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呃啊!”
突然爆发的疼痛,正在睡觉饭的余万雄徒然睁开了眼睛,发出一声惊天哀嚎,一巴掌拍在肚皮上,崩飞无数青苔碎末,一双灯笼大小的眼睛怒瞪,环顾四周却没有发现是谁偷袭的自己。
突然,一股剧痛再一次从腰侧袭来,手拐顿时一夹,轰的一声掀起一阵烟尘。
缓缓抬起手臂,腰侧什么也没夹住,脸色顿时布满了怒容,满脸凶戾之色,眼冒红光,那个洋葱一样的脑袋,滴溜溜的乱转,寻找着那个吸血的“小蚊子”!
寒无衣就站在他那巨大的肚子下,靠着已经结了很厚一层的“老树皮”,那着一把缩小的煌灭,正对着余万雄的肚子比划着。
“究竟是何方鼠辈,就敢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敢不敢……啊……”
余万雄就一声惨叫,肚子已经被剖开,肠肠肚肚的流了一地,黑色的血液很快就汇聚成了一条小溪。
站在余万雄头顶的寒无衣捏住了鼻子,这血实在是太臭了。
“啊……”
余万雄一边哀嚎着,一边捡起地上的肠子肚往肚子里塞,身后靠着的巨大枯木,突然动了动,从根部裂开一道口子,一道苍老不便辩男女都的声音响起。
“余万雄,你怎么了?”
听到这个声音,寒无衣知道是时候了,从余万雄脑袋上直接朝前倒了下去,余万雄看着突然出现这在眼中倒挂的人头,充满血的眼睛里满是愤怒与痛苦,夹杂着一丝错愕。
他是从哪来的?
余万雄好像从眼前这个人,那米粒大小的眼睛中看到了嘲弄与戏谑,就好像他看那些被自己视为点心店的手下一样……
就那样呆呆的看着寒无衣的身体从眼前滑落,连哀嚎都忘记了,嘴巴大张。
滑落他嘴边的寒无衣差点被那扑面而来的奇臭给熏死,捂住口鼻,右手将牙签大小的煌灭,朝余万雄嘴里一掷,一个后空翻,撞上了余万雄胸膛,直接滚了下去,摔在地上,又滚了几圈,才停下。
这个胸膛火辣辣的疼,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位了,特别是摔地上那一下,他听见了咔嚓咔嚓好几声,不知摔断了多少骨头。
噗呲!
被掷进余万雄嘴里的煌灭,徒然放大,剑格卡进了余万雄的嘴里,柱子粗的剑柄露了出来,犹如铁锹一般的剑钱,恰好自其身后树妖的嘴里刺出。
轰!咚咚!
余万雄身体也一疆,两只巨大的手掌颓然砸下,将地面砸出了两个大坑,埋进去了一半,从肚子剖开的地方,黑血如奔泉般涌出,一下子一个血泊顿时成型,慢慢扩大将面朝下侧头,躺在地上的寒无衣给包括了进去,这时寒无衣那如瀑的青丝竟然变成了花白色,随着血液的浸泡,寒无衣闭上眼睛,无视那腥臭的味道,开始默默运转自创的北冥神功,改良版,开始吞噬地上的血液增强修为……
“嘎!嘎!”
扑哧扑哧……
日落很快降临,黑夜再一次笼罩大地,无数的乌鸦闻风而至,循着那特殊的气味,来到了万雄帮,开始啄食地上的尸体,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犹如盖上了一层黑布。
突然,一只苍白的手将一只落下的乌鸦一把攥住,四周的乌鸦顿时惊飞,露出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巨大尸骸。
将捏死的乌鸦扔下,握住脱臼的左手狠狠一扭,咔嚓一声后,左手恢复的行动,便撑着做起,惨白无血色的脸上满是汗水,嘴唇干裂,轻轻舔舐都疼得似刀刮,一身血色的衣服,在月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
撕下袖口将被啄出一个血窟窿的大腿,阴冷的看了一眼漫天旋飞的乌鸦,便一瘸一拐的离开了。
这个仇,记不了,这么多乌鸦他知道是那只做的?
等实力恢复后搞种族灭绝?诸天之中那么多乌鸦,他一个人怎么杀的得过来,还不如放下。
至于为什么不用煌灭,当场报仇。
emmmm……
雪帝献祭给了寒无衣,做了煌灭的第一魂环,跟着寒无衣来到这一方世界,已经成了煌灭的剑灵,现在正为寒无衣把他她扔进余万雄嘴里闻毒气,正跟他闹矛盾呢!
短时间,内煌灭是用不了了。
不过也无所谓了,吸收了余万雄,跟原著中连名字都不配拥有,只出来漏过一次脸的树妖二者的血肉精气,寒无衣已经破入天位,具体是大天位还是大天位之上,他就不知道了,反正不可能是小天位。
中天位太保守,也太看不起余万雄这位四百多年的最后一位泰坦族人,以及那不知年月的树妖了。
而且
寒无衣得尽快找到地方疗伤,不然,就算不因为伤势翘辫子,也得因为失血过多埋山山,不对!好像埋不了,只能被乌鸦吃,或者被豺狼虎豹给填肚子……
往西走出数百米,看到了一条河流,月下的河面,波光粼粼煞是好看,寒无衣走到河边,叫出九渊,直接就倒下去……
被喊出来的九渊,双眼朦胧着水雾,抬手揉着眼,嘟着小嘴,表情十分的不愿,却又只能出来,等睡意清醒,寒无衣已经不知道飘漂到哪里去了。
而漂走的寒无衣,正顺流而下,极速的从一片漂泊在水面上的落叶旁经过,撞得落叶在水面打转好几圈,从停下,左摇一下右晃一下,仿佛是在确认,这连自己都冲不走的谁水,是怎么把那么大一个人给冲走的。
在一个支流交汇口,寒无衣的身躯拐了个弯,直接逆流而上,落叶看到这,一个翻身直接沉进了水中。
……
“老爸,你看哪有个人!”
娆疆十万大山,一个红紫色头发的小女孩,正在划水玩,突然看到远方飘来一个人,便指着他,朝身后正在给师侄检查蛊术的蚩篱喊到。
蚩篱停下给尤川检查蛊术的功夫,回头见就看见女儿摔进了河里,正不断扑腾着……
“咳咳……”
“下次还敢不敢去水边玩了!”
轻轻拍击着女儿的背部,让她将水吐出来,呵斥的话语间是无法隐藏的担忧。
“不敢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去克碰水了!”
“胡说!你不碰水了,那你以后还喝不喝水了?还活不活了?”
“那你说咋个整?”
“……”
这小棉袄漏风了吧!!
转过头去,看着被自己一同拉上来的人,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