告诉她,她也不会知道……也就我们夫妻俩背地里偷着情趣,这都不行嘛?”
皇甫情气道:“你对尊者含的什么心?”
赵长河道:“难道我没有告诉过你,朱雀是我心中有多美丽?”
他再度压低声音,在皇甫情耳边轻吻低语:“实话说,我想要朱雀尊者,很想……那是内心深处隐藏最深的欲念……”
皇甫情听了都不知道是什么个心情,又好气又好笑,又有点小得意。
小男人居然真的喜欢我本尊诶,小色鬼,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耳朵被他亲得痒痒的,心里也麻麻的。
好半晌才喘息着道:“你也就会作践我了,有本事对尊者做去呀……”
“你先给我点利息……”赵长河忽地伸手,抓过密室材料里的一团特殊软质的红色金属,手上随意揉搓拉扯了一阵,弄成了一个类似朱雀半脸面具的造型:“不是非常像,大致做个样子?”
不是非常像才好呢,真的完全一样的话我根本不敢在你面前戴,一戴可就全露馅了。
现在不知道敢不敢……
皇甫情正在犹豫,赵长河已经把面具覆在她面上:“这是冶炼星辰用的软金,还属火,星辰之意也不辱没了尊者,试试?”
皇甫情无奈地被盖上面具,哪来心情在乎什么软金什么属火的,小心地看着他的表情,可别认出来啊……
好在面具确实不一样,赵长河看似根本没往那想,很高兴地抚掌道:“有点味了……也就眼眸没有尊者的凌厉。”
皇甫情哭笑不得,横了他一眼,索性媚声道:“那……你看好了,这是朱雀尊者伺候陛下哦……”
说着慢慢俯首,凑上了红唇。
赵长河深深吸了口气,战术后仰,摸着她的秀发嗦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