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交手(九)
『两位为何要袭击我』看着对面断指忍者在地上痛苦的打滚,蝉毫无感情波动的说,『我的手~我的手』对面那名断指忍者却如同没听见般的,依然在地上哀嚎不已喊的是声嘶力竭,蝉看着对面断指忍者仍然不理会自己,眉头一皱手里的苦无随着心情而微微上提『……』,感受到脖子那抹锐利的触感,被蝉所压制的忍者立马着急的开口到『阁下且慢且慢,阁下刚刚已经杀了我们的人,倘若是再对我们动手,恐怕会有大麻烦的,妳妳若是现在放我们走……兴许还有一线生机』『……』蝉闻言眉头一紧,跪着的忍者见蝉没有回应,以为是被自己的话语所镇摄住,便又接着道『看阁下说话的声音因该是女忍者吧……女忍者在忍界本是生存不易……看阁下身手矫健,若是从此夭折岂不可惜,妳刚刚既已铸成大错这不……不如先放了我,我们就当作不知道,但凡忍者出来做任务就有死有伤……只要我们不说这事情也没有人会知道的……如何,放了我们』
『我什么时候杀了你们的人』蝉闻言却不为所动,反而疑惑的问道,『……妳也别装了,我们看着妳离去了,就在后面森林不远处,我们另一名同伴的尸体还在那儿,脖子三个飞标几乎穿透他的脖子……不过妳若放了我们……我想我们可以当作不知道』『喔……我只是随手回击,居然就死了……可惜,我本不想杀人的』蝉喃喃自语的道,『随手……脖子都只剩皮了……真狠』跪着的武士闻言心里暗自嘀咕着,然后又说道『是是是,阁下飞标技术高明,我们完全都没有察觉你有任何的杀意,对于阁下不想杀人的心意我们也是真心佩服,而且我们完全可以理解,刚刚肯定是一场意外,是他自己失足从树梢上掉了下来,刚好脖子自己去压到飞标,才造成自己伤重不治,至于是不是阁下射的飞标,我们也没看的很清楚,这说词……阁下是否满意吗,可以考虑放我们走了吗』
『你们为何会在此……跟清洲町周围所聚集的忍者有何关联』蝉依然没有正面的回答脚下这名忍者,仍然自顾自的问道,『这个麻~阁下有所不知,近日尾张国附近的忍者里都收到一则高报酬的简单任务,有鉴于此任务报酬高危险低,只是要杀一个人,据说此人实力不高,所以忍界中诸多忍众大多有默契的,以这任务为竞赛考核,参与者皆为下忍,而且只要谁达成任务不管来自于何处,皆可无条件升上中忍,所以各个忍者里都派出精锐的下忍,报团前来参与,不过为了避免不可预测的意外发生,随团都有一名上忍暗中保护……所以妳如果杀了我们,我们里是绝对不会放过妳的,妳若是现在放我们离去,我可以为你说情,以我在我们里的表现,我的剑术也受到首领高度的关注,所以以我来帮妳说情,绝对可以做到』跪着的忍者回答道,说到上忍时还刻意加重了音量,试图吸引蝉的注意
『哼~还是个剑道高手喔……你们是什么里前来的』蝉冷哼一声然后冷冷的问道,『刚才我只是大意……如果在一次我未必,至于出身何处这我们可不能说,自报出身是忍界大忌,这可是忍者的必备常识……妳别逼我……』跪着的忍者闻言勃然大怒,不顾脖子上的锋芒义正言词的反驳着,『你说……还是不说剑道高手』蝉右手微微上提,锋利的苦无顶着忍者脖子,随着蝉上提的幅度越来越大,脖子上直面苦无冰冰冷冷的杀意,忍者全身冒着冷汗,终于还是忍受不住急忙开口道『等等~我说我说别别……我说』,还在地上打滚的断指忍者闻言,急忙出声阻止『你……不能说,别说啊~我的手……你千万不能说』
『说』蝉冰冷无情的声音再次响起,『我我……我们是伊贺里的忍者……所以妳可千万犯傻,我们上忍马上就来了……到时候如果知道妳做到事情,肯定不会放过妳的,放了我们我们一定会帮妳说情』『伊贺……我不信』『真的我们真的来自伊贺』『证据』『证据……有有……在我兜里,妳手伸进去拿』『不用……你是玩剑的,我不想被你不小心给剑到,你自己丢出来,丢在地上』『这……』『丢不丢』『别别……我丢我丢』于是忍者便伸手从兜里拿出一只小苦无,丢至地上,蝉看了一眼确认是伊贺的凭依后问到『你们上忍呢,我要见他』,『上忍还没到……不先放了我们,我一定会替妳保守秘密,到时……』『别说啊』『喔……所以你们上忍不在这里是吗』『这这……不不因该在附近妳……』『啊吧啊吧啊吧』忍者话都还没说完,蝉右手轻轻一拉,忍者便瞪大着双眼手摀着脖子,鲜血不断的从脖子处喷出,锋利的苦无划过之后,伤口深及颈骨,动脉气管喉咙全断的干脆,感受到生命逐渐的消失,口里却再也喊不出声,在沉重的眼皮子渐渐垂下时,只见一抹黑色的倩影背对着自己,忍者绝望的倒下死在血泊之中
『妳妳……为什么要杀他……』断指的忍者见到蝉毫不留情的抹去同伴的生命,见其慢慢的走向自己,竟吓的双腿发软无力站起,捂着手用屁股慢慢吃力的蠕动向后退去『他已经告诉妳所有妳想知道的事情,为什么……』『因为……我打不赢你们的上忍,碰到他我必死』蝉缓缓开口道,『妳妳可以放了我们……我们会帮妳隐瞒,不用这么的赶尽杀绝啊』断指忍者退着退着屁股好像坐到了什么东西,心里一紧便心生一计,见蝉与自己的距离有多少后,突然停下不动的说道
『你们是当我傻了还是欺负我天真,放你们走然后帮我求情,这话你们说的出口……你自己都不信,怎么还会以为我会信』蝉边走边冷冷的道,『既然这样……妳就去死吧』断指忍者话一说完左手突然从屁股底下拿出刚刚斩断自己手指的那把剑,大喝一声突然暴起往前一跃,左手将剑笔直的刺向蝉的胸口,想要出奇不意的重伤蝉于剑下,如此近的距离属实不好闪躲,以投掷飞标为攻击手段的断指忍者,对于距离的拿捏非常有把握,出手的速度双方的距离,手臂的长度剑本身的长度,样样都在自己的精算之中,甚至自己一跃而起的刹那,都是挑蝉抬起惯用脚的瞬间,就是让蝉必须收脚,间接的为自己多赚取一丝丝的攻击距离,缩短蝉确实中剑前的时间,所有的精算仿佛都在断治忍者的把握ˊ之中,暴起的同时见蝉反应不及,自己内心一度狂喜,仿佛已经可以预见蝉胸口中剑,倒在血泊中的惊恐表情,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断治忍者怎么也想不到,善用双苦无为近战攻击手段的蝉,居然也专精远程攻击,攻击与反击的距离早已落在蝉的盘算之中,何况蝉早已看见断指忍者坐在了剑上
蝉见对方突然的暴起,竟不闪不避的,右手反手紧握着苦无,双脚一蹬凌空往前冲去,速度之快恍如一抹影子后发而先至,断指忍者大喊『给我死』手中的剑正要刺中蝉时,只见蝉头部微微向左一晃身体一低,剑便从蝉的脸庞掠过,紧接着两人的手在空中交会,蝉淡漠冰冷无情的眼神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向断指忍者,断指忍者看着与自己交会的蝉,正觉得疑惑时,突然脖子好似有什么东西扫过一般,『啪啪』的两声,蝉落地后头也不回的将手中苦无随意一甩,在地上甩出一条血线,收起了苦无,几个跳跃后离开了现场
断指忍者站在原地,不知为何身体突然不受自己的控制,无法说话甚至身体的五感渐渐消失,竟连任何疼痛都感觉不到,断指忍者此时脖子一丝红色的血线,上头缓缓『波波波』的冒着血,越流越多甚至能见到丝丝血线的喷发,断指忍者试着往前走,却感到自己怎么一阵天璇地转,紧接着一幕恐怖的画面印入眼帘,一个忍者的身体缓缓的往前走去,脖子上面竟然没有头反而是不断的有鲜血喷发,在双眼一黑失去知觉之前,眼前最后的画面竟是石头与沙子,无头的忍者尤自在前进几步,他的右手没有手指,好似与自己一般被齐根斩断,然后眼前一黑就从此没了知觉,无头忍者最终也无力的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