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零三章 现在我才是原配了!
萧逸枫一边听着这些甚嚣尘上的言论,一边继续前往北域。之前各种变故接连发生,他根本来不及悲伤,也没时间悲伤。后来在林清妍和颜天琴两人面前,他更是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的软弱,因为他是她们的主心骨。但此刻独自前行,内心的悲伤与愧疚难以抑制地涌现。他脑海里不时浮现出初墨等人的身影,想起和她们在一起时候的点点滴滴。墨儿为了救自己离开问天宗,不知道默默付出多少。最后更不惜与上古冰皇融合,失去了自我,成为了一个他都觉得陌生的人。那傻乎乎只知道找夫君,关心林无忧的媚儿,却为了保守他身份的秘密,毅然决然自尽。那个只想当个填房丫环的小月,却因为自己的疏忽导致被宿命组织利用,最后被宿命之火吞噬,死在他怀中。婚礼当天的一幕幕不断在他眼前晃过,萧逸枫的心就像被重锤砸击一般,疼痛无法言喻。虽然在初墨的帮助下,媚儿轮回往生了,但如孟婆所说,她终究是死去了。小月更是只有七魄,没有三魂,连轮回转生的机会都没有。三魂被命尊所控制,也不知道将来会利用她做什么文章!而初墨如今还能算是她自己吗?她到底还瞒着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为自己付出,无能为力,他痛恨这样的自己。萧逸枫心中痛苦不已,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让他感到窒息。他愤怒自己的无能,为什么在关键时刻,总是无法保护身边的人?回顾自己的前半生,本以为已经做得够好,自己能逆天改命。结果命尊还没亲自出手,只是借着宿命组织略施小计。自己的身份,地位,伴侣,人际关系全部烟消云散,一瞬间就被宿命组织摧枯拉朽般摧毁得一点不剩下。如今沦为了丧家之犬一般,这让萧逸枫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但萧逸枫心中仇恨的火焰却愈发的高涨,他知道无能的狂怒并没有任何意义。他能做的,就只有不断变强,强到没有任何人摆布自己。只有这样,他才能保护好身边的人,为死去的人向宿命组织复仇。命尊,我们不死不休!此刻萧逸枫的心态开始发生变化,逐渐向着前世的自己靠近。如他所说,离开了正道,他身上的枷锁似乎也在脱落,释放出内心的恶龙来。萧逸枫的速度极快,他绕了一点路,避开了玄月宫的中心位置,花了数日来到了北帝城的边缘。北域风雪弥漫,茫茫雪原上,冰川巍峨地矗立在远方,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不远处一座雄城耸立在风雪之中,两侧是连绵不绝的冰雪长城,将整个北域给从中截断。眼见不远处的那座经过战争以后更加雄伟的北帝城,萧逸枫有些感慨,没想到再回来会是这种情况。如今的北帝城在经过与妖族的战争之后,建立起了长长的城墙。它不像以前一样,是一座在风雪之中的孤城了。所以如今进出北域必须要通过北帝城,无法像以前一样随便进出。由于萧逸枫的事情,如今北帝城实行严进严出,不允许随便进出,会仔细核查身份。萧逸枫无奈摇了摇头,收拾了一下心情,巧妙地伪装成一名满脸络腮胡的壮汉,融入了通关的人群中。初墨当时给他的储物戒里面有着一份通关文碟和相关的身份信息,以及配套的衣物,看来一切都安排妥当。她给萧逸枫准备的身份名叫云枫,是白帝城土生土长的修士,来历跟脚都可寻,只要不出意外进出北域都没有问题。萧逸枫拿出了初墨给的身份玉蝶,心情复杂地跟着入城的修士一起往前走去。如今进入北域的人比以往少了不少,毕竟里面妖族肆虐,比以前更危险。在这种时候还敢进入北域的人修为都不俗,单枪匹马的最次都是元婴境界的修士。北帝城的城门口架设了许多法宝,一道道识别法宝的光芒照耀下行人有序地通行着。萧逸枫站在人群之中,有序地排着队,凭借着高超的隐匿术,和初墨给的身份文碟,成功地瞒过了重重搜查。他并不意外,自己的伪装,除非大乘修士亲临,不然只凭这些弟子和法器,想要识破自己的伪装难于上青天。萧逸枫进城以后,马不停蹄的就开始出城,像他一样的人也不在少数,他混在其中,并不起眼。路过那座冷汐秋所建的剑碑的时候,他不由有些感慨,体内的斩仙更是蠢蠢欲动。毕竟剑碑之下的血气对斩仙而言是最为致命的诱惑,但如今这种情况萧逸枫显然不可能让她出去吸收这些血气。“小气鬼,看着好好吃啊!”斩仙垂涎三尺,毕竟里面有假的斩仙剑,与她同源,她吸收起来肯定毫无阻碍。“你现在吃了这玩意,我就要陪你在这里凉凉了,你听话点。”萧逸枫无语道。“好吧,回星辰圣殿,你以后不用再对我藏着掖着了吧?我可以转正了?”斩仙在他识海中雀跃道。萧逸枫嗯了一声道:“以后你可以光明正大出现在人前了,不用躲躲藏藏了。”“嘻嘻,终于不用过吃饭睡觉打墨雪的日子了。”斩仙欢呼雀跃,与萧逸枫的心情截然不同。“谁打谁呢?斩仙,你要点脸吧。”墨雪咬牙切齿道。“呦,小墨雪,还看不清现实啊,现在我才是原配了!你被打入冷宫了,知道吗?”斩仙洋洋得意道。“不知道!原配不是这样用的,你文盲了,你是配剑,不是原配。”墨雪嘲讽道。斩仙顿时跟被踩了尾巴一样,气呼呼道:“还敢顶嘴,看打!”“打就打,谁怕谁!”墨雪不甘示弱,两人在萧逸枫识海中大打出手,闹腾个不停。萧逸枫哭笑不得,无奈道:“青莲大哥,收拾一下她们,吵得我脑袋嗡嗡的!”青莲轻轻一摇,直接将两人都给镇压在原地,口不能言,动弹不得,只剩下两双眼睛还不服气地互相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