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黑暗的浪潮
几十名士兵集体发力,将提前在列车上布置的防御法阵开启,原本侧翻的蜈蚣列车,在炼金术的作用下竟突然发生了变化。
霎那间,列车像是拥有了魔力一般,开始疯狂的吸附起了周围的土地。
本就有一定防御能力的蜈蚣列车,在受到炼金术的改造后,整列列车便慢慢与周围的大地融为了一体,车身变成了一面石制的弧形围墙,首尾两端与城墙相连,正好把城下所有的人都围在了其中。
而当大家还在感叹炼金术带来的震撼时,另一边,原本平静的裂缝却又突发异象,只见那成百上千个扩展到大小不一的裂缝里,在这一刻,黑暗之气忽的达到了顶峰,接着下一刻,从这些裂缝里,便如洪水一般爆裂式的涌出无数的黑暗生物,刹那之间,整个大地似乎都被它们给占据了。
“我不想死…我不要死…我要活着…我要活着。”
“开门呀,快开门,我CNLL!”
“快给老子开门,否则我非杀了你们这群混蛋不可。”
看着炼金术士神奇的表现后,众人原本还升起了一丝信心来,可随着大量面目狰狞的黑暗生物从裂缝中现出真身,那一缕亮光便彻底被黑暗给遮蔽了。
有些人疯狂,有些人沉默,有些人再次咒骂着,更有些人居然想放手一搏,试图徒手攀爬上那无比高大的城墙。
可城墙哪儿有那么容易攀爬,那几十米高的墙面,都是由无数快巨石砌成的,表边更是做过处理,整个墙面严丝合缝、光滑无比,根本就没有落脚的地方,大部分人连第一步都爬不上去,就是有几个能侥幸爬上一段的,最后也免不了跌落下来的命运。
但这么多人之中,还真有一个攀爬技术高超的。
只见那高耸的城墙上,一个孤零零的人影竟越爬越高,仗着身体独特的结构,用手掌上的吸盘牢牢吸附在笔直的城墙上,一步一步的往顶部攀爬起来,没一会儿,就已经来到墙面一半的位置,那身子简直如同一只灵巧的壁虎。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此人的身上,随着他一步步靠近墙头,人们的情绪也在不断高涨了起来,喝彩声也越来越激烈,好似那墙上的人是自己一般。
可正当一切看上去都顺风顺水的时候,意外突生,只见半空上一处裂缝里,忽然一只大鸟拍打着巨大的翅膀从里面飞了出来。
那只大鸟一身灰色羽毛,只长了一只鸟爪,身子上面没长鸟的脑袋,却只长了一圈布满牙齿的圆形口器,跟传说中的死亡蠕虫很像,模样甚是怪异。
而那长相怪异的大鸟,刚飞出裂缝,就煽动起了它那长度足有一丈的双翼,飞向高空,然后很快又如一支极速下坠的羽箭一般,直冲而下,一把就将墙面上的攀爬者给抓了起来,并带着尖叫着的攀爬者,又在顷刻间飞向了高空。
紧接着,越来越多这样的怪鸟从裂缝里飞了出来,它们一出现,便立刻与之前那只发生了争抢,攀爬者在尖叫中被大鸟撕开了数份,血水内脏顷刻间如雨点般洒落,有些站在正下方的人,直接被撒了一身。
随着这场意外的发生,众人高涨的情绪被泼了一盆子冷水,希望瞬间破灭,城下再次陷入绝望,而更绝望的是,陆地上的黑暗生物也此刻杀了过来。
远远望去,地平线上数以万计的黑暗生物,正如潮水一般涌来,势大力沉的朝着城墙的方向横冲直撞了,地面似乎都因此发生了颤抖。
与此同时,城墙上的士兵们也展开了防御姿态,霎那间,炼金术士五花八门的术法,如同无数盛开的烟花一般朝黑暗生物头上砸去,那原本形如巨浪的攻势,在炼金术士们的集体合作下,居然被硬生生的阻拦了下来。
一时间,城墙下五十步左右的位置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这个距离以内的黑暗生物全被优先射杀,这个距离以外的黑暗生物,却仍在前赴后继的跟进着。
这些黑暗生物,就像一群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它们丝毫不把自己的生命当做一回事,哪怕是身前的同类被射杀变成了一撮灰灰,也丝毫不能让它们停顿哪怕一秒,它们的意义,似乎就是为了这场杀戮而生的一般。
面对着天上地下无数的黑暗生物,在屹立了无数个年头的卡帕城内生活的人们,早就拥有了一套自己的应对措施,要不然它哪有可能存在至今,黑暗生物的入侵固然恐怖如斯,可在配合得当的炼金术士们的防御下,也难以再前进分毫。
“咦?这是挡下来了吗?这些鬼东西似乎也不是那么可怕嘛!连城墙底下都过不来。”
见黑暗生物并没有杀向城下,这时候有人就胆大的向围墙外望去。
“哼!挡下来?你们是第一次见降临日守城吗?哪有这么简单挡下来的,这才不过刚刚开始而已,现在这些出现的黑暗生物,也只不过才一阶而已,等会来了两阶甚至三阶的时候再看看吧,城墙上的士兵肯定得出现伤亡,一些城墙很可能就会被攻破,那时候我们这些人都得玩完。”
一个年纪较大的列车士兵对着那人泼了一盆冷水道。
听完列车士兵说的话,大家伙稍稍缓解的心情再次恐惧了起来。
而也就在他刚说完这句话后不久后,那道由列车筑起的围墙就发生了晃动,没一会儿,一团黑乎乎,像是数百根肥肠卷成一团的黑暗生物,爬了过来。
那团不断蠕动的黑暗生物,从围墙上露出头的一瞬间,不少人便被吓得脸色苍白,双腿发软,更甚者直接倒地不起的也有。
这倒并不是他们胆气小,仅仅惧怕一只黑暗生物而已,而是因为他们知道,这只黑暗生物的到来,说明我们这群人,已经要暴露在无数的黑暗生物的浪潮之下了,想想即将到来的那个场景,谁人不为之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