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演武会前夕

侯厉镭一脸坏笑的把那几个人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顺了个干净,就给留裤衩子的那种。

“啧啧,真穷!难怪要抢劫!”

听到侯厉镭的话互相搀扶着走的那群人都脚下一个踉跄。

被嫖也不能说什么,只当是破财免灾。更是脚步加快,生怕多留一会儿羊毛都要被薅干净了。

“来啊大兄弟,我们来分赃。”

“你到与我之前碰到的修行者不一样。”

“哦?这么你以前遇见的都是杀人劫财那一档的?”

於昇想到仇雨烟“算是吧,至少下手都比较狠。”

“我是觉得只要不是特别过分没必要赶尽杀绝,况且如果他们贼心不死的话不就有人长期来给我当送财童子吗?”侯厉镭笑的一脸邪恶。

“合着你是放长线钓大鱼啊。”

“低调低调。”

“哈哈哈……”

“哈哈……”

那天两个少年在狭窄的小巷里笑得肆意张狂。

灵石对半,棍法侯厉镭当仁不让的拿了。他们也不富裕不然也不会想到打劫这个阴招,於昇突然看到了个有意思的东西。

一块叶子状的玉石样的东西被於昇握在手中。

果真是玉叶,没想到他们还有这东西。

“我想要这个。”

“药材吗?那去呗反正我又没有用。”

两人很快瓜分完了那些人的东西,又继续上路。

天下无不散之宴,侯厉镭带了於昇两天,终于到了分别的时候。

“谢谢你带我游览界中。”

“诶,兄弟咱们两各取所需,不过之后还有事在界中只要我能帮的上一定来帮,当然能适当的给些报酬就再好不过了。”

於昇哑然失笑“当然,我会参见演武会,到时候多多关照。”

经过这几天相处他们知道对方都是抱着参加演武会的目的来的,不过侯厉镭是散修,於昇属于氏族子弟。

“一定,一定。”侯厉镭露出来一口白牙,笑得灿烂。

“给。”临走时於昇从空间戒指里变出了自己的药师牌,递给了侯厉镭。

“你这是干什么?”

“之前听你讲你总是要买丹药,你的钱囊怕是不够,有这个能打折。好过你去赌,我知道你技术不差,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风险还是大的,再说好还容易再碰上打劫这种。”

“可,可这么珍贵的令牌你就不怕我不还你吗?”侯厉镭有些震惊於昇对自己的信任。

“你不自己也说了我们是兄弟,可不能坑兄弟我。”於昇说着捶了一下侯厉镭的胸口。

“亲兄弟还明算帐呢!”

“对啊,所以下次我来的时候就不给你钱了。”

“知道你还要来我肯定不能贪掉这令牌喽。”摆出了一脸惋惜的样子嘴里不时念叨着“可惜了……”

於昇没好气地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不过说真的,我还是建议你少服丹药,毕竟用丹药堆积出来的修为并不牢靠。”

侯厉镭神色有些尴尬“知道知道。”

於昇向他挥手告别,侯厉镭目光灼灼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紧捏了捏手里的令牌。

或许在别人看来於昇这样做很傻,把这么贵重的东西交给一个认识不过三两天的人。可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他觉得侯厉镭是个不错的人,他也想交这个朋友,父母在时教导他,以真心待人总是没错的。

回到家,於昇心神一动来到了内世界。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介绍奇花异石的书籍,他最近一直在看这个。

“真不愧是榆木脑袋,看了这么久还没记住。”弥世空灵的声音响起。

他不知从哪知道了这个词,便一直叫於昇“木脑袋”或者“榆木脑袋”。

“对啊,我也没办法,勤能补拙嘛。”

果然他没记错叶玉可以促进神魂修炼,神魂也就是精神力,他早就想学习一下这方面。

“我最近得到一块叶玉,你之前说的写神魂修炼的秘籍在哪?我想试试。”

“就你?先把叶玉吸收了吧,以你现在的神魂之力,在内世界连书都看不完。”弥世之前说过一嘴,於昇神魂之力越强可呆在这里的时间也越长。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於昇也知道弥世是那种嘴硬心软的人,他怎么说是为了自己好。

“我现在就去吸收,等我再来的时候,希望能看到我想要的东西。”

弥世冷哼一声算是回应,於昇知道他是同意了。

於昇把叶玉握在手中,它泛出莹莹的绿光,给人一种安定的感觉。

叶玉有一定木系灵力,如果和其他木系之物一起吸收,说不定可以觉醒自己的木属性。於昇暗自心想。他现在可以操控火系和水系灵力,虽然多开发一种他的修为也会降低,可是他发现多一种属性灵力,他修炼的《天地生》心法好像在他多一种属性之后,吸收天地灵根的效率提高了。

这样他掉落的修为也很快可以补回来,且他想修炼神魂之力,神魂修炼者多为木系,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可促进神魂修炼的药材都多多少少自带木属性灵力。

马上就是演武会开始的时间了,於昇要给自己攒够足够的资本,要让自己进入那群人的法眼,到时候即使不能在武会上拔得头筹也一定要进入中界。

“荀沕师妹,你来了。”陆垚之背手而立,听见脚步声回头。

荀沕点头回应,卜算老人那次之后就说要教她下棋,他这么叫她也没错。

“赛鸾师妹呢?”

“她和赛前辈游历去了。”

赛鸾算玉寒宫弟子但不完全算,事实上她和她师父算散修,经常外出游历。具赛鸾自己说她就是赛楠儿游历时捡到的弃婴,所以才和师父姓。

散修挺自在的但缺点也很明显就是抢资源的时候不一定比得过别人,直白点就是势单力薄。

赛楠儿修为高不在乎,可是她要为自己的徒儿着想,有些资源又是被门派之间垄断的。

刚好玉寒宫的宫主冯清清是她的闺房密友,索性就做了记名长老,赛鸾自然而然也成了记名弟子。平时不被管着,但必要时代表玉寒宫。

“那我们走吧。”

“好。”

他们要去参加花朝宴,说是宴会不过是中界各门各派年轻子弟相互比武切磋,直白一点就是看新一辈的实力怎么样。

当初荀沕和冯清清的约定就是会替玉寒宫闯出一片天,这种宴会当然是要参加。不过陆垚之身为天机阁长老亲传弟子,他其实没有必要参加。

一路上不断有人和陆垚之打招呼,震惊天机阁的人居然会来。有点资历的人已经认出陆垚之了。

也都带着自家师弟师妹来陆垚之面前混个脸熟,陆垚之和荀沕赫然之间成了宴会的焦点。

宴厅的另一端“师兄那边好热闹啊。”

“听说是天机阁的人。”

“我们也去看看吧,说不定能混个脸熟。”

於夙灿笑笑没回话,身子却在向那边靠近,意思很明显了。他这次来可是求了师傅好久,还把父亲给自己的靴子给师傅才换来的代表焰魔堂,带领一众师弟师妹参加花朝宴。为的就是给自己积攒人脉,这种机会当然不能错过,可他怎么也没想到真的见到了熟脸。

陆垚之和荀沕成为焦点还有一个重要原因,荀沕自带附加的。她惊艳的容貌,足以让在场的很多人自惭形秽。要不是她身边站着陆垚之,再加上她淡漠疏离的眼眸,原本就冰冷的气场随着修为的增生越发强大。围着的人恐怕更多。

美丽的不可方物,冰冷的不近人情。

荀沕隔着人群突然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朝着他的方向浅浅的点了个头。

於夙灿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被围住的是荀沕。见她给自己示意,赶紧回礼。

“怎么?朋友?”

“不算。”

陆垚之也就不接着问了,给荀沕介绍人脉。

“师兄我是不是眼花了,那个漂亮的师姐好像在冲我们点头。”

看着在人群中心的荀沕,於夙灿心中升起一股惆怅“你看错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本算得上他的弟妹,他甚至还想过有一天站在她身边的人是自己。现在看来完全不够格,他甚至觉得於昇就不该阻拦,白受那点罪,她本就高贵如九天的明月,耀眼的让人睁不开眼。

“好了大家,不要忘记花朝宴的重头戏,比武会友!”陆垚之俨然成了掌势人。

强大的令人生畏。

这是花朝宴上众人对荀沕新的看法。

荀沕的莲剑甚至都没变成第二种形态,同境界的人没人能让她出第二剑。

更高境界,笑话,当陆垚之不存在吗?

荀沕现在已经筑基三层,其他境界比她更高的年龄都比她大,谁也不想被说以小欺大,况且凭她的气势说不定谁输谁赢呢。

剑势逼人,一场花朝宴玉寒宫可谓是出尽了风头。

“我们走。”

“是阁主。”

留给众人的背影足矣让他们留下深刻的印象。

“师兄你其实不必来的。”他们的话荀沕不是没听到。

“你第一次来人生地不熟,就算不会被欺负,也得多认识认识人吧,这不是冯前辈的要求吗?”陆垚之灿然一笑。

“谢谢。”

“你我之间不必如此。”

花朝宴一般要维持一周左右,荀沕他们先回到客房了。

时间像一把看不见的利剑磨平了少年的棱角。

於夙灿望着佳人远去,握紧双拳。曾经意气风发,觉得自己天资出众。

经历了那件事又在焰魔堂中修炼,他才明白,自己不过是在於城那个小地方算天才,在中界只能算是中等之资。

荀沕那种才算是真正的天才啊……

情不自禁地他有些窃喜,无论是於昇还是自己都不配站在她的身边……

光阴流转,时光匆匆。

今年於昇已经十六岁了,演武会也在今年召开。

於家选出了三个候选人,准备由於季炜带着去界中,於昇在於家已经沉寂太久了,今天也该出来活动活动。

他理了理自己的衣衫,把要带的东西都存入空间戒指,手上就拿了离火剑,推开了门,他知道往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会回到这里了。

“於夙炫,於燕然,崔裰,你们将代表於家参加演武会,一定不要辜负族里对你们的期望和栽培。”

“是!”三人答道,眼里都是斗志。

“走吧。”

“等等!”一声突兀的声音响起。

众人寻声望去竟是於昇。

“他怎么来了?”

“他想干什么?”

……众人窃窃私语议论不休。

“於昇,你来干什么?”於季炜威严的说。

“族长。”於昇先是给他行礼,缓缓说道:“这演武会於家是要派最有实力的人去对吧?”

“自然。”

“若我打败了他们其中任何一个,是不是就可以代而去之。”

“理论上可以。”

“好,崔裰你出来。”

“笑话!於昇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你还想替代我?”被点到名的崔裰像是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跳着叫骂道。

“比比不就知道了。”

自那件事之后,於昇几乎不再露面,也没有出过手,族内传出了於昇有成了废物的消息。

不过现在流言不攻自破,但是崔裰不会相信躺了那么久,那次几乎成死人的於昇,就算还能修炼又如何?自己也是一直在苦修啊。

“你就去吧,这样我们也可以快点出发。”於季炜发话了。

崔裰神情不屑的拿着自己的青剑应战。

於昇先抱拳,然后拿着剑就冲过去。

切,莽夫。

崔裰心中冷哼,可是很快眼中的不屑就成了震惊。

於昇虽然看上去只是冲刺,但暗中对崔裰用了精神震慑,精神攻击的一种。

崔裰只觉得眼前的於昇突然变成了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凶兽,而自己却成了瑟瑟发抖任人宰割的羔羊。

他动不了也不敢动,等回过神於昇的剑已经加在他脖子上。

“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