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一堂的痛处(求支持,求追读,求投资,各种求!)

“我特么……”

看着这俩人的身影,宁渊差点骂出声。

这石阶上必定有一股无形的威压,之所以要每个受审者徒步上去,估计就是为了给你一个下马威。

看上面那几人的样子,宁渊真不觉得自己会比他们更好。

可如今都走到这一步了,根本就没有退缩的余地。

扫了一眼系统面板,发现历经一晚上寒风的洗礼,下品金骨的进度已达100/100,至于晋级的条件还真和自己猜一样,20年寿元!

看着屏幕最下方询问是否晋升的提示文字,宁渊沉吟了片刻一咬牙,心中默念:“晋升!”

下一刻,那股万蚁在骨骼里噬咬的感觉再次袭来,纵然有过之前的经历,宁渊的脸上也露出了无比痛苦的神情。

审判庭跟前,顾鼐与尹超并肩而立,而在不远处一堂台阶的尽头,此刻亦站着两位修士。

其中一人浓眉虎目,脸颊棱角分明,给人以一种刚毅之感。另一人与之相比略显阴柔,他的模样还算俊秀,只不过脸上总带着一丝令人不爽的冷笑。

两人身上的袍子亦是黑色镶金,但在图纹上与顾鼐和尹超略有不同。他俩原本正在闲聊,见顾鼐和尹超也飞了上来,那面色阴柔的执事扭过脸,淡笑道:“顾兄,尹兄,好久不见啊!”

顾鼐瞟了他一眼,轻笑一声没答话,至于尹超根本连回应的意思都没有。

那人见状也不生气,指着台阶下方的宁渊道:“如果没看错,那人就是杀了魏平的杂役弟子,记得是叫宁渊,对吧?”

“是又如何?”顾鼐皮笑肉不笑道。

“不如何,我只是觉得这小子胆子为免也忒大了点。那魏平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好歹也是我家副堂主的族人,再加上如今他还在为长卿公子办事,而长卿公子又与我家堂主渊源颇深……”

“死太监,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少在那里阴阳怪气!”不等那人说完,顾鼐便冷声打断。

“你说什么!”面色阴柔的执事眼中冷芒一闪。

此人名叫柯镜悬,一堂执事,尽管实力非凡,但因为修炼了一部邪异功法的缘故,导致肉身产生了一些异变,虽未去势,但外在效果已与宦官没啥区别,而与宦官相关的称呼,也一直都是此君的禁忌。

“死太监,怎么,你耳背,听不见?要不要我再重复一遍,死太监!”顾鼐浑然不惧,反而转过身面带冷笑,一口一个死太监叫的欢。

前些年因为三堂堂主的崛起,一堂的风头被压得死死的。若不是高层严控消息传播,恐怕昔日万众敬仰的一堂早就要沦为人们的笑柄。

对此一堂虽然恨得牙痒痒,却始终无可奈何,可现在他们却似看到了希望。

那位被誉为百年罕见的妖孽长卿公子,其父与如今的一堂堂主乃是生死莫逆,长卿公子自幼一直都以仲父称呼那位堂主。

随着长卿公子渐渐成长并展露锋芒,所有一堂之人都觉得,三堂的那位堂主蹦跶不了多久了,迟早有一天他必然会被长卿公子踩在脚下。

对这种言论,三堂堂主自然不屑一顾,然而顾鼐他们却着实忍耐不了。如今听闻柯镜悬再次把长卿公子的名头搬出来说事,他自然也毫不客气地回怼了上去。

“顾鼐!”柯镜悬眼中杀意沸腾,那张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颊顿时苍白如纸,同时他的黑色眼瞳也开始慢慢扩散,几个呼吸之后整个眼珠已经看不到半点白色。

见此情形,顾鼐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而他的右手也已经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之上:“有意思,早就想领教领教你这死太监的手段了,今天正好遂了心愿!”

“你找死!”柯镜悬刚要出手,肩膀就被一只粗大的手给死死按住,同时耳畔传来一个粗哑的声音:“镜悬,冷静!”

这边动静一起,立刻就引来附近人的关注。

很快,更远处二堂台阶前的两位执事,乃至是下方正为攀登而拼尽全力的受审者,目光都纷纷朝这边投来。

顾鼐看了那面容刚毅的执事一眼,嘴角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道:“陆师兄,你何必拦着?怎么,担心这里是审判庭外,若是动手会不太好看?那也好。”

说着,他看向柯镜悬道:“死太监,要不咱们换个地方,上生死台,有没有兴趣?”

“生死台!”听见这三个字,柯镜悬的目光就是一凝。

生死台,那是宗门唯一合法合规的决死之地,专门留给那些矛盾已经激化到无可挽回之人来做个了断。而一旦上台,生死毋论,且只要是台上分出的生死,杀人者事后也无需承担任何罪责。

见他迟疑,顾鼐冷笑着松开了握剑的手,冷哼道:“似你这等怕死的怂包都能成为执事,难怪一堂一天不如一天!”

“放肆!”

话音刚落,就听审判庭内传出一个威严的声音,旋即一股浩瀚的威势从天而降,宛若一座无形的山岳般压向顾鼐。

尽管早有准备,可终究实力相差过于悬殊,只听顾鼐闷哼了一声,嘴角瞬间沁出一丝血迹,原本笔挺的腰杆,也被压得有些佝偻。

“何必!”

而就在这股巨力准备持续施压之际,一个温和的声音从庭中传来,旋即那股施加在顾鼐身上的威势便消失不见。

尽管这一攻一守就发生在电光火石间,然而那股散发出的威势,却让在场的所有人,乃至是远处看热闹的二堂执事,以及下方的受审者,都面色微变。

“如何?”

尹超一步上前,扶住身子仍旧有些颤抖的顾鼐,冰块脸上露出一丝关切。

“呵呵,你还挺会关心人,”顾鼐面色惨白,却笑容不改,他咳出一口血道,“放心,死不了人!”

说罢,他把目光投向对面,只见此刻柯镜悬也已收了功法,恢复如常的眼瞳中带着一丝狠厉,但更多的却是忌惮与后怕。

他知道,这一次是堂主出手为他解围,然而他更知道,堂主表面上是拿捏顾鼐,可真正恼恨的却是他柯镜悬,或者说是他们所有一堂的执事。

毫无疑问,顾鼐刚才那句话戳中了如今一堂最大的痛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