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安的平静
凌云鸿望着玄水镜中不断变化的凌决，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旋即他的目光之中多了一丝凝重。
看着光茧之中笼罩的身影，他知道。自己儿子的年龄虽然不大，但骨子中的执着与坚毅并不比自己差。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凌决，他相信。在未来，自己儿子的名字必将在大陆每个角落响彻。
那么作为老子的，自己也不能弱了手段。凌云鸿温和的一笑，心中的某个死结在此刻竟被彻底的解开。
等着吧，我会让你们为曾经所犯下的罪恶所后悔的！
白芒直射云霄，伴随着繁奥复杂的符纹海洋，悠悠的在苍穹回荡，整整三天三夜的时间，终于是逐渐散去。
而所有的人在这三天之内都没有选择散去，而是一直等待着在第一时间将目光投向祭坛之巅。
只见此刻的七彩纹路已经收敛，化为一个晦涩繁杂的奇异图录，烙印在凌决的胸口心脏的部位。而原先的七彩光芒也尽数涌入那道图录之中，此刻的凌决的状态早已恢复到了最佳。
身体表面隐约有七彩的光辉闪烁，时而有神秘的威压之力溢出，那等波动，等若远古大能的再现，举手间镇压群雄，天地间谁敢不服。
凌决紧闭的双目也是在此刻一点点的张开，原本金色的瞳孔竟有几轮勾玉流转，淡淡的上古威压，令人窒息。
妖异的瞳孔并没有持续过长的时间，直须片刻便悄然消退。
凌决渐渐地恢复到了平常的状态，手掌轻抚胸前的图录，指尖似乎能感触到那符纹间奔涌的狂暴力量，有种莫名的声音在鲜活的跳动、尖叫。
无论如何，启族灵的仪式已经完成，而且这出现的新生族纹层次似乎还不低。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血脉之力，比起以往已经强悍了数倍不止，这族纹之力，倒也神奇。
“看来你小子收获不小啊!"
在其身后，老者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凌决的身后，笑呵呵的问道。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接下来自己选择做什么就全凭自己的喜好。
凌决笑着点点头，感谢道：“这些全都多亏了老先生的提醒。”
凌决言语真诚，并没有故意为之的阴柔骄作，因为他知道，即使老先生没有明说，但却在暗中帮助两人驱除了不少的障碍。只不过自己的实力太过弱小，一直未曾察觉罢了。
“没什么，没什么！”
老者洒脱的摆了摆手：“老朽也不过做了自己份内的事情，算不得什么！”
凌决微笑，点头示意，既然老先生已经这样说了，自己若是再说什么客气的话，就显得有些不招人待见了。
凌决和老者略微的交谈了几句，天空之中便已经有空间漩涡出现。原本在试炼中参加还未离去的族人们不在停留，陆陆续续的投射到了漩涡中。
凌决看看老者，对着身后的凌玄问道：“走吗？”
凌玄恢复以往的样子，摇了摇头，苦笑道：“我需要随着师傅再进修一段时间后另行打算，毕竟现在的我还有太多的不足。”
“师傅？”凌决微微一愣，便有所悟，对着老先生面施一礼，恭喜道：“恭喜先生收高徒了！”
老先生摆摆手，表示不值一提，没有过多说什么多余的话，
“既然如此，我便不再做过多的停留了！”凌决望了一眼这方天地，不再犹豫，准备离去。
“凌决！”老者身后的凌玄突然出声，有些欲言又止，一阵天人交战，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凌决，祭战之前我说的那些话并非出于本心。我只是希望见识到你的真正实力，毕竟只有这样我才能激你使出全力，因为…因为我想和你全力一战！”
“嗯！”凌决应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其实他早已猜出了大概，不然凌玄的不可能前后反差如此之大。
“既然如此，我们下次见面再战如何！”
“自然！”凌玄稍微一愣，而后对着凌决的身影喊道：“下次我定能胜你！”
“这是不可能的，胜者一定还会是我！哈哈哈！”凌决豪迈大笑，不再犹豫，化为流光掠出，冲进了那空间的漩涡之中。
“玄儿！”老者背对着凌玄望着空间漩涡说道：“此子并非凡俗之人，你若想要超越他，必须付出百倍的努力！”
“是，弟子谨遵教诲！”凌玄低喝，声音之中充满了坚毅与自信。
冲进空间漩涡，仅仅不过半分钟的光景，眼前的景物再次出现了巨大的变化，感受着体内逐渐缓和下来的灵力与压抑。凌决心头微松，自己终于是出来了。
凌决出现的地方正是凌云鸿最初出现的高台之上，那里有着凌家的众位高层所层层保护着。
此刻的天地都是处于一种沸腾之中。凌决立于众人之间，无数的目光投射而来，充满了火热与羡艳。
在灵戟之中，凌决用自己的实力赢得了所有凌家人的认可，他是当之无愧的凌家少族长。
“走吧，回家。这一次你做的不错！”凌云鸿一笑，旋即他的声音顿了顿；
“不过这还只是开始，若想真正的得到我的认可，你小子的路还远着呢！你小子只是起了一个好头，今后持续的走下去才是关键。”
凌决愣住，凌云鸿的态度真让他一时之间适应不了，不过心中的还是有种莫名的温暖。
不过老爹说的对，自己的确只是做了第一步，接下来还有更加困难的挑战。
远方，一道凛冽的眼光迅速回收着，瞳孔中带着几丝狠辣之色，面对如此大的成果并没有丝毫的傲意，此子果真不凡。
若是果真给这小子继续成长的时间，只需短短数年，这龙宇城内相信再无人可以压制，既然这样……
中年男子目光之中凶光连连闪烁，对着身后的黑暗，低声问道：“联系过那位大人了吗？大人的意思如何！”
黑暗之中有冷笑传来，冷冷道：“虽然花了不小的力气，但终究是同意了。据说还有一位小大人亲自助阵。这下，我们的把握更大！而且，嘿嘿……”
那人狡黠的一笑，口中轻轻说着什么，中年男子诡异的一笑，缓缓地点点头。
…
凌族
自从灵戟之事已经过了一段时日，凌决一直很安静的待在凌府之中。因为在跳出空间漩涡之初，原本在灵戟期间从未露头的焱灵突然蹦了出来，并对凌决好生的数落了一番。
即使如此仍不解气，又对凌决灵戟一行大肆评价，所用言语之犀利，所说见解只独到，让原本心中有丝丝得意的凌决被打击的点滴不剩。
反正用焱灵的话说，自己就是一个十足的废物。而自己也只不过作为废物的运气太过好了一点。
至于凌决追问其焱灵为何在灵戟期间一声不吭之时，更是引得焱灵的彻底爆发，被狠狠地臭骂了一顿。
那片地域似乎有什么天地禁制，焱灵莫说再次从自己身体中穿出，就是想和自己进行心神沟通也是痴人说梦。
如此一来，在凌决进入那片地域之后，焱灵的特权被全部的剥夺，每天的生活只有百无聊赖的在召唤空间中进行修养，就是在那个除了黑暗之外还是黑暗的无聊空间之中。
按焱灵的话来说，如果不是看到凌决成功的开启了族纹，估计活剥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
就这样，凌决在一段时间内开始了老老实实的修炼，自己也对自身的实力有更深的认知。
力之极境之上的体魄，如果开启封印自己是灵者三阶，这样应该可以对敌灵者七阶，再加上绝天霸拳所演化出的万法以及族纹的初步运用，灵者之内应该没有敌者。
听上去连跃数个等级战斗好像十分骇人，但凌决明白，这只是属于修炼的最初时期，每个境界间的差距并不巨大。再加上自己的各种手段自然可以轻易地越级挑战。
但随着等级的增长，每一级间的鸿沟会逐渐加大，这种越级挑战能力也会逐步下降。要知道，高境界每一级间的差距都犹如天地，直到那时仍能越级挑战这才是真正的天纵之姿。
而自己，现在还差的远呢！
在凌决安静的修炼这段时间，龙宇城也是相当的安静，甚至整个淼焱王朝都变得安静异常。
这种安静反而使凌决感到一丝不太舒服，他有种预感，有些东西正在悄然预谋着。
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