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五百一十章 混淆

在冯渊的视野里，戚辰和窦烟岚身上确实有不同的命运在纠缠，只是，因为冯渊本身的实力，导致他实际能看到的东西比格拉蒂丝要多得多，也正是因此，他才会忽略掉两人身上，那并不算特别粗壮的命运之线。不过在格拉蒂丝的提醒下，冯渊倒是渐渐看出一些端倪，望着天空，冯渊眼睛微眯说“来自于世界之外的命运，而且，和他们有很直接的关联，奇怪了…”摸了摸下巴，冯渊有些惊讶，如果只是戚辰倒还没什么，可窦烟岚身上的同源命运之线虽然不及戚辰却十分坚固，这是…什么情况。最终，冯渊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格拉蒂丝掏出一副牌组说“来，试试，看看能不能抽出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虽然还未尝试，可之前那张牌，还有冯渊的话，格拉蒂丝几乎可以确认，占卜戚辰他们，绝对会抽出一堆奇奇怪怪的玩意。没辙，涉及到本世界之外的东西，占卜牌就会变得很奇怪，对此格拉蒂丝也没办法，唯一庆幸的，应该是占卜牌还能用。戚辰不知道格拉蒂丝的想法，只当这是再平常不过的占卜，随手从牌堆中抽出一张牌，看着那张牌在手中变了个模样，戚辰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格拉蒂丝。冯渊叹了口气，对此他倒是不意外，之前那张牌已经预兆现在这个情况，只是，这张牌的背景图案，有些诡异啊。因为站在戚辰旁边，冯渊看不到牌的正面是什么，但那背面与格拉蒂丝那堆占卜牌的经典牌面不太一样，那是一个由灰色烟雾为主基调的奇怪图案，整个图案上，灰色烟雾占了大半。只是，在烟雾之中隐约可见一个人影，不，准确的说，那是一个穿着长裙合着双手祈祷的人影。虽然这个人影大部分都被烟雾遮挡，冯渊仍旧勉强能看出烟雾之下的模样，当然，细节是没办法了，那真看不出来，不说烟雾图案遮挡，牌本身也不大，根本不可能刻画出那么多细节。人影并非一个，祈祷的人影只占上半部分，而下半部分，则如镜像一般出现祈祷人影的倒影，只是，这倒影却不是祈祷，而是手持凶器。“这牌，究竟是什么意思？”戚辰正准备将牌递给格拉蒂丝请她帮忙解答，却见黑色的火焰凭空出现瞬间吞没那张牌，火焰散去，牌变回原本的模样。“重逢，一个对你很重要的人，会在近期与你重逢，这牌应该只是一个媒介毫无意义。”格拉蒂丝接过牌看了一眼毫不在意的随口解释，在她看来，真正重要的，是戚辰之前看到的牌面，只是，那牌面到底是什么，她却并不知道。“不是，刚刚我看到的牌不是这样，刚刚我看到的是…一双…应该是一双眼睛，只是左边是宝蓝色，右边是暗红色，背景…好像是淤泥地？”戚辰试图将之前看到的东西描述出来，只是，他总感觉有些不太精确，不过最主要的图案倒是说清楚了。“眼睛？还是异色的？这…占卜牌里还真没类似的东西来提供解读参考呢。”看向冯渊，格拉蒂丝一副无能为力的模样，没办法，这还真是超出她的能力范围，至少这奇怪的图案，她不知道该如何解读。瞎猜倒不是不行，只是，本身占卜能得到的结果就十分模糊，即使现在因为涉及到主时间线外而发生变异，瞎猜也只会让他们远离真正的答案。“古怪的牌面，眼睛，真是想不明白啊。”叹了口气，冯渊也是一脸的无奈，这牌面是真猜不出来，当然，他总感觉这预兆没那么简单。占卜牌的卡背一般来说是比较简单的纹理，那可不是使用者的喜好，虽然喜好本身的影响确实有，但最主要的，还是占卜牌本身需要借助规则的力量才能进行占卜。卡背图案，和规则本身有关，这也是卡背图案比较简单且以纹理为主的原因，毕竟自然规则不可能给你弄出一个艺术气息十足的图案，那不现实。只是，涉及到主时间线外的占卜，却似乎走了另一条路，至少，卡牌的背面不再是单纯的规则纹理，反倒是多出其他信息。这些信息到底指的什么，冯渊一时间也搞不懂，但…希望不是什么太过麻烦的玩意吧。心中这么想着，冯渊默默的看着格拉蒂丝借助占卜的手段获取线索，可惜除了卡背的图案是那镜中长裙的祈祷外，每一次抽出的占卜牌都是不同的图案。那些图案过于抽象，根本无法得出解释，甚至，随着占卜的持续进行，那些牌面的图案似乎变得更加扭曲抽象。“先这样，暂时别继续，你不觉得占卜牌似乎受到什么奇怪的力量干扰？”冯渊忍不住制止仍在进行占卜的格拉蒂丝，那越发扭曲的图案，让冯渊有种不好的感觉。将牌塞回牌堆，格拉蒂丝冷静下来后有些后怕的说“你说的没错！那似乎…是很特别的力量。”占卜并非完全安全，如果涉及到某些特殊的存在，对方的力量很可能借助占卜的过程传递，产生独特的反噬效果。那越发扭曲的牌面，或许正是反噬的征兆，不过被冯渊及时制止，格拉蒂丝感觉应该没事。“能够针对占卜进行反击，还真是特别的力量。”摸摸下巴，冯渊诧异的说道，格拉蒂丝的反应让他确定，那越发怪异的图案有问题，只是，真相如何还真不好说。“唉，看来这事我帮不了你们什么。”叹了口气，格拉蒂丝打量着两人无奈的说道，这可不是她不想帮忙，虽然已经中断占卜，但她无法肯定那力量的干扰是否已经消失。如果还未消失，继续进行占卜，很可能会出事，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冯渊也不认为那力量会那么快消散，若是如此，格拉蒂丝继续进行占卜可不是什么好事。“暂时也只能这样，虽然知道是主时间线外的敌人，不过，感觉没什么用处。”瞄了瞄戚辰，冯渊无语的说道，一开始他对格拉蒂丝还抱有不小期望，毕竟莫尔丹族的预言和占卜确实有独到之处。奈何即使是对方，也无法占卜到这背后的真相，唯一可以确定的，大概就是对方来头不小，否则不会出现这种变化。但，这没什么用，帝国时间线和战争时间线都有出手的理由，虽然只是直觉，但冯渊感觉真正的幕后黑手，恐怕不是亚尔摩德，或者说，亚尔摩德的行动理由，有些奇怪。“亚尔摩德的利刃在追杀你和这个时间线的你？为什么？”白幽找上战争戚辰，结果却被对方以自己现在情况不妙为理由拒绝，得知原因，白幽狐疑的打量着战争戚辰一副你骗我的模样。“因为那个传说。”“哪个传说？”“同一生物不同个体的仪式…”将自己所了解的传说说了一遍，战争戚辰本以为对方会就此罢休，结果白幽却说出一个让他震惊的话。“这是什么传说？你骗我也别瞎编啊。”双手叉腰，白幽有些生气，这什么莫名其妙的仪式，她听都没听说过！还说什么亚尔摩德的传说仪式，战争戚辰可没管过情报相关的部门啊！“没听说过？！怎么可能，这个传说如此有名，你怎么可能不知道？！”震惊的看着对方，战争戚辰也在怀疑对方在骗自己。“有名？！如果真的有名，相关档案肯定有吧？！你的意思是，我那三年档案管理员都是在摸鱼不成？！”“不！不可能，我…你回去查一下亚尔摩德民俗传说，应该记录在第三卷上。”战争戚辰惊怖的话让白幽有些迷糊，想了想，她赌气道“不！你和我一起回去！反正他们也不知道你偷偷过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