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战前杀将 谁是屠夫

杀人,是易寒早就想要做的事。

身为魔子,他被太多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各大阵营都在暗中筹划,要将他拉下马来。

没有威严,军令便是笑话,这是带兵大忌。

所以出于多方面考虑,他这一战都是必须的。

在稻草人新娘的帮助下,成功勾起了、加大了黑蛟内心深处的愤怒,让其失去理智,对易寒出手。

在数百万大军面前,对着主帅出手,易寒杀了他也不会受到谴责,同时还可以立威,可谓是多赢之局。

只是,杀一个人远远不够。

所以,他让稻草人新娘再次出手,继续放大勾镰身边的人的愤怒情绪。

“易寒,你怎么能对自己人下手,黑蛟几代忠烈,为十八苦地狱鞠躬尽瘁,你就这么把他杀了?”

须发花白的老者气得咬牙切齿,直接飞身而起,冲上了高台。

勾镰连忙道:“许老头不要冲动!这是在军营!”

许老头全身的气势都澎湃了出来,一字一句道:“战前杀将,这等元帅有什么资格值得我们效忠?杀自己的人,他又怎么配得上魔子!”

易寒双眼杀意毕露,冷声道:“看来你也要对本帅出手了?”

许老头一步跨出,全身的规则都涌将而出,大声道:“老夫今日要以宗师法则,把你打入地狱。”

勾镰已经懵了,计划根本不是这样的啊,哪怕对易寒再有意见,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动手啊。

军前反叛,意欲杀帅,这说破了天也不再理啊。

更何况你是老辈人物,是杀伐之宗,对年纪二十的魔子出手,完全不合规矩。

他连忙道:“许老头你疯了!快给我滚下来!”

“勾镰公子不必多说,老朽今日必杀易寒不可!”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许老头便祭出一柄大刀,直接朝易寒斩来。

作为杀伐之宗,他浑身规则满布,一刀而出,便是长达数十丈的惊世刀芒。

而刀芒还未落下,高台便被狂暴的威压撕裂,整个大地都颤抖了起来。

前方的将领们纷纷后退,惊呼出声,哪里想到这老头说动手便毫不犹豫啊。

而易寒,也正需要一个杀伐之宗,来检验自己点天灯的实力。

他死亡战甲上开始出现一道道魔纹,暗魔面具散发着猩浓的暗红色光芒,万古大灭剑颤抖着,透出一道道剑影。

刀芒所致,直接将易寒身体穿透,并在大地留下深深的沟壑。

众人目瞪口呆之间,却见易寒被一分为二的身影化作了黑气消散了,这显然是假身。

下一刻,虚空中出现易寒的身体,他身披战甲,缓缓提剑朝下指去,冷冷道:“军前杀帅,罪同谋反,不杀你何以镇军心!”

大地突然裂开,一道魔影冲出,直直朝许老头杀去。

与此同时,天地四处都有魔影出现,都身披战甲,手持黑剑,从各个方向杀向许老头。

点天灯之后,易寒有了境界和灵气的支撑,可以使出高境界的暗魔剑法,实力达到了一个崭新的殿堂,已经超越了他曾经的巅峰。

许老头毕竟是杀伐之宗,手持一柄大刀,抡圆一圈斩出,便将所有魔影直接斩灭。

他豁然抬起头来,对着易寒冷笑道:“你就算是点天灯了又如何,莫非还能跨越两个境界,战胜杀伐之宗不成!”

说话间,他朝易寒杀来,速度快到极致。

漫天的宗师规则涌动,将易寒完全包裹。

看到这里,勾镰也松了口气,反而露出笑意。

若是许老头把易寒杀了,那自然也是好事,到时候锅由他背了,自己的目的也达成了。

想到这里,勾镰看了四周一眼,发现几个同谋也是一样的表情,于是都冷笑不已。

而面对杀伐之宗的全力进攻,易寒即使身穿战甲,也不敢大意。

这天下有诸多杀伐之术,其中一部分堪称逆天,足以跨境杀敌。

而且,这些杀伐之术在后世,已被开发到了极致。

恰巧易寒对此了如指掌。

他双眼透出杀意,厉声道:“也罢!今日便当着全军将士,让你们知道什么才叫强者。”

易寒一剑朝天刺去,全身的灵气喷涌而出,汇聚成滔滔巨浪在虚空激荡。

涌流之间,竟然硬生生短暂挡住了宗师的规则。

但许老头的刀芒长达数十丈,已经朝上斩来。

可就在此时,那滔滔巨浪之中,一座雪山破水而出,顷刻间高达百丈。

易寒一剑朝下斩去,冷冷道:“一剑冰峰倾塌!”

北寒域极地冰宫的冰峰倾塌三道剑,是天下最可怕的杀伐之术之一,只是会用的人太少了,也用不出真正的精髓。

所谓冰峰倾塌,并非是简单的山体塌陷,而是聚合类规则的分解。

许老头的刀芒斩在了易寒的战甲上,发出一声铿响,战甲毫发无损,只是魔纹闪烁。

但冰峰倾塌,却让许老头仓皇不已,聚集成一道灵气壁垒抵挡,却还是觉得心口剧痛。

他骇然抬头,实在不明白这区区点天灯境界的异像,为什么为伤到自己。

但他来不及多想,因为易寒的剑再一次使出。

这一次并没有什么动静,只是单纯的一剑斩下,刮起了狂风而已。

只是这狂风所过之处,青草瞬间枯萎,连空气都变得寒冷了起来。

许老头一口鲜血喷出,不禁大叫道:“为什么?不可能啊!宗师之下的力量,是不可能伤到宗师的啊!”

易寒没有说话,而是背后出现了一面古碑,碑体之上,浮现了一片片锦绣河山。

阎刹苦轮印法第二式,山川万里。

苍凉的古碑,锦绣河山一片片瓦解,无与伦比的力量仿佛影响到了现世,以至于整个大地都颤抖了起来。

许老头身体噼里啪啦作响,最终跪在了地上,已经是全身染血。

他身上有好几个大洞,骨头断了不知道多少根,满脸的不甘,颤声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只是点天灯而已。”

易寒稳稳落了下来,他除了耗费了大量了灵气之外,毫发无损。

看着瘫倒在地的许老头,他淡淡道:“点天灯的灵气的确伤不到宗师,可惜,我用的不是灵气,是规则。”

话音落下,一剑斩出,砍下头颅。

“将这两颗头颅挂在军旗之上。”

说完话,他缓缓把目光看向勾镰。

勾镰心中一颤,有一种莫名的恐惧,不敢与之对视。

他现在已经摸不准易寒的实力了,这个年仅二十岁的人,竟然杀了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