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零八:炕塌了!

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林阿娇就是欢喜的,因为她借此机会,给大鼻子的兄弟们减薪水了。

阿梅这边,也聚集了一众好友。

“阿梅,你跟李总关系亲近,你帮大家打听一下。”

阿梅一脸的为难:“我也不敢呀!”

“阿梅,不让你问片酬的事儿,咱们拍戏都是副业,唱歌才是主业!”

阿梅没办法,几十个好友都让她打听。

她只能给李抗美打电话了。

“李总。”

“阿梅啊!”

“你不会也是要问片酬的事儿吧。”

阿梅连忙道:“不是,我也是朋友求到我了,想问问,唱片的事情!”

李抗美:“把心放肚子里吧,就是整顿一下演员的片酬,其他不动!”

“你不是总拍戏么,什么时候回来一趟!”

阿梅:“那我下午去公司找您!”

挂了电话。

“呐,都听见了吧,放心吧。”

“还是阿梅有本事·····”

面对大家吹捧,阿梅也是开心接纳。

“说起来这些演员的片酬的确太高了。”

“也怪不得所有的老板联合起来!”

阿梅的男友国斌:“也不是啊,我们这种小角色,片酬很低的。”

阿荣偷偷道:“阿梅,你也找找关系,拉一把国斌,不然他要演配角到什么时候啊!”

阿梅无奈道:“我有提过这件事,可他不同意。”

“怕伤他自尊,只能这样喽。”

阿荣也不知道怎么讲,其实他是不看好这段感情的。

俩人都是性格很硬,脾气很倔,整日闹矛盾,怕是不会久远。

其实阿梅也很无奈,因为国斌总是跟她显得格格不入。

就比如,现在大家伙提议打四圈,国斌就一人显得很无聊。

无法融入其中,让人看着难受。

一场秋雨,秦淮茹发现房子漏雨了。

外面狂风骤雨,屋里跟花果山水帘洞似的。

水珠子都成串了。

不过秦淮茹不敢找李抗战帮忙,只能用盆子接着,打算等天晴了,雨停了,找人来修补房子。

只是阴天下雨,秦淮茹有些犯困,倒在炕上睡着了。

甚至还发出了鼻鼾声,不过外面的雨声很大,压住了她的呼噜声。

睡着睡着,秦淮茹身下的炕塌了。

“地震啦······”

还在睡梦中的秦淮茹,猛然惊醒。

嘴里不再是香喷喷的肘子,两只眼睛瞪得溜圆。

整个人塌陷在已经塌了的火炕里。

短暂的惊慌失措,秦淮茹左瞧瞧,右看看。

用手拍着两座山峰,暗道,还好还好,只是炕塌了。

只是这炕塌了,自己要怎么睡啊!

想要爬起来的秦淮茹,满脸的不可思议。

她竟然发现了钱,还是过去老版的纸币。

而且,看着包裹着钱的手绢,为什么那么眼熟呢?

静静的回忆,然后肥头大耳的贾张氏浮现在秦淮茹的脑海里。

对了,就是她。

这手绢是她的。

看着手里的钱,秦淮茹心酸,心疼,甚至有些疯狂。

百感交集,说不出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嘴里喃喃自语着:“贾张氏,你死得好啊,你就该死!”

当初家里那么困难,自己出去牺牲色相换取粮食,贾张氏都不说把钱拿出来。

虽然自己知道她有钱,可这她都认了。

可是贾张氏口口声声,说棒埂是贾家唯一的男丁,口口声声说棒埂是她的命根子。

但她要是把钱拿出来,让棒埂吃好喝好,棒埂的结局或许就不一样了。

我的儿啊·······

秦淮茹捂着胸口,泪水模糊了视线。

“亲爱的,刚才好像是秦淮茹的声音!”

李抗战夹起一片酱牛肉,然后喝了一盅酒。

吧唧着嘴:“我怎么没听见呢!”

“爱霞张嘴。”

“啊!”

爱霞乖巧的等着爸爸喂投。

阿霞:“我真的听见了。”

“好好好,我信伱,你听见了又如何。、”

“咱们跟她又不是一家人,管她死活呢!”

善良的阿霞有些担忧:“都说远亲不如近邻,不管过去有什么恩怨,都这么多年了。”

“你还是去瞧瞧吧,别她一个人在家里真的出了什么事儿!”

想起秦淮茹的孩子,阿霞也是可怜她。

李抗战受不了阿霞的絮叨,只能无奈的站起身来。

当然是先把腿上的女儿给放下:“爱霞,你自己吃,多吃牛肉,身体帮帮的!”

“好的爸爸!”

李抗战刚想出门,就被阿霞给喊下了。

“等等!”

“干嘛?”

李抗战扭头,不解的看着阿霞!

“你就这么出去啊!”

阿霞没好气的道:“外面下着雨呢,也不怕淋雨感冒!”

李抗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砰砰作响。

“我状如牛!”

“行行行,来雨伞给你!”

李抗战觉得阿霞这到了四十岁,怎么有变成老妈子的趋势呢。

李抗战关门之前:“别让孩子跑出来,容易冻着。”

阿霞心想,还说我絮叨,你这也差不多!

一股强风吹过,雨伞差点掀飞了。

tmd这鬼天气。

李抗战嘴里碎碎念的,看了看隔壁的房子。

虽然小倩不在,但也的看看这房子也没用漏雨的情况,都是老房子,就是修缮过也不一定让人安心。

李抗战看了看,一切正常。

接着去看了阿闽,阿闽跟孩子已经睡着了,显然哄孩子的时候把自己也哄睡着了。

李抗战蹑手蹑脚,没有惊醒她们。

然后去看李家兴,发现关关也在这里。

“亲爱·····”

李抗战:“我来看看你们的房子漏不漏雨。”

李家兴:“不漏雨,就是有点潮。”

李抗战:“没办法,香江下起雨来比内地还潮呢、”

李抗战可不惯着她,整日骄里娇气的。

李抗战:“我去看看其她人,你们俩聊吧。”

主要是李抗战对他们的话题,不感兴趣。

李抗战走后,李家兴:“关关,我是不是惹他不开心了。”

关关:“这里是他以前的家,你说不好,他当然不开心啦。”

“其实我觉得这里还好,怎么也比咱们在香江住的地方大啊。”

“别看咱们在香江住着别墅,可跟这个四合院比起来小巫见大巫,太小了。”

李家兴是个聪明的女人,暗暗记住以后不能在李抗战面前,说四合院的不好,说内地的不好!

但嘴上不服输:“他就是新鲜感过去了,不喜欢我了。”

关关撇嘴:“你这么会撒娇的女人,怎么可能。”

“撒娇的女人最好命!”

然后俩人就嘻嘻哈哈的闹做一团。

李抗战关好房门,这才朝着对面曾经的贾家走去。

“砰砰砰·····”

“秦淮茹。”

屋里的秦淮茹还瘫在地上,痛心疾首呢。

“抗战····呜呜呜·····”

“我起不来了,你自己开门进来吧!”

秦淮茹哽咽着,开口。

李抗战探着头,趴在玻璃窗上往里瞧。

一道闪电划过,把里面看得清清楚楚。

李抗战推开门,走了进去。

“你这是咋搞的?”

秦淮茹解释:“我正睡觉呢,火炕突然就塌了,我还以为地震了呢。”

李抗战踩在水里:“年老失修,本就摇摇欲坠,被水一泡肯定会塌陷的。”

“不过,你这手里攥着钱干嘛,还是过去的旧币!”

提起这个,秦淮茹又放声痛哭起来。

李抗战:“闭嘴。”

“哭的我心烦,你先站起来啊!”

秦淮茹抽泣着:“我,站不起来。”

李抗战暗道:真是麻烦!

“来,我抱你!”

秦淮茹点点头。

李抗战······

你这是什么眼神,害羞是几个意思?

李抗战把她放在了椅子上。

“你这也没法住了,院里有空房子先找一间房,对付对付吧。”

秦淮茹眼睛一亮:“要不我·····”

“想啥呢,别打我主意。”

秦淮茹眨着眼睛,魅惑道:“可以喊小当来一起啊!”

李抗战的确有点小想法,但还是掐灭了。

“算了,尝个新鲜就行了。”

“吃多了也腻!”

秦淮茹见被拒绝,也不纠缠。

她知道自己人老色衰了,李抗战一点都没有吸引力了。

“我去倒座房吧,京茹他们夫妻的房子保存还比较完好。”

李抗战:“随你!”

李抗战准备离开,秦淮茹既然也没什么大事儿,就跟他没关系了。

出于人道主义,能顶风冒雨走上几十步路,已经可以了。

还是回去端着小酒盅,醉生梦死的好!

“抗战,你别急着走啊!”

“你扶我一把!”

麻烦!

李抗战嘀咕道。

“秦淮茹,你真是要钱不要命啊!”

“这钱我会烧给棒埂的!”

李抗战疑惑:“什么意思?”

“这钱是贾张氏当年藏得!”

李抗战知道贾张氏喜欢藏钱,这不意外。

但意外的是竟然没花,留到最后还被秦淮茹给发现了。

“你怎么确定是她!”

“因为这个手绢,就是她的!”

李抗战摇头:“这老虔婆·····”

秦淮茹咬牙切齿:“要是换做兵荒马乱的年代,我非撅了她的坟不可!”

“当初家里那么困难,她一分钱不出!”

“棒埂要不是因为家里穷,吃不好喝不好,还被她给带坏,也不至于小小年纪人就没了。”

“我恨不能抽他的筋,扒她的皮,喝她的血,吃她的肉······”

这女人狠起来,没男人什么事儿了。

听得李抗战头皮发麻,嘴角直抽搐!

不过,贾张氏嘴里口口声声说,棒埂是她的命根子,她真的把半耕当成命根子了?

如果真的当成命根子,为什么有钱不拿出来给棒埂花呢?

这是个值得深究的问题,只是当事人亡灵法师,贾张氏已经不在了,这个谜底永远揭不开了。

李抗战:“你可别胡来啊,法治社会,你这么做会遭殃的!”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我就是说说,我有心无力啊!”

李抗战:“也怪你自己,当初没选好!”

秦淮茹:“贾东旭已经是当年我最好的选择了。”

“我的目标是进城,而跟我相亲的不是年纪大,就是带着拖油瓶,或者是身体有残疾,甚至还有智障,你说我能不选择贾东旭吗!”

“我又不是傻子,也能看出来贾张氏是什么样的人,但谁让贾东旭是最正常的了。”

“就是人有点废物,在轧钢厂干了那么多年都还是二级工,就这还是易中海暗地里帮忙才通过的!”

“只是我命不好,福薄,也是贾东旭短命,说走就走了。”

“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受罪。”

李抗战:“人的命天注定,你可能命中无子,中年丧夫吧!”

“呸!”

“我就不信你李抗战信命!”

李抗战:“我命由我不由天。”

说起来,李抗战都忘了贾东旭长成什么样了。

那个活在墙上,照片里的男人,他怎么都回忆不起来了。

李抗战打趣道:“秦淮茹,你说你是不是真的克夫?”

秦淮茹没好气:“我还克子呢。”

“贾东旭是工作到时候出现意外,跟我有什么关系?”

李抗战:“肯定有关系啊!”

“你年轻的时候跟个吸人精魄的妖精似的,贾东旭白天在工厂上班,晚上回家还要加班,。”

“啥好人能受得住?”

秦淮茹想了想:“这可不怪我。”

“是他每天晚上都不消停的,而且他也累不着,连你十分之一的时间都不到!”

“怎么可能累着?”

李抗战:“我不信,他真要那么废物,你三个孩子是怎么出来的?”

秦淮茹:“就跟喝水似的,口渴的时候第一口喝完了,第二口你还急吗?”

李抗战明白了,贾东旭这是靠次数胜利的!

“棒埂这个怪我,因为我这当妈的懦弱,没教育好他。”

“以至于,让他走错了路。”

李抗战:“都过去了,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往事如风,就让它随风去吧。”

秦淮茹:“是啊,我一个妇道人家,还能如何。”

李抗战:“你早点休息吧。”

秦淮茹:“你倒是帮我把被子哪来啊!”

李抗战只好去而复返,秦淮茹暂时住在秦京茹曾经的房子里。

只是她住在这里就后悔了。

因为夜深人静的时候,对面的李抗战家里。

总是放一些斗志昂扬的歌曲。

秦淮茹很想说,李抗战都几点了,还唱歌。

扰民了知不知道。

本以为李抗战唱一会儿就会结束,哪成想,这一唱就是几个小时,铁肺啊!

夜深人静,孤枕难眠,秦淮茹慕了!