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黑白使神

看到小飞正在熟悉刚刚提升的修为，姬星玄对小机道：“能否让这两名归元宗修士志忠？”

小机道：“能，虽然他们已被归元宗志忠，但只要把这部分志忠记忆覆盖即可。”

姬星玄道：“那岂不是说，志忠修士都可以自己或找人将志忠记忆抹去，使自己恢复自由？”

小机道：“志忠修士一般无法自己将志忠记忆抹去，因为志忠时已经将这一点列为禁忌。志忠修士既没有自己被志忠的记忆，也不会产生自己被志忠的念头，自然更不会产生将志忠记忆抹去的想法。如果有人告诉志忠修士他被志忠的事实，志忠修士不但不会相信，还会对告知他的人产生不满甚至敌意。”

“实际上，除了对修士书写志忠记忆的寥寥数人外，其他人也不可能知道一名修士是否被某个势力志忠。”

“当然，随着修为提高，志忠修士会逐渐意识到自己被志忠，对所效忠势力的忠诚度下降，直至最终摆脱志忠影响。”

“志忠是一种比较人道的控制方式，像归元宗的默摩诃通过灵气蜈蚣对修士进行控制、天魔通过黑线对手下修士进行控制，这些控制都很不人道，对修士的控制力更强。”

“另外，其他人要将志忠修士的志忠记忆抹去也很难，因为这首先要征得志忠修士的同意，让志忠修士解除对大脑区域的防御。志忠修士原本就不相信自己被志忠，又怎么可能向其他人开放大脑，让其对自己的大脑实施操作？”

姬星玄点点头，说道：“这么说，你有办法强行修改这两名修士的志忠区域？”

小机道：“嗯，这两人被我的幻术俘获，我自然能通过幻术对他们施加影响，修改志忠记忆。”

这两名修士用箭修士名叫养綦，用刀修士名叫甘棠。姬星玄让小机给二人写下志忠记忆，让其为姬家和母星效力，然后让二人去水星，听候父亲姬皓调遣。

丁午和摩林飞到姬星玄和小机面前，丁午打招呼道：“原来二位是内域赫赫有名的灵晶武器大师星大师和悟大师，适才冒昧出手，实是我二人职责所在，还望勿怪。”丁午刚才已通过巡天检的情报系统查清了姬星玄三人的身份，知道三人是最近从母星来内域的飞升修士。

姬星玄说道：“无妨，请问二位如何称呼？”

丁午说道：“本人丁午，旁边这位是摩林，我们二人是巡天检天卫。星大师，悟大师，可否借一步说话？”

姬星玄点点头，正要把小飞喊回来，忽然远处空间一阵波动，星空如涟漪般扩散开来，从其中漫步走出一名修士。

这名修士丁午和摩林认得，乃是归元宗前代宗主公山铎。公山铎看了四人一眼，忽然眉头一挑，转身向小飞所在之处飞去。

公山铎此行正是来寻回卢索和姚护法二人罡灭后留下的魔珠。真魔之间很容易发现彼此，也很容易发现魔珠。公山铎根据罡灭发出的信息来到水星附近，竟然没感应那两颗魔珠，相反，他却感应到一股让他憎恶的气息。

小飞此时正准备飞回姬星玄和小机附近，忽然发现一名修士向自己飞来。另外，小飞从这名修士身上察觉到强烈的敌意。

小飞伸出手，一柄长刀在手中编织而成。小飞没有体识领域，本来很难编织出复杂的灵晶武器，但这次融合那些黑线之后，小飞竟然产生了一个新领域。在新领域辅助下，小飞编织暗灵晶武器的水平有了大幅度提升。

公山铎手中光芒闪烁，同样出现一柄长刀。两人相向冲出，各向对方劈出一刀，“嗤-”，两柄长刀相撞，小飞的长刀竟将公山铎的长刀切断，长刀继续向公山铎斩去。

“嗯？”公山铎没料到对方的长刀如此锐利，强度如此高，一失神，手中断刀竟溢出细细的黑线。他迅速将黑线收回，随即将断刀向小飞甩出，同时伸出另一只手，“啪”地一下将小飞的长刀抓住。

公山铎此时知道了那两颗魔珠的下落，那两颗魔珠已被这名修士吸收。但是，魔珠中的归化丝与这名修士的融合方式明显与他不同。如果是像他这样正常融合，归化丝将盘踞在头部区域，这名修士也将成为真魔，他将对这名修士产生友善感。

但公山铎感应到这名修士的归化丝竟然位于灵枢中。另外，这名修士的归化丝并非黑色，而是透明的。这些都让公山铎对这名修士产生一种莫名的憎恶，似乎对方是自己的天敌。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公山铎并不明白。

小飞对公山铎却没什么敌意。看到断刀飞来，小飞下意识躲闪，但他的领域竟然主动迎了上去，“呼”地一下，断刀被挡住，在空中停了下来。

“没想到自己的新领域与老大和小机的体识领域一样，也具有活性、灵性和主动性。”小飞心中欣喜。

看到对方抓住自己的长刀，小飞将刀一抖，刀身剧烈颤动，向对方的手和身体切去。公山铎松开手，向后飞出。

姬星玄、小机以及丁午、摩林纷纷凝练出武器，向公山铎冲去。在公山铎的长刀被切断瞬间，在场所有人都已觉察到断裂处蔓延而出的黑线，知道这名归元宗前宗主竟然也是真魔。

看到五人向自己攻来，公山铎心中冷笑。既然已经暴露，索性把这些修士全变成自己的使魔。一念间，公山铎从空中消失，空间数千公里范围内出现了一方天地。

正在前冲的五人忽然注意到周围景色发生变化，他们似乎来到一颗昏暗的星球上。

姬星玄、小机、丁午、摩林四人此刻正身处一大片沼泽中，一半身体淹没在沼泽下。沼泽看不到边，也感应不到尽头，上方浓雾笼罩，一座座高山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一些不知名的生物在空中盘旋飞舞，发出刺耳的鸣叫。

“小心，沼泽中有东西！”姬星玄提醒小机。他看出这并非幻境，而是真实场景。公山铎的领域竟如此之强，瞬间在太空中生成一方天地，将众人困入其中。虽然身处太空，但众人都被公山铎的领域压向地面，因此在这方天地中有了方向感。

姬星玄四人将领域释放出去，但在沼泽和周围的浓雾中探查距离有限。姬星玄和小机一组，丁午和摩林一组，两组人员逐渐分开，各自小心翼翼前进，寻找公山铎下落。

小飞此时正在这方天地的空中飞行。由于飞行阻力很大，他飞得很慢。他将领域释放出去，探测不到这方天地的边界，也探测不到姬星玄和小机等人。另外，小飞发现在这方天地中他无法穿梭虚空。

“呼-”，小飞的体型在空中急剧增大，翼展很快达到上百公里。但让小飞惊异的是，尽管他的体型变大为原来的几万倍，但他看到的景色并没改变，下方的山还是那么高，距离自己还是那么遥远，这个空间依旧探测不到边界。周围的一切在他变大的同时也同比放大了，当然，也可能是那名真魔的领域让他产生了错觉。

感受到身体变大后受到的束缚更大，甚至难以飞行，小飞又将体型缩小，变为百米左右。

虽然领域探测不到那名真魔，但小飞能隐约通过灵枢中那两条线状虚影感应到真魔所在的方位。他手执长刀，在空中盘旋一周，“唰”地向沼泽中的一座山头冲去。

刚飞了一会儿，小飞周围黑线涌动，三名同样高达百米的修士在空中形成，一杆长枪和两柄长刀向他袭来。

“使魔？”小飞脑海中闪现出这种修士的名称，使魔是高阶真魔将修士控制住后形成的傀儡。

小飞挥刀向三名使魔攻去，“唰唰唰”三刀，已将对方的三把武器削断，长刀顺势将一名使魔斩做两段。三名使魔似乎没受到影响，手中武器重新凝练而出，被斩为两段的使魔身体重新连接，继续向小飞杀来。

小飞心头一动，他感受到上、下灵枢中那两条透明虚线跃跃欲试，当下便把他们从灵枢中移了出来。

随着两条线状虚影从体内飞出，小飞上、下两个晶核中的灵气向这两条虚影流出，很快在空中凝聚成两名高百米的修士。这两名修士晶莹剔透，其中一名修士手中拿枪，另一名修士双手持刀，依稀有着卢索和姚护法的特征。

小飞一边与三名使魔作战，一边将领域笼罩向自己这两名修士，在他们体表编织出覆盖全身的铠甲，接着对刀、枪进行重新编织。小飞把用枪修士的护身铠甲和枪编织成黑色，把用刀修士的铠甲和刀编织成银色。

“真魔将这种修士称为使魔，但自己这两名修士与使魔不同，就称为使神吧。”小飞将黑色铠甲使神称作黑使神，银色铠甲使神称作白使神。

最后，小飞在黑、白使神体内构建出魂识通讯结构。黑、白使神目前能接受的指令很简单，只有“战”和“护”两种，这两种技能分别来源于最初那两条黑线。

小飞对黑使神发出“战”指令，对白使神发出“护”指令，然后继续向真魔公山铎所在的山顶飞去。远远看去，只见黑使神在前方持枪开路，将拦路的两名使魔打得身体不断崩溃，节节败退，小飞则在白使神护卫下边飞边与另一名使魔激战。

黑、白使神对体内灵气的控制非常强，在作战和防护过程中几乎没有灵气发散到体外，因此灵气消耗很小。三人如今身处公山铎的领域中，环境中的灵气都被公山铎截留，所有灵气都需要由小飞的晶核补充。当需要灵气供应时，黑、白使神与小飞之间会形成一条特殊的灵气传输通道，公山铎无法切断。

公山铎此时正位于一座山峰的峰顶，通过领域和使魔与众人作战。看到三名使魔不是对手，小飞正向他飞来，公山铎一转念间，头顶出现十杆长矛。他抓起一杆长矛，微微作势，“嗖”地向空中投去，接着又投出第二杆、第三杆，...，眨眼间，十杆长矛接连向小飞飞去。

由于白使神也用长刀，小飞在与白使神融合后刀法有了很大进步。看到长矛飞来，小飞刀光霍霍，瞬间将袭到身前的四杆长矛击飞，其他长矛则被黑、白使神和护身领域或者击飞，或者阻挡。长矛被击飞和阻住后，很快化作灵气消失在空中。

公山铎微一凝神，空中又产生三杆漆黑的长矛。他将这三杆长矛握在手中，一起向小飞投去。

三杆长矛速度很快，转眼来到小飞周围，成品字形将小飞围在中间。面对袭来的长矛，黑白使神各迎上一杆，小飞则挥刀扑向第三杆。

眼看小飞和黑、白使神就要将这三杆漆黑的长矛挡住，忽然间，变故陡生。小飞发现地面和天空在急剧翻转，地面从自己的前侧方急剧升高，转向头顶方向。另外，身体感受到的领域压力也急剧变大。小飞和黑、白使神在这一瞬失去平衡和方向感，仰面朝天加速向头部后方的地面坠去，坠落方向正是公山铎所处的山头。

在这种突如其来的变化下，小飞和黑、白使神的攻击和防守瞬间失效。但袭来的三杆黑色长矛却未受丝毫影响，在近身时突然变化成三名使魔，“砰砰砰”，小飞和黑、白使神接连被这三名使魔击中。

这时小飞编织出的铠甲发挥了作用，在铠甲保护下，三人都没有受伤。三人稳住身形，刚要开始反击，小飞忽然感应到三名使魔身体消散，变成三团球形黑线。

“要发动罡灭？”罡灭的威力小飞很清楚。如果是由真魔发动的罡灭，就像对付姬星玄的那次，威力最大，并且真魔的修为越高则威力越大。使魔产生的罡灭威力要小一些，爆炸后不会有魔珠留下。如今三名使魔要同时发动罡灭，威力自然非同一般。

小飞却没有惊慌，他领域猛然内收，周围的一切迅速向他体内涌去。在这一刻，小飞发动了吞噬能力。他附近公山铎的领域被吞噬消失，失重感重新产生。那三个正在成形的球形黑线团被小飞的吞噬能力顷刻间瓦解，重新变成黑线，飞入小飞体内。

“这名吸收过两条归化丝的修士竟然成了真魔的克星？”公山铎心中烦躁。他对小飞的憎恶更深，将小飞变成使魔的决心更加坚定。公山铎伸出手，一杆灵晶枪在手中凝练而出；接着，他将这杆灵晶枪极力向小飞投出，同时通过领域对灵晶枪加速。

灵晶枪越飞越快，很快到了小飞附近。黑使神迎上去，手中枪拦腰向灵晶枪击出。“轰隆”一声巨响，灵晶枪在此时达到光速，像姬星玄的灭空那样发生爆炸，在黑使神周围造成空间破碎，黑使神手中的枪连同一条手臂被炸得消失。

小飞晶核中的灵气迅速涌向黑使神，黑使神自行用灵气生成手臂，接着凝练出手臂外的铠甲和长枪。随着战斗持续，小飞对新领域和黑、白使神的能力认识越来越深，他刚刚提升的修为不断稳固，战斗力逐渐提高。

姬星玄和小机此时也正在与使魔激战。他俩从沼泽向山上走去，途中遇到两头三百多米长的妖鲸向他们袭来。姬星玄在公山铎的领域中很难发出灭空招式，也无法遁入虚空，只能通过体术和枪法与妖鲸作战。

但枪法和体术正是姬星玄最喜欢的作战方式。他将体型增大到百米，枪法展开，“砰砰砰”，一次次将妖鲸击伤。妖鲸受伤处出现密密麻麻的黑线，但在公山铎的领域中恢复得很快，继续向姬星玄进攻。

小机则与另一头妖鲸展开战斗。他不愧是灵晶武器大师，凝练出的大刀比小飞凝练出的长刀更锋利，强度更高，威力也更大。小机一刀刀斩出，妖鲸使魔一次次被斩断，又一次次恢复。

两人正与妖鲸交战，忽然感应到地面和沼泽升起，向他们当头碾压而来，与此同时，两人被一股很强的力量拽向碾压而来的地面和沼泽。另外，两头妖鲸的身形也在这一刻消失，在姬星玄和小机身侧化作两大团如浪涛般翻滚的黑线。

姬星玄和小机都有在飞船重力变化下生活和修炼的经验，周围环境的种种变化并没有对两人产生多大影响。两人迅速调整好身体姿态，但就在这时，他们注意到那两头妖鲸身体消散，各化作一大团黑线，向中心迅速收缩。

“又要使用那一招？”在经历了卢索和姚护法造成的那次爆炸后，姬星玄已经想好了对付这种攻击的方法。

姬星玄将体识领域向两团黑线卷出，把这两团黑线推得远离两人身体；同时，体识领域在黑线团内外不断编织，瞬间生成一个内部含有无数蜂窝结构的灵晶球，将黑线团分割禁锢起来，使黑线失去活动能力，无法产生爆炸。

姬星玄刚要将这两个灵晶球通过体识领域粉碎掉，忽然想到小飞之前吸收过两条黑线，或许这种黑线团对小飞提高修为有帮助，当下将这两个灵晶球挪移到界心中。

公山铎察觉到化身成妖鲸的两名使魔在发动罡灭时消失，不禁眉头微皱。他忽然意识到，卢索两人发动罡灭可能不是为了对付巡天检那两名天卫，而是因为这名用枪修士。以他对天卫的了解，内域最高等级的天卫也不可能在那两处罡灭下毫发无伤。但他刚来到这里时已注意到，现场既没有修士被罡灭杀死，也没有修士有受伤迹象。

“这名用枪修士刚刚将两名使魔形成的黑线球体收走，但既不是收入体内，也不是收到虚空层的虚空球中。”公山铎通过对虚空层的探查得知，这名修士并没有虚空球，但即便有，在他形成的这方天地内对方也无法将物体移入其中。

但刚刚公山铎的领域察觉到一种极其细微的空间波动，这种空间波动应该是空间通道形成过程中产生的。很明显，这名修士将那两个球体通过空间通道移走了。另外，他躲过卢索两人的罡灭应该也是通过空间通道。

“这种无法阻断的空间通道是什么？最终通向了什么地方？以自己的修为竟然丝毫没有这方面的知识？”公山铎疑惑不解。他感到这次发生的事情超出了他的预想和控制。

姬星玄和小机此时隐隐感应到远处有空间波动传来。在公山铎形成的这个超强领域中，普通爆炸会被他隔绝，但空间破碎会破坏他的领域，因此空间波动很难被完全隔绝，姬星玄和小飞能隐约感应到。

“那边有战斗，可能是小飞，我们快过去。”姬星玄对小机道。两人随即从沼泽中飞出，贴近沼泽表面向波动产生处飞去。

丁午和摩林在前进中也遭遇到使魔袭击和空间翻转干扰。二人都有与真魔战斗的经验，对真魔的各种攻击手段比较清楚，而公山铎此时主要精力放在小飞和姬星玄身上，因此，虽然遇到一些险情，摩林甚至还被使魔伤到，但二人在沼泽中的行进还算顺利。

公山铎还企图将丁午和摩林拉入幻境，但二人很注意对大脑的防护，同时精神处于高度戒备状态，因此公山铎的幻术同样没起太大作用。当二人感应到远处传来空间波动时，也一起向波动处行去。

小飞此时已飞近公山铎所在的山顶，公山铎则不时朝小飞投出灵晶枪，通过空间破碎攻击小飞。灵晶枪的威力虽然很大，但随着抵挡次数增多，黑使神对抗空间破碎的经验越来越丰富，受到的伤害越来越小。从刚开始时被炸掉一条手臂到后来只被炸掉枪头，到了现在，黑使神已能抵抗爆炸产生的空间碎裂。

只要小飞能对其提供足够的灵气，黑使神甚至已能在空间破碎中穿行，或者让空间破碎穿越他的身体。由于黑使神拥有的能力是与小飞和白使神共享的，因此，在黑使神具有了抵抗空间波动能力的同时，小飞和白使神也同时具有了这一能力。

在又一次挡住灵晶枪攻击后，小飞忽然将黑使神化作灵气收回上灵枢中，使其缠绕在晶核外部；接着，他将晶核移出体外。由于黑使神一直保持对晶核施加极限压缩，因此，小飞能将晶核移出体外。若非如此，晶核将在失去压缩作用的瞬间发生剧烈爆炸，这也正是罡灭产生爆炸的原因。

小飞通过领域锁定公山铎，然后将这颗晶核朝公山铎移去。公山铎此时正要将一杆灵晶枪投出，突然发现一颗晶莹剔透的暗色小球向自己飞来。小球看上去很普通，没什么特殊，他也感受不到小球对自己有任何威胁。但是，这颗小球却让公山铎从心底感到恐惧，他意识到这颗小球的攻击威力不会比罡灭差。

“嗖”地一声，公山铎将手中灵晶枪向这颗小球投出。但小球在小飞领域操纵下飞行很灵活，在空中稍微横向移动就避开了灵晶枪，继续向公山铎飞去。

“砰”，公山铎的灵晶枪在空中炸裂，无数细碎的灵晶向小球射出。但是，这些灵晶在撞上小球的瞬间便被小球吞噬，顷刻间消失不见，小球飞行未受到丝毫影响。

又一杆灵晶枪到了小球旁边，速度达到光速。“轰隆隆-”，剧烈的爆炸将小球淹没，小球周围的空间不断破碎又不断修复。小飞的领域被空间破碎打断，与小球失去联系。

但是，在黑使神控制下，那颗小球继续在破碎的空间中飞行，很快从那片空间破碎区域穿过，并重新与小飞的领域产生联系。

“竟然能抵抗空间破碎？”公山铎不禁心惊。他发现至今为止自己发出的所有攻击对这颗小球都没产生效果。

公山铎此刻正在通过领域模拟这方天地，这反而让他无法在这方天地中任意行动。这种作战方式对他来说并没什么不便，因为陷入这方天地中的修士无法发现自己，而他却清楚地知道每一名修士的位置。另外，公山铎善于远程攻击，因此，在通过创造出一方天地对敌时，他向来游刃有余，几乎从未失手。

但这次因为这名吸收了两条归化丝的修士，这种作战方式竟然出现了漏洞。这名修士能发现他的藏身之处，并且如今正对他发出毁灭性的一击。

“必须阻止小球到达自己身边。”公山铎想道。

小球距离公山铎越来越近，忽然小球前后左右出现了高山流水，小飞与小球之间的联系又一次被切断。另外，小球前方出现了两名飞行使魔，脚爪向小球抓去。

但小球此时与公山铎已经非常接近，黑使神已锁定了目标，不再需要小飞的控制。

“嗖”，在被使魔抓住前，黑使神竟带着晶核穿梭虚空，消失在使魔爪前。

本来在公山铎领域中是无法穿梭虚空的，但黑使神如今也具有小飞的吞噬能力。在使魔的脚爪到达前，黑使神发动吞噬能力，将周围的领域吞噬掉，随之在领域重新产生前穿梭到了虚空层中。

使魔没料到这颗小球竟然能穿梭虚空，稍一犹豫，也穿梭进入虚空层，但小球此时已到了使魔身后，使魔已来不及攻击。

黑使神接着又带着晶核穿梭回星系层，来到公山铎身前。与此同时，黑使神再次对晶核施加极限压缩，将自己压入晶核深处，包裹在一个更小的晶核外部。

“轰隆隆-”，失去约束的晶核产生剧烈爆炸，周围空间剧烈振荡。

黑使神产生的这次爆炸比卢索的罡灭威力更大，距离爆炸中心五十米的球形空间不断破碎又不断自行修复，由公山铎产生的高山流水都消失不见，两名飞行使魔也消失不见；此外，太空中的这方天地也突然消失，小飞、姬星玄、小机、丁午和摩林五名修士重新出现在太空中。

在爆炸中心朝向公山铎的这一侧，一些灵晶粉末漂浮在太空和虚空层中。这是公山铎在爆炸前一刻生成的灵晶障壁。为了阻挡爆炸，公山铎一边迅速从山顶飞离，一边在身前制造出一面直径两米、厚达一米的灵晶墙。为躲避爆炸，公山铎失去对这方天地的维持，这方天地随之消失，他自己也在领域消失前穿梭虚空，不知所踪。

小飞将领域延伸出去，准确地将太空中一颗小球包裹住。小球在与小飞产生联系的瞬间，似乎活了过来，“嗖”地一下飞入小飞上灵枢，接着一个虚影从小球中浮现，正是黑使神，而小球则是爆炸后剩余的晶核。

小飞将领域释放出去，将周围灵气卷入上灵枢，向晶核中压缩。“呼-”，灵气如潮水般向小飞汇聚。晶核缓缓增大，最终达到爆炸之前的大小。黑使神继续围绕晶核盘旋飞舞，对晶核施加极限压缩。

“自己这一招的灵活性更强，威力更大，全面超越了真魔的罡灭。如今自己总算有了远程攻击绝招。”小飞想道。

小飞将这一招命名为碎空。由于体内有黑、白使神和两个晶核，小飞能在瞬间发动两次碎空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