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器灵(二)
沙善北户看了看眼前这凭空出现的血珠子,见其就这么突然出现,且恰巧巧挡在自身的正前方,不免疑惑的看了看这血珠子。
这血珠子,圆球般大小,至多与自己拳头般大,却鲜红的发亮,其闪烁的光芒惚弱惚强,甚是诡异,且圆球下缘还不断的滴下一颗又一颗米粒般大小的血滴,滴在地面上,汇集成一小摊的血泊,可奇怪的是,月任凭血滴子不断的滴落,却不见上头那漂浮着的血珠子有越发变小的态势。
沙善北户看了看血珠子,又疑惑的回头看了看后方的吕布,见其也似乎正在思考着某些事。
沙善北户轻轻出声交换了几次
“阿布…”
见吕布仍然没有回应,便不在理会,心里便打定主意,绕过而去。
沙善北户便从血珠子右边,便要跨出一步,脚还在空中,却见血珠子突然闪现在自己的面前,闪烁的光芒耀眼夺目,逼得沙善北户只能缩回抬起来的脚步,回到了原地。
沙善北户眉头皱起,疑惑的看了看血珠子,见其适才闪现在自己面前,所闪烁的光芒逐渐变暗,成为初时的模样。
沙善北户大感惊奇,回头再次看向吕布,见其还是站在原地无动于衷,只是表情略为古怪,再次出声叫唤
“阿布阿布…”
见吕布还是没有回应,不过见其脸上古怪的神情,像极了稍早与自己对战时,那对自己下套引自己出手的表情,沙善北户心里便开始怀疑
“难道…这又是什么套路之类的,不是吧,不想让我走就说啊何必这样费事…我就说嘛~是个人都需要朋友的,灵体也不例外,缺个酒友就说嘛,何必呢“
想到此处,沙善北户会心一笑,双手一摊,心里无奈的想着
“虽然阿布有心留我,不过我还是得离开,毕竟走上彩虹桥与族人在天上团聚,才是我族中人一生的终极目标,我可不想因着虚无飘渺的酒友错过上桥的机会,嘿嘿~别了我的酒友阿布,我们就不再见了,洗拉盖达拉”
沙善北户迈开另一只脚,这次往珠子左边跨去,谁知脚还在空中,珠子再次闪现在自己面前,一样的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再次逼退自己。
沙善北户摇摇头,以为吕布还在舍不得自己,故用这样的方式,想要强留自己下来,但是即便吕布有留自己下来之意,心中离去的意念却越发地强烈,咬着牙再次朝向另一边走去。
果然,血珠子闪现在自己面前,再次将自己拦了下来,沙善北户面对如此的情况,也不气恼,只觉得吕布真的有意留住自己,心里不禁感到一丝丝的感动,不过离去的意念依然坚定如铁。
沙善北户看了看恢复原状的血珠子,虽然不知道吕布是怎么弄来了,使得又是什么样的功法,这珠子看起来确实是越发地诡异难料。
沙善北户心里虽然觉得感动,但是离开的心也没有因此而动摇,无奈吕布两次阻拦,自己询问下,又不见其出言证实,心里越发觉得这一切肯定是吕布所做,只是碍于脸面的缘故,这才使用这无声的手段。
于是沙善北户决定使用速度上的优势,来绕过眼前的血珠子。
却不想无论沙善北户将自身速度提高到最极致,血珠子仍然在自己抬脚落下的瞬间,挡在自己的身前,那依然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一次次的将自己逼退。
面对如此诡异的情况,也让沙善北户玩心大起,心里虽然不屑,但是眼前的血珠子不让,吕布不说的情况下,自己也无可奈何,便与眼前的血珠子玩起声东击西的游戏。
但是诡异的事情发生了,沙善北户一次次的诱骗,血珠子也是一次次将其拦在原地。
自此沙善北户心里终于感到一丝丝的不安,皱眉回头看看吕布,想要问问其到底是什么意思。
见吕布终于有了反应,却只是摇头不语。
沙善北户心里火光大起,心下想着
“好啊~死啊布,亏我拿你当朋友,你却百般拦阻我的去路,这样的朋友,我不做也罢,哼~区区血珠子想要拦我在此,这未免太小看我了,简直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当我身法是摆着好看的吗,那就让你领教一下我身法的极致”
咻~
沙善北户想到就做,于是催动内力到双腿,将身法推到了极致,脚下踩着迷人的步伐,突然发动,便要闪过眼前的血珠子,却不想更诡异的事情发生在沙善北户的面前。
只见沙善北户身体的一半都过了血珠子,心里的得意尽数写在脸上,嘴角上扬的幅度如同弦月一般的邪魅,不削的笑道
“如此而已~”
谁知话还没说完,血珠子突然消失在眼前,沙善北户猛然停下身体,还未转头,那夺目的耀眼红光,早已射入了眼角。
咻~
沙善北户想也不想,果断的落地,脚下轻点,直接便翻身朝着另一处冲去,邪魅的微笑再次挂在了脸上
“哼~不过如此”
谁知这话音还未落,耀眼的红光在另一边闪进了眼角。
“可恶~还来”
沙善北户也不气馁,心下认定这必是吕布所为,对于吕布深不见底的手段,这等小事肯定对其来说,轻而易举,只是不知为何吕布要这样做。
沙善北户心里虽对其首次充满厌恶及反感,但是脚下却没有停,身法催动到极致,踩着迷人的步伐,惚左惚右惚上惚下的朝着时刻裂缝飞去,速度之快绝非肉眼能轻易的补捉。
只见沙善北户速度快如闪电,残影霍霍在空中数度变换,让人目不暇给。
但是血珠子也没有让人失望,一闪一瞬的,红光闪烁着夺目光芒,硬是出现在沙善北户每一次闪进闪出的路上,生生的将其拦下。
终于,许久之后,血珠子将沙善北户体内的内力耗尽个底朝天,让其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满身是汗,甚是狼狈,而血珠子仍然一如既往的漂浮在空中,闪烁着诡异的红色光芒。
“阿布啊~行了,你到底要怎样,刚刚让我走,现在又不让我走,我剑法功法身法内力心法还有我的武道心得,全部都刻划在石碑上了,你还想在我身上得到什么,你可不可以直接用嘴巴说,何必弄这玩意儿出来作弄我,你你…不讲武德…你你…不厚道”
坐在地上的沙善北户气急败坏的指着吕布毫不客气的大声嚷嚷着
吕布却只是轻轻叹息,然后说道
“晚了”
“什么晚了,你倒是说啊,别老是故弄玄虚,你说,你到底想怎样,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