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朋友

德里诺斯重新审视下这只人类幼崽，他将头如往常那样似搭非搭地靠在爪子上装出副漠不关心的样子。那只幼崽从刚才的话中得知多少东西是他需要探究的，那些书显示出人类具有十分强大的理解力，这令德里诺斯感到担忧。

：“你能理解书上写的东西？是所有龙都能做到吗？”幼崽敏锐地分辨出德里诺斯改编的那句原话出自一本戏剧，成年人会有的害怕与担忧在他这统统转化为惊喜和好奇。它很喜欢那部戏剧，但周围人都不愿意和它讨论，幼崽渴望了解在这只龙眼中戏剧会是什么样。

：“不知道。”幼崽的话着实让德里诺斯有些吃惊，如果幼崽把这个判断传到其他人类那他可不会好受。他按下性子用含糊不清的话语将问题糊弄过去，德里诺斯得给幼崽留下他不太懂人类语言的错误印象。

：“你说话好怪，问题应该一个个回答才对。”幼崽对德里诺斯的话语感到短暂不解，不过它很快明白德里诺斯应该是不熟语言。德里诺斯假意歪了歪头表现出不是很能理解的样子，幼崽很快上套，不假思索地提议道：“我教你人类的语言吧。”

德里诺斯的尾巴扫过书柜发出沙沙声响，他斯条慢理地蹭蹭爪子然后问幼崽：“为什么？”

：“你学了才能读地图。”幼崽抓住德里诺斯对地图的感兴趣来吸引他，殊不知这一切都正中德里诺斯下怀。

：“在龙族中学东西要建立紧密的关系才行。”德里诺斯从书架上跃下向幼崽走去，动作轻柔而舒缓。幼崽感觉他宛若在跳舞，身影轻盈、优雅。

：“那我要怎么做？”幼崽伸手试图触碰那只近在眼前的尾巴，但是它快速弹开了。

德里诺斯围绕着它踱步，翅膀张收间光影不断抖动，散在地上的碎影舞动着，就连光线都仿佛受到感染在随德里诺斯跳跃。幼崽感觉自己正处于剧台中央，配角跃动，乐曲已至高潮，此刻正是主角表演的时刻。

：“不能彼此伤害、不侵害对方领地、相互帮助、保守秘密。”最后德里诺斯停在幼崽面前，他能感受到它身上有一丝契约的气息，拉拢幼崽对德里诺斯的意义又增添几分。

：“就是成为朋友？”幼崽立刻想到这个词，尽管这词在宫室间不存在任何意义，在这里它仅是一个空壳。

：“你觉得是就是。”德里诺斯把目光偏移到幼崽附近的物体上以免自己的眼神吓到它。

：“那我可以成为你的朋友吗？”幼崽望着德里诺斯，结果是必然的，可它心中仍有紧张。幼崽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能和一条龙成为朋友，尽管它不清楚对方对这个词的理解是否真的和自己一致。

：“当你接受时我们就是。”德里诺斯向幼崽微微低下头，母亲说这是对其他龙表示友好的方式，还是这是他第一次做。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呢？你有名字吗？”幼崽把德里诺斯的行为当成种许可，它欣喜地伸手抚摸德里诺斯。德里诺斯本想躲开，但略微思索后还是默许幼崽做出这般行为。

：“你叫我龙，我叫你人。这样很好。”德里诺斯不打算透露名字。名字没有太多意义，它只会接触德里诺斯一只龙，而德里诺斯也只会叫这只幼崽。

：“我们是朋友了？龙。”幼崽很快接受德里诺斯的提议，实际上它挺想给龙起名字的，不过这样称呼的确很方便。

：“嗯。”待幼崽收回手，德里诺斯抬起头晃晃脑袋，至此事情发展顺利无比。

：“我是不是不该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幼崽忽然想到什么然后问道。

德里诺斯没有说话只是朝它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