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绝尘往事
“这要从很久以前讲起了......”
“在大约一百多年前，你师尊，也就是我师姐原本也是一个活泼开朗，大大咧咧的奇女子，曾经我们师兄姐弟六人，以前也是名震玄元大域的六君子。”
“那时，本门鼎盛一时，师姐她也是师父最疼爱的弟子，师父一生未娶，钻研道法，五师姐还在襁褓之时，便被师父收养，从小教导，在师姐眼里，师父就如同生父。”
“现在你所看到的景象也是因为一件事情所致，一百多年前，我们六人的师尊，乃是上一代玄一门掌教，一身修为通天彻地，摘星拿月、移山填海这些都不在话下，传闻已经到了那传说中的斩道极巅之境。”
“那时，整个玄元大陆，能达到斩道之境的修士寥寥无几，而我们师尊，更是风华绝代，位列绝巅，因此那时本门玄一教也是风流一时，强势崛起，挤身位列教派前茅。”
说这些话的时候小长老天机豪情万丈，似有热泪洒落，林寻观小长老天机神情，可以体会到当时是何等盛世。
“唉！...奈何天妒英才，太过耀眼之星容易遭天妒!”
天机长老一声叹息，忍不住朝上苍看去，眼神深邃的可怕，接着娓娓道来。
“林师侄，你知道吗？在这片大陆之上，还有一界！”说完这些话语，小长老天机用手指了指头顶上空。
“仙界？”林寻顺势抬头向上苍看了看。
小长老天机抬起酒杯，对着掌教主峰虚虚一敬，撒在地上，仿佛在敬早已逝去的师傅。随后又倒了一杯，喝了口酒，接着道来。
“看来你还是有所听说。”
“跟绝尘师尊来的时候听她提及过。”林寻如实回答。
“你的师尊对你寄予了厚望，如此用心，不过总是好的，有你在，师姐她至少多了几分生趣，不再整天都板着一张冰冷的脸。”
林寻想起刚和师傅相遇时的情景，不由尴尬的点点头，心想师尊在师门内装高冷，在外面，那景象简直不忍直视。
“上界，对于我等来说，很多人终其一生都难以望其项背，但在那些生灵的眼中看来，我们就是蝼蚁，他们的任何一个念头，都足以定夺我们这些人的生死！”
小长老一脸严肃的说道，瞪了一眼林寻，见林寻面不改色，不由点了点头，接着开口到来。
“当年，我们师尊刚突破至极道，突然天降鸿瑞，从上空飘落一道法旨，法旨上言——欲入九天，必躬其汝身！”
“师尊当时见此法旨就大怒，这是上界的神宣召师尊上去为奴！并且随后又从鸿瑞之地降下一道神念，意思是让师尊携带百株神药作为进入天门的入场券。”
“师尊向来桀骜不拘，听到此话更是怒不可发，这上界拿我等当做什么？便忍无可忍，要毁去法旨，哪知那法旨深不可测，一道剑意从法旨深处而来，此剑无坚不摧，仿佛自九天而来，是要斩尽一切。”
“师尊面对突如其来的一剑，风采绝代，将其挡下，并且取剑一剑将其斩之，这算是师尊和上界的神人第一次交手。”
“这次法旨被毁，惹的上界震怒，随后天空突然天门大开，漫天雷霆汇聚，上界不惜花费大代价，将一尊金甲神送入下界，誓要斩杀一切不从者。”
小长老天机说道这，双手紧紧握拳，忍不住颤抖。
“那时，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强大的生物，光是站在那里，这方天地的大道就如同被训得很温顺的小狗。”
“师傅感受到了来着的强大，知道自己不可力敌这高高在上的神，但下界本就资源匮乏，自己又是受下界哺育，不愿去伏首，更不愿此界受一个不属于此界的生灵控制，否则这世间必将大乱，也再也出不了人才去抗争，于是毅然赴战。”
要知道，一个宗门内神药最多才一两株，是生长了不知多少千万年才进化于此，并且有神药的地方能聚集灵气，造就出一处更适合修炼的环境，有了此等药材，才容易出现天骄，这要是被上界控制，那此界就如同废界。
“临战前，金甲神远远的传来一句“汝可想好？””
“那时，五师姐哭喊着叫师尊不要去，但师尊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五师姐那时被我和四位师兄拦着，五师姐便去求大师兄，让大师兄去帮师尊。”
“大师兄是当时修为最高的，也是斩道之境，都快要追上师尊的步伐了，但受于师命，硬是忍住了随师尊去决战的冲动。”
“师尊当时意气风发，施展秘法，战力直线提升，声音响彻云霄：“生于当世，战，且战！””
“这场大战持续了九天九夜，那时，整个玄元大域都目睹了师尊的风采，冠绝不输于神，最终，师尊耗其心力将其逼入一处秘境，引动这处上古大阵，最后同归于尽！这也是五师姐埋怨大师兄的一个原因，师尊那么强大，要是师兄帮上一把，那师尊可能就不用死了......”
“林寻，自那之后，你师尊这百年来，便默默苦修，再也没有以前的嘻嘻哈哈，就是期望有朝一日，能杀到上界，亲手为我们的师父报仇！”
说道此处，小长老天机双手更是颤抖，握拳的双手指甲都快掐进肉里去了。
“但是......但是这太难了，那上面的人，强大到让人绝望，几乎不可能办到，就像两座大山压在众生的胸口，让人喘不过气来......要知道，那神人下界，必定是付出了巨大代价才能下来，修为肯定受损严重，要是真正的神，那该是何等恐怖！”
小长老天机一杯酒一饮而尽，一脸垂头散气。
“不过你来了，这一百多年，师姐她都是孤身一人，不与人交谈，但近来却收你为徒弟，今后的日子也不会过于孤寂。而且......而且你开辟了如此特殊的命基，以后若是加以善用，那必定会超越我等，没准.......没准能打破禁忌，为众生开一条路！”小长老天机像是抓住了什么，越说越激动，眼神里有了一份希望。
“没用的......没用的......若太过耀眼，在还未成长起来的时候，他们就会行动，抹杀苗头，我竟然会寄托于一个筑基期的小辈来带我们摆脱禁忌。”小长老像是想起了什么，摇头傻笑，又是垂头丧气，举起一杯寡酒一饮而尽。
“敢问天机师伯，究竟有什么？”林寻这时听得云里雾里的，很严肃的向小长老天机询问。
小长老天机放下酒杯，仔细端量林寻，摇摇头，便开始喝闷酒。
“师伯！”
林寻大声喝到。
......
“你走吧，林寻，你要多陪陪你师尊，她这一百年来，确实不易。”
“我明白了！师伯告辞！”
说完林寻转身退出大殿，出了殿门，转头看了一眼天机长老，天机长老还在一杯接一杯喝酒，嘴里还念叨着“不可能了...不可能了...”
林寻叹了口气，朝传送法阵的方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