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0六六章 悲惨生活
牛人长得牛高马大，除了头小身大外，其它地方和人类没有太大的差别，都穿一身多是以浅黑或是麻色的T恤和短裤。因头和身体的不对称，所以，以地球人的审美眼光来看，显得有些丑，还不如地球的牛好看？
女子和人一样，也蓄着一头长发，只是脸有些长，单看脸部，还算长得不错，但整个人看起来，就是地球上的肥胖女人，一身都是肉都都的。
李凡阳道：“我们当然要去了？不下去了解，怎么知道牛人的社会情况？”
六人没有犹豫，悠悠向下落，现出原身落在河岸边。
对于他们的出现，无论是妇人，还是孩子，都吓得目瞪口呆。有孩子更是吓得尖声大叫：“妈妈，魔鬼又来捉人了？”他们边叫边扑向母亲的怀抱。
麻琴尴尬地一笑，自语道：“他们把我们当成魔人了？你们说讽刺不？”
余慧朝他们轻轻晃了下手，道：“我们不是魔人，也不捉人？你们放心。”
尽管六人浅浅地笑着，投出去的目光很柔和也很友善，但还是吓得他们浑身颤栗？可见，他们对魔人的恐惧，已经深入到骨子里了？但魔人在他们眼里不是人，而是魔鬼。
希来˙雅瑶朝他们晃了晃手，微笑道：“孩子，别怕，我们真的不是魔人？”
这时，丛林中闪出一个男子，手里拿着一把齿比大手指还要粗的钉耙，眼里喷火，恶狠狠地盯着，恨不得吃了他们。
李凡阳朝他浅浅一笑，道：“先生，你好！我们真的没有恶意？只是想了解一下，你们是如何生活的？我们不是魔界人，是从外星来的外星人。”
有个女孩从不远处的林间跃了出来，道：“阿爹，魔灵通上真的有消息，说是有外星人到了我魔界。要是魔鬼来了，他们会那么客气？还不一刀宰了我们吃了？”
男子有些猜疑，从她手里接过老式手机，看着上面的信息，眼里的怒火终是泄了。
项开明苦笑道：“他手里捏的，不是我地球人二十五年前的一G手机吗？”他意念一动，掏出手机朝一帮人晃了晃。
无论是妇人，还是孩子，看了他手中的东西，都感到一脸轻松，脸上露出了浅浅地笑。
男子的脸舒展了些，仔细地打量了他们一眼，不放心地问：“你们真的是外星人？”
六人不约而同地点了下头。
听到妇人和孩子的惊叫声，在外面的男子，朝这边飞奔而来。
男子终是笑了，然后跳起来挥手大叫：“喂！兄弟们姐妹们，外星人来我们队上了？”然后，他恭敬地举手一揖，问：“几位去我家里坐不？”
几人往林子里瞟了一眼，只见几棵树下，置了几张圆形木凳，除上面挂着一个茅草棚外，什么都没有，没有围栏没有墙，连简单的茅草树枝墙都没有。
他们之前在空中已经看到了，所以，一点也不感到意外。他们的生活，和地球上的牛，真的没有太大的差别，要说有差别的话，就是卫生与智力上了。
李凡阳还是点了下头，随他进了雨棚。
男子有些尴尬，不好意思道：“你们看，请你们进来，却连坐的凳子都不够？”
之前奶孩子的女子，几步跨到几米外的雨棚中，二手抱来三张凳。
他们屁股还没坐下，外面又涌来了更多的大人和孩子，都是一脸好奇地看着，脸上露出开心地笑。
其中有个男子冲他们道：“外星人，孩子们散学了，要不，大家一起去学校坐？那里地方大凳子多。”
几人一听“学校”，更是兴趣大增。
项开明点了下头，冲之前的男子道：“好，对了，我们还不知道怎样称呼你呢？”
男子嘿嘿笑，道：“我叫牛春松。我们牛人就牛和于二个是大姓。”
这时，他们又听孩子在外面大呼小叫：“外星人来了，看外星人哟？”有人边喊，边往这边噔噔地跑。
刚说话的男子，随即自我介绍道：“我也姓牛，叫牛槐，是这里的队长。几位，请随我来。”他随即钻前面孩子群里去了。
一帮人沿着田野边的山脚走，走了不到二公里，来到了一块相对平整的石坪上。石坪摆着大概有三百张圆形木墩凳，四面各挂着一块黑板。
石坪大约一千平米，正中有一根大树木撑，有四条长木搭向四角，建成了一个大雨棚。除了凳子和黑板外，一无所有，是他们见过的最简陋的学校了。
希来˙雅瑶轻轻叹了口气，喃喃道：“他们比狮虎人过得还惨？”
李凡阳小声道：“我估计，魔界所有肉食动物，都拿他们当猎物。他们过着原始人的生活，却玩着现代网络电器，但电器，除了个别家庭有部落后的魔灵通外，又什么都没有？傻了？”
几人在木凳上坐下，刚散去的学生，还有成年男女，也随即把凳子占满了，都是一脸笑意又好奇地看着他们。
项开明瞟了李凡阳一眼，道：“凡阳，我不颤长这个？怎么调查怎么问？你来吧？”
李凡阳轻轻点了下头，站起来朝大家挥了下手，道：“各位牛人前辈及兄弟姐妹，你们好。你们也知道我们是外星人了。确切地说，我们是地球和夭星人。
因机缘巧合，我们到魔界来旅游。来了这里，自然要见你们了。之前，我们见过魔人，见过狮虎人。他们对我们充满了敌意，要不是还有点修为，已是他们口中食了。
尽管如此，我们还是从他们嘴里了解了一些情况，知道你们生存艰难。不过，我感到遗憾，我们修为有限，帮不了你们？因为，我们也只是普通的修士。
但我们还是想了解一些情况，包括魔人和狮虎人的，不知道你们是否愿意说？初次接触，你们对我们最友好了，至少没想着要吃我们？”
牛槐一脸讪讪地笑，问：“外星人，你们想知道什么？”
李凡阳道：“比如：你牛人族在魔界是处于什么地位？有多少修为？平时是怎么生活怎么工作的？又是如何应对魔人和狮虎人的猎杀等？”
牛槐脸绷了绷，叹声道：“你们既然和另外二个恶人族打过交道了，就知他们过的是什么生活？我牛人的生活，你们看到了，过的又是什么生活？
在魔界，我牛人的修为普遍在二阶左右，能有我们的地位？猪狗不如。我们平时的生活工作：一年十二月、四百八十天，天天劳作八小时，但我们只能得到少量食物。
不过，和我祖先只能做奴隶，成为二个恶人族的血食比起来，生活又好了许多。再说，我牛人生活相对简单，体质也不错，即使过着简单的生活，也很少得病。”
“你们的祖先又是如何生活的？”余慧来了兴致。
牛槐眼里闪着泪花，道：“我们的祖先，只能一天到晚为魔人劳作，没有自由，没有土地，也没有财产，劳作出来的食物，都被魔人收走了。
要是受了伤，或是不能劳作了，魔人就直接杀了吃。相对祖先，我们有了自己的土地和相对的自由。总之，我牛人在魔界，是最低等的人族。”
都是读书人，虽然各星的历史不一定相同，但人类的世界，多是相似的？这点，他们岂能不懂？不过，还是少不了好奇。
项开明道：“你们的土地是如何得来的？我又如何理解你们说的自由？”
牛春松道：“我也读了一点书，知道一些历史。这是祖先通过反抗，向魔人争取的。在五千年前，魔界所有的一切，都是魔人的，包括土地、财富和作物，当然也包括人。
我牛人之所以有了土地和相对的自由：一是得力于祖先的反抗，二是得力于时代的进步。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魔人真要镇压我们，还是小事一桩？但他们也不能将我灭族。
否则，他们将失去很好的食物来源。随着时代的进步，他们开窍了，把原先的土地无偿赠送给我们了，种什么？也由我们安排，他们用魔金购买。”
余慧叹气道：“这倒是一种更高明的控制手段，不用他们做什么，也不用看管你们，作物长得好坏，也不用他们负责。你们负责生产，他们负责消费，还减少了你们的反抗与不满？而你们生产出来的东西，又不得不买给他们，是不？”
牛槐点头，道：“是这样的？”
李凡阳道：“魔人把你们当食物，难道你们也不反抗？”
牛槐叹气，道：“这一点，我们也比祖先好了许多？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我们又能如何？反抗只会死得更惨，有变态魔人，他只取肉吃，却不让你死。
在这种情况下，谁不想死快点？但魔人偏对食物很挑剔，有病的不要，老死的也不要？最好是十八岁左右的。这个年龄，正处于青壮年，是上好的劳力，不用耕作了？”
“啊？还有这样的？他们是怎么对你们的？”希来˙梦达叫了起来。
牛春松咬牙道：“我牛人寿命不长，一般六十岁左右，能充当劳力多在四十五岁前。这时，没病没痛的族人，劳作了一辈子，到了要享福的时候，又轮为魔人的血食了。
如今，他们按常规来取血食，就是从这些人中抽取，一般有二种方法：一是族人自愿，站出去，任他们屠杀，但死得痛快些；二是抽签，符合条件的，抽到谁就是谁。
那些老死病死的，一样也不得安宁，他们将成为狮虎人的血食。所以，我牛人处于魔界的最低层，从一生下来，就受到魔人和狮虎人的奴役，成为他们的血食。”
有个男子恨恨道：“而这个结果，还是我王通过和魔王谈判争取来的。即使是这样，魔人还是不时来偷猎我族的青壮年，有不少族人处于大好的花季年龄，就被他们猎杀了。因为，这个年龄段的肉，对魔人来说，味道最鲜美。”他说罢，竟然失声痛哭。
他这一哭，在场人不分男女老幼，都伤心地哭起来。小儿不懂事，但看大人哭得伤心，他们能不哭吗？
听了他们的介绍，几人觉得他们还不如祖先的奴隶社会？他们哭得伤心，六人也陪着落泪。几人暗自咬牙，却又无可奈何。
一帮哭了近一个小时，哀声震天绝地，让山河落泪。
看着他们的哭声慢慢小了下来，李凡阳看了牛槐一眼，喃喃问：“地是归各家吗？作物又如何分配？”
牛槐摇头，道：“不，地归小队，种何作物，上面有大体安排，小队也有点自主权。生产安排，主要由队长牵头，由队员推荐的长老五人，一起负责。
每年生产的作物，每亩五百斤，作为税收上缴，剩下的才是自己的。小米，是我牛人最好最美味的食物，但我们食量大，所以，只有中餐吃小米，还多是孩子吃。
我们成年人，就只有吃草吃树皮等之类的东西了？因此，我们牛人很少有余钱，劳碌一生，没到死又成了人家的血食？悲哀啊！”
麻琴喃喃道：“你们就没有想过办法，将悲惨情况改变？”
牛槐惨笑，道：“改变？有那么容易？除非你是修炼天才，在不长的时间里，有不错的修为，能轻易打败有一定修为的魔人。
这样的天才，不但会受到族人的重视，也会得到大王的重点培养，但十万人里，也难出一个？每年考核的时候，那个不是失望而归？”
余慧沉吟了一下，道：“你们有没有想过把地分到各家？”
“分到各家？”年槐看了她一眼，不屑道：“典型的骚主意？二百年前，我的祖先就是这样过来的。那样更惨，因为，毕竟大多数人只是普通人。
将地分到各家，不就是要求普通人，也要学会做各种各样的活，还要随时了解市场信息，能做得到吗？聪明人也不一定有那个本事？你看神仙有没那个本事没？”
牛春松点头，道：“除非你相对聪明，能多学会一些东西，有可能将日子过得好一点。但多数人只会一种技能，你会这个，他会那个，有人善动脑，有人有力气。
如果是集体的话，可以将各人的长处调动起来，大家一起出力。这样，无论是生产，还是生活，族人相对要过得好些，至少族人还有点细粮吃。
主张将地分到各家，不是没见识，就是不安好心，让地集中到有能者手里，然后奴役普通人，不又回到五千年前的魔界了？牛人不又成了没自由没细粮吃，被人吃的血食了？”
牛槐道：“那样，更不利我族人的生存？我牛人又会回到二十岁，就会成为魔人血食悲惨命运的地步，还不如一生下来就死了？活着有啥意思？”
余慧感叹了一声，道：“看来，我地球人的见识，还比不上你们？”
有个十余岁的女孩怯怯地看着她，羡慕道：“可是，我看你们过的生活，还好过魔人？”
李凡阳朝她浅浅一笑，握拳一晃，笑道：“你们也可以争取？你们的修为是比魔人低，但要是亿万人握成一个拳头，集体反抗呢？”
牛槐眼睛一亮，但马上又泄了气，叹道：“话可以这样说，但那做得到？”
希来˙雅瑶微微一笑，道：“你们可以慢慢来？如走路一样。你们现在的生活，比祖先好过多了，还不是祖先争来的？
既然修炼可以提高本领，没事时大家修炼、练武，要是本事大了，你们的想法又不一样了？到时，大家的觉悟不也提高了？觉悟高了，本事大了，自然有更大的作为了？
最起码，你们体质不错，也有一身力气，要是力度加上灵巧呢？多修炼多感悟，修为就会不断提高。对了，我们不是有本《万家武术精华》吗？要不，送他们算了？”
余慧道：“我没意见？它对我们没用了？你们不懂，可以看图摸索？然后结合你们牛人自身的特点创新，适合本族的，才是最好的。”
牛槐点头，道：“有道理？”
项开明意念一动，掏出《万家武术精华》递给了牛槐。
等座谈会结束时，一天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