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杀

水流轻灵悦耳,鱼儿在水中嬉戏玩闹,浅浅小河中露出的秃石激起白色水花。

河旁的一颗老榕树底下,一位俊郎妖异的白发少年不着衣物,闭目靠在树干打着哈欠,迎着阳光的树梢上挂着几件粗布衣衫随微风飘动,白发的少年名叫白棺。

自他打爆食人花到现在已经过了几个时辰,花了不少时间才找到这条小河,洗净身子和肮脏的衣物后,躲在树荫下疲惫地睡着了,要是小白兔看到他这光着身子的画面,肯定免不了骂他几声变态。

眼看太阳快要落山,白棺打完哈欠,一个懒腰站起身,看看晒在树上的衣物,十分自然地把手伸向黑衣,只见那黑衣像磁石引动一般,直直从树梢上飞回白棺手中,看来那老头说的不是胡话,现在的他感受到的神奇力量的确是引力。

把内着的贴身衣裤穿好,黑色秘士服披笼身上,他沿着河道继续向前走去。虽说现在觉醒了操控引力的能力,但是白棺觉得自己对外界了解得还是太少,不敢目空一切的自傲,也不懂世界上真正的高手强到什么程度,若是锋芒太露只怕会被其它强者收拾干净。

棺材里的老头也没告诉他关于实力范围的划分,他现在打算做的就是找个途径了解自己的实力,自己在南荒里是否依旧扮演着小角色,可以和多强的人叫板,可以欺负什么人,以此定位自己将来该走什么样的道路。

凭借着自己对引力的亲和度,分辨南北方向自然是轻而易举,认定燕京城的方向,白棺脚下如风一晃而去。

燕京城是这个小国的集权地,也是国王行政的都城,这么一个地方自然是国里最为繁荣昌盛的城市,白棺到那不为别的,就是想找个地方打听一下延寿异果的消息,看看能不能撞到好运。

作为国家中枢的燕京城,交通道路可谓是四通八达,整国的大路笼笼有向之聚合之势,商人路客想必是不会少的,现在白棺身无分文,最是希望取些钱财一解"燃眉之急"。当然,不是大义人士的白棺自然不会顾及道义一词,这路上如果能遇到自己能应付过来的商队,他定会不带一丝犹豫地出手杀人,携走所有财物。

白棺一路上不断使用自己的异能,有时用来与野兽拼杀,弄些肉食垫垫肚子补充体力,有时用来赶路,这一踏便是十几米距离,说是身轻如燕也不为过,但在山林之中,一身秘士黑衣的白棺却显得有点鬼魅之风。

十多天这么下来,对于突然掌控的异能也算熟练了许多,白棺悟性之高,棺材里的老者最为深知,在平常演练异能之余,更是发现了这种能力的微妙之处,不但可以用引力吸引物体,也可以瞬间把斥力叠加到某一个物体上。比如减小自己与地面的吸引力,增加脚面的斥力,从而导致悬空,若是能够熟练地掌控这种引力与斥力的平衡,完全可以做到空中行走如履平地。白棺试过最多能悬浮多高,结果并不如意,只有区区三米的高度,想来是自己的异能刚刚处于起步阶段,对于掌控自身之外的物体作用力不大,勉强可以达到作用于自己身上的两成能力。

白棺心想若是有一天可以利用异能操控自己在空中自由飞翔,那不是神一般的感觉吗?到时一边飞在空中,一边接受世人的膜拜,岂不乐哉?一边嘲笑自己说大话的同时,心中也是对未来充满了希翼。

平静的赶路生活持续不了多久,就在白棺感叹自己口袋还是空空如也的时候,一伙盗匪与他相遇了。

山脚下的小河边,白棺手中拿着自制的竹壶,壶中装满了刚刚取来的清水,整个人一动不动,像被吓傻了一样,呆呆愕愕地看着对面的山坡。

山坡一队人马同时呆住不动,奇怪地看着山脚下的那个人影,目力极好的带头人物,注意到白棺帽兜下的异样,喃喃自语道:"怎么是白发?"

身边一个小弟耳朵灵动,听到老大微若蚊呐的声音,故而出言:"大哥,是个白化病短命鬼,看到还真是不吉利,这人还要不要劫?"

“劫!为什么不劫?看到区区一个白化病,就被吓得回头,说出去也不怕堕了我们虎山寨的名声!”头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怒斥着身边的几人,几句过后,看着向山下那还不懂逃跑的傻小子,手中大刀一横,带头向下冲去:“小杂种别逃!给爷爷我交出你手上的钱财!”

白棺哪里会逃,刚刚才想到缺钱,就冲出几个送钱悍匪,幸福来得太突然

他已经不知所措了,站在原地看着山上几人冲过小河围住自己。

“大哥威武,这人已经被您盖世无敌的气魄了给吓傻了。”那耳力极好的小匪徒子看到白棺呆而不动,乘机狠狠拍了一下老大的马屁,这马屁又臭又响,偏偏那领头看起来还十分受用,顿时嘴角笑意大动,但看到白棺的眼神的时候,一股警惕感从心里油然而生。

那是一种有恃无恐,好战且嗜血的眼神,从白棺脸上淡淡的笑意看得出他此时没有一丝紧张和慌乱。

在山中滚趴多年的悍匪头子不知劫多多少商队,杀过多少镖师,对这种表情自然是熟悉无比,当这种表情出现在任何一个敌人脸上的时候,无一不是在说明:这个人不好惹!

悍匪头子越看越觉得这个正对着自己发笑的人不简单,但是都已经把人围住,总不能拍拍屁股道个歉走人吧?这样他的下属会怎么看他,整个虎山寨怎么看他?他三当家放不下这个面子!所以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识相的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不然把你剁成十八块拿去喂狗!”三当家憋足了劲,这一吼中气十足,换个胆子小的人指不定会被吓软腿跌坐在地,或许白棺以前是,但是现在的他……

“啪…啪…啪…”

掌声从白棺手中响起,这个从一开始就洒脱自在的怪人此时喜上眉梢,一脸欣赏之色的盯着三当家道:“兄台有这样的好嗓,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

不待一脸怒色的三当家发作,白棺从怀中掏出一口白色小棺,拿在手上随意抛了两下,对着他说:“值钱的东西倒是有那么一个,你过来我就给你。”

在场的人心里都明白,话中之意是要和三当家干上一场。看不清局势的几个小匪徒顿时笑出声来,看这不知死活的东西,一副瘦弱的体躯,苍白的脸色,连站都站不稳,还想和寨中以武出名的三当家过上招?简直就是这世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三当家对于眼前邪俊的白发少年不敢小觑,从他透露出要和自己动手的那句话开始,三当家感觉到一股力量隔着七八米的距离牢牢锁定住自己,连手上一直耍得顺溜的大刀都似乎重上几分。

白棺还是一副淡淡的笑容,抛着小棺材等着三当家走来。

三当家决定要动,气势上可不能怯了场,抬脚向白棺走了几步,一直没有放松过警惕的他突然发觉不对劲,这一步竟比一步吃力,若说第一步走来的时候比往时吃力三分,那么到了现在,连抬腿都要运足了力才能抽起,手中的大刀何止重了十倍,他明白自己的气力,重达千斤的铁柱都能舞得虎虎生风,手中这把仅有百斤的大刀竟是让他只能堪堪握起。

首领突然的止步不前,周围的几个小弟也发觉了情况有些不对,担心地问道:“大哥,你没事吧?”说着几人就要向他走来,三当家急忙抬手怒喊道:“都站住!别过来!”

没人可以知道他此时心中的憋屈,想不到这次居然踢到铁板上了,一滴冷汗从他的额头滑落下来,牙龈咬得已经渗出血来。

几个小弟还顿在那里摸不着头脑,郁闷着为什么三当家的表现如此之怪,这时他们心中的神话,虎山寨的武术高手三当家,突然抬头死死盯住白棺,终于下定决心运出全身气力的必杀一击,此刀下去,成则斩破一切,败则失去所有,这道白光清鸣之间划破风际,朝着白棺的天灵盖凶凶斩下,这破釜沉舟般的杀意,连白棺都要慎重应付。

白棺不敢托大,此击来势太猛,先不说杀伤力如何,光是气势就让他不敢妄自硬接,所以他不会给三当家顺利把势出完的机会!

白棺把脸一沉,红瞳如实质一般钉在三当家脸上,像是被万斤巨石一压,三当家举刀前斩的身体突然跪倒在地,想不到这赌上自己一切的一击竟然会被破开。

三当家刀刃插在地上,双手撑着刀柄轻轻颤动,脸色通红,用尽全身气力才能堪堪抬起头,盯着白棺咬牙切齿道:“你....”

白棺眼中带着笑意,缓缓走到首领面前,俯视着他,似乎懂得三当家的疑惑和不甘,开口嘲道:“高手的气场你不懂?”说着把手心伸到三当家的头顶,对着他的天灵盖。

白棺本就泛着粉红的眼瞳泛起一股血色,隐隐闪出赤红之光,犹如走火入魔一般疯狂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三当家。

白棺很此时很清醒,这是他第一次杀人的感觉,他想放开身心去享受这种杀戮,记下这次另他身心愉快的经历,心跳开始加速,体内血液的流动已经达到一个非比寻常的地步,所以从外边看来眼球上的血丝印在粉瞳上的确有些发红。

但他不会去在意这些,他把注意力集中在掌中,在极短的时间内把掌心与三当家的天灵盖的排斥力叠加到一个恐怖的地步,连空气中的光线都被这股力量所扭曲,呈现出了光线色谱上的第二种光芒:——橙光!

一光闪过,同时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白棺脚下的尘土伴合着红白之物飞溅到四周。

尘消淡散过后,余下的小匪们惊恐的捂住大嘴,看着地上那个脑瓜深陷在泥土之中,说不出诡异的尸体,寨里一把高手三当家落到如此下场,他们简直不敢置信。

几个匪徒怨恨的看着白棺,想要冲上去为他们的三当家报仇雪恨,可惜不停颤抖的双脚出卖了他们心中的懦弱,连三当家都不是眼前白发男子的一合之敌,他们拿什么和他去拼。

在场的匪徒并不都是血性男子,其中就有一个孬种被吓破了胆,壮实的身躯让人完全想不到他的承受能力如此之差,一屁股坐在地上,裤中流出杂黄之物,屎尿全被他紧张地蹦了出来,摇头哭呐着向后爬去。

白棺对着今人作呕的场面微微皱了一下眉,随而说道:“这么恶心的东西,不如我送你去和你们老大作伴吧,让他也欣赏一下你这美丽的画面。”

这杀意明然的一语,使几个匪徒眼神交流之中,打定主意要逃,既然不是这个年轻人的对手,看来他也没有饶过哥几个的想法,还不如分散而逃,看谁命好可以逃过此劫,回报寨中领人来报仇才是权宜之计。

指尖一个微不可查的暗号打出,余下几个的匪徒转身疾去,不带一丝犹豫,头也不回地从各个方向跑开,像是背后有头猛虎在追赶他们,微微落下些许便被会葬身在虎口一般。

可是白棺又怎么会放任他们离去?脸上带着冷笑,继而身形一动,白棺落下右手猛地按进脚下的泥土之中,脑中运起异能之力,通过手掌与泥土的接触,把身边十丈范围的地面都变成强有力的磁场,死死吸住落在其面上的十余只脚掌,还在跑散的匪徒们脚下突如其来的一定,上身却止不住冲势,纷纷向前扑倒在地,如此一冲一顿之间,对身体肌肉的拉伤却是极大,脚处传来的剧痛让他们摊在地上痛苦申吟。

白棺抽回右掌,拍拍尘土对着几人灿烂地笑道:“先别急着走呀,匆匆来去,岂不显得我白棺人缘极差?”

双方实力相差如此之大,一个匪徒顾不上面子开口求饶道:“白大爷,你大人大量,放过我们哥几个不长眼的东西吧。”

因为刚刚那下吸止脚步,已经把众人脚后的韧带给严重拉伤,跑是跑不掉了,只能盼着白发恶魔能够高抬贵手,放过他们一马。

白棺被喊一声大爷,心里不由得有点飘飘然,但被拍马屁是一回事,杀不杀人又是另外一回事,看着几人淡淡说道:“别说我没给你们机会,现在有奖竞猜,能第一个答出我刚刚用的是什么招术的人,可以不死。”

那几个人听闻后相互对视了一下,这时还有谁敢藏私,其中一人平时对这方面略有涉足,脑中一搅,抢先开口答到:“我知道,你用的是魔法,至少是四级的土系魔法——重力术!我说出来了,放了我吧,爷。”

白棺楞了一下,虽然那厮答出来是错的,但好歹看起来是懂得点东西的人,这燕京一游的向导,就决定是他了,白棺很快露出了笑容:“真不错,那就让你留下。其他人安心上路吧,不用客气,我送你们。”

不急不躁地走向那些瑟瑟发抖的匪徒们,在拳头上覆盖一个几毫米厚的斥力层,一切接触到斥力层的物质皆会被这股力量弹来,拳上淡淡的橙光让匪徒们打了个寒颤,谁也不想这个橙色的拳头落到自己身上。

白棺自觉醒引力异能之后,体质发生了神奇的变化,平时中还是有些虚脱无力之感,光比气力,随便来个山中莽汉都能反手摔翻白棺。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偏瘦的躯体之中偏偏蕴含着霸道无比的力量,像是一只猛虎被锁体内,不动则已,往若病患之弱,若是放开手脚,把体内压制住力量的牢笼打开,怕是天神来了都能对上一拳。

拳头上的斥力层不但可以保护自己的拳头不被反作用力震伤,还可以徒手接握锋兵利器,与名震天下的功法:金刚不坏之身,有异曲同工之妙。

没有人教他怎么使用这股异能,连棺材里的老人也没说,只是出言提醒到这世上所有的功法都是不适合他的,最多只能取些身法招数,改动之后才能配合异能应用到自身。

白棺从一开始就只能是宗师,自己研究套路和招式,自己发现,自己改进,自己实践。

…………

一个人的道,一个人走。

想着心事,白棺已经走到那个吓出屎尿的孬匪面前,淡淡一拳打在他的胸口上,哪想到这看似柔弱无力的一击,竟把那人震飞足足有十几米远,像颗肉球一般撞到一棵树干下,树干沉闷一响,被震断的树叶缓缓飘下,落在血肉模糊的尸体之上,为那死状极惨的丧者盖上一层大自然的“被子”。

白棺十分满意自己这一拳的威势,知道自己还没有用到体内怪力,光靠斥力层就能打出这般恐怖的效果,实在是令他欣慰。

转过头看着余下的匪徒,只见几人呆若木鸡地看着那树下的尸体,竟是不敢吱出一点声响。

白棺活动一下拳头继续朝剩下几人走去,眼中血光一闪而过,冷笑道:“看够了吗?看够就该上路了。”

以白棺之名,葬送逝去之灵。连苍天都感叹白发少年的冷漠无情没有愧对这附受死意的名字,应景的一声惊雷响起,照亮白棺杀意禀然的脸庞。

幽谧的林中陆续传来几声闷响与惨叫,惊飞了本来栖在树上的鸟儿,过后便是死一般的寂静。

草丛“沙沙”声作响,从林中走出一个白发少年,他身后跟着一个脸色吓得发白的男人。

男子忐忐忑忑,看着眼前恶魔一类的人物,犹豫许久还是弱弱问道:“爷,你不是要留我来问些事么?”白棺转头露出灿烂的微笑,说:“不急,前面的路,还长着呢。”

男子没有从这个微笑中感受到任何暖意,反而打了一个冷颤低下头,哭丧着脸不敢再说话,背后已经是吓出冷汗打湿了衣衫,老老实实跟着白棺向前走去。

他,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十几天后,离燕京还有三里远的城郊外,一个披着黑色秘士服的人影在大路上缓缓移动,衣角随着风的轨迹不停摆荡,黑色的帽兜遮掩住那幅邪俊的面容和引人注目的白发。

本该跟在他身边的男人在几天前就躺在路边的小沟里永远睡着了,白棺得到了他一直以来都欠缺的信息。

无论是南荒之地,北极之森还是西斯大陆,对于实力都以九为顶数划分。

南荒崇尚习武,自古分”外体”和”内劲”两流。练外体,学武技,练内劲,修内力。强者皆以“品”按一到九划分:

一品武徒,二品武士、三品武者、四品武师、五品武宗、六品武尊、七品武王、八品武皇、九品武圣————不管是武徒还是武圣,只要习了武,都统称武修,所以在南荒判断一个人的实力,最常说的是几品几品武修。

像之前几个山匪小喽啰,实力大概在一品武修的境界,三当家却高出他们一大截,单从那搏命一刀上来看,三品武修都要暂避锋芒,所以给他个三品水平的估判也不是没道理。

白棺知道自己那一战没有尽到全力,若是动用到体内的那股怪力,恐怕实力可与五品武修一争高下。

南荒用的是“品”,而西斯用的却是“级”,同样的从一到九,分为两个流派,以强而上:一级魔法学徒、二级见习魔法师、三级初级魔法师、四级中级魔法师、五级高级魔法师、六级大魔法师、七级魔导师、八级大魔导师,九级圣魔导师。————以上统称魔法师

而修炼斗气的人士,不管是有没有成为骑士,统一以一级战士学徒、二级见习战士、三级初级战士、四级中级战士、五级高级战士、六级大剑士、七级剑师、八级大剑师、九级剑圣划分,以上这些————统称斗者

北极之森有些特别,因为那不是人类的地盘,里边的魔兽等级那匪徒喽啰也不清楚,暂且不提。

白棺这五品水平,说不上称霸一方的高手,但也起码算个中流人物,此番一路过来,不知洗劫了多少倒霉的商人,死在他手中的冤魂也已经不下百天,其中不缺武艺高强的护卫镖师。

心中想着事情,白棺已经走到了城门前,这傲立在辽阔土原上的巨城,不知经历了多少个年岁,城墙上的沧桑让来者深深感受到这个国家的古老和坚强,它的城门基采用青砖结构,设拱形门洞三个,其中中间最大的那个门洞正接纳着数百名排队入城的平民。

城墙上的楼檐采用南荒特有的瓦砖盖顶式建筑风格,五步一兵,十步一岗,守兵站在城墙上瞭望远方,偶尔会向下方的平民投来目光,看得出这里的防备是多么的森严。进到门洞之中,可看到雕梁彩绘,风格古朴典雅,雄伟壮观,不愧是国家最为繁盛的都城。

今日城门大开,进出燕京的人群众多,出去的人可以从另外一个门洞出去,但进城的人必须接受严格的审查才能放行,白棺果断整理了一下发型排在了最后一个。

十几分钟后,白棺笑嘻嘻的迎上盘查的士兵,那士兵看到白棺身上的秘士服先是皱了一下眉,警惕地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穿着这衣服?”

在西斯大陆穿秘士服的人并不少见,但在南荒之地,这身打扮确实还是有些显眼的,还好西斯和南荒这几年明面上交好,不然说不定白棺会被当做间谍押进牢里待查审问。

摘下一点帽子,白棺露出一头白发和惨白的脸色讨好地说道:“官爷,小人身患白化病,见不得日光,不得已穿这难看的衣服遮阳,望官爷见谅啊。”说着便伸出双手紧紧握着士兵的左手。

那士兵顿时眉头舒展,说道:“你这小子,倒是懂得做人,快进去吧。”然后把手插入袖口朝白棺身后喊道:“下一个。”

白棺连忙走进了城中,也不在意刚刚是不是给多了,一进城门就是热闹非凡的街道,满耳的叫卖声使白棺抬头环顾一下四周,发现人流挤挤,道路两旁都是数不清的店铺,他一下子发乐起来,摸着别在裤头的钱袋心想爷终于也是有钱人了,不大手大脚的花钱真是对不起这么多天来自己的“辛苦奋斗”,以前死在自己手上的大哥大嫂们,对不住了,我会好好替你们活下去的………

白棺愧疚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